司徒飄明顯就是被嬌生慣養的,說什麼話都不過腦子,但她也的確有任意妄為的資本,他們司徒家因為祖上是和開國皇帝一起打江山的開國元勛,建國後,又被封為異姓王,得到大面積的封地,王位世襲,傳到這一代,已經積累了巨大的財富,再加上手持重兵,即使是皇帝見了都要禮讓三分。
身居高位,多的是人巴結,而作為仁親王最寵愛的小女兒,司徒飄自然水漲船高,見誰都是用鼻孔看人的。
所以當她听了駱伽的話,更是不服氣,指著挽歌憤憤道︰「她除了命比較好,生在皇家,有什麼地方比得過我們?這種鮮廉寡齒的,皇家的臉都快被她給丟盡了!太子哥哥你們不敢說,我可敢!」
說著,還狠狠瞪了挽歌一眼。
原來也是因為甄寧在外的名聲而看她不順眼,挽歌心領神會。
不過話說回來,都說甄寧是yin.娃蕩.婦,可這些女子也沒見得多矜持,見了個男人如狼似渴的,剛才挽著洛延川,也沒見她注意過男友有別的。
駱伽無奈搖頭,正要張口,就听到挽歌的輕笑聲。
司徒飄覺得這個笑聲帶著輕蔑一般,听著格外刺耳,她不滿地瞪著挽歌,道︰「你笑什麼?」
「孤笑你自以為是,幼稚可笑。」挽歌偏著腦袋,手把玩著垂在胸前的一縷長發,漫不經心地說著,她身形比之嬌小的司徒飄要高上許多,看她時,多少有些居高臨下的意味,再加上她高傲的語氣,十足傲慢的公主架勢。
就這個不可一世的態度,氣得司徒直跺腳,「你說什麼?」
「原來身體也有些殘缺,耳朵不好使吧,需要孤傳太醫給你瞧瞧?」
「你!」司徒飄前胸一起一伏的,她二話不說,沖上去就想去和挽歌糾纏,一只手瞄準了挽歌的頭發,就在她要抓著挽歌時,那只手卻被另一只大手緊緊鉗住,使其動彈不得。
幾人均是一愣,只見洛延川站在司徒飄的身後,逆著陽光負手而立,如天神一般,他另一只手緊緊抓著司徒飄,從開始到現在,就沒有多看過挽歌一眼,此刻他沒什麼感情的說道︰「郡主,宮中人多眼雜,請注意分寸。」
司徒飄掙扎著,掙月兌洛延川的手,鼓著腮幫子,瞪了挽歌一眼,然後氣呼呼地看著洛延川,「你還說和她沒私情,現在竟然還幫著她說話!」
洛延川俊美的臉龐帶著一些無辜的神色,他先對駱伽行了禮,然後再看著挽歌,此刻的他,完全看不出之前痴纏,兩人就好像陌路人一般,洛延川勾唇一笑,臉上帶著歉意,道︰「臣替郡主剛才的失態向公主道歉,她還是個小孩子,不懂事。」
「誰是小孩子啊!還有,為什麼本郡主要向她道歉啊!」司徒飄不滿地抗議著,卻沒有人在意。
挽歌看著他,又看著被他擋在身後的司徒飄,心想著他是害怕她刁難司徒飄才急忙上前請罪的嗎?應該是的。
這個場景何其相似。
以前她闖禍了,他也是像護著司徒飄一樣護著她的,就好像天生的守護者,保護著她不受任何傷害,這一度讓她覺得甜蜜幸福,可現在換了一個視覺,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了。
當不被這個男人在意時,你將什麼都不是。
挽歌深吸一口氣,面上沒有絲毫松動,即使內心已經開始松動。
她的唇角微勾,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意,平靜地看著眼前俊美無邊的人,吐詞清楚,一字一頓,「無妨。」
「多謝公主寬宏大量,臣替郡主先謝過公主。」說著,洛延川又行了個禮。
挽歌沒有說話,她平靜地看著洛延川對她行禮,平靜地看著司徒飄看似不滿,實則嬌羞地挽上洛延川的胳臂,她只是平靜地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