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見其他人都對她投以別樣的目光,有好奇,有厭惡,心道不好。
可是這卻給了司徒瑾機會,她听其他人都在議論甄寧公主如何如何,眼中閃過一道得意之色。
今天一定要讓這個「目中無人」的甄寧公主顏面盡失!
她故意揚聲道︰「我知道了,你的老相好陸家三陸韓忍不了你的作風,移情別戀愛上我妹妹司徒飄,讓你惱羞成怒,可你不找那個背叛你的男人,反倒欺辱我這個可憐的妹妹,難道好說話就要被人欺負?」
眾人一听,恍然大悟,原來這場鬧劇是甄寧公主引起的。
緊接著就有人開始罵甄寧公主如何如何。
「原來是這樣啊,這個甄寧公主真是越來越囂張。」
「堂堂一個公主怎麼能這麼不知廉恥?自己作風不端,還有臉來欺負別人,皇族的人&}.{}就能這樣囂張嗎?」。
「要是我,肯定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這樣的公主還擁有皇位繼承權,若是以後讓她當了女皇,那天下的男子還不都被他搶進宮里去了?」
司徒瑾對周圍的怨聲非常滿意,百姓對這個名聲狼藉的甄寧公主素來沒有好感,她只需要稍稍添油加醋,就能掌控輿論。
平寧沒想到最後戰火竟然會轉移到挽歌身上,她擔憂地看了挽歌一眼,見她面色凝重,心頭一冷。她見司徒瑾一臉得意之色,大呼這個不要臉,「司徒瑾,你這樣顛倒黑白難道也不怕遭報應?」
「喲~素素,我有說錯嗎?誰不知道我們尊貴的甄寧公主男寵遍布天下?她既然敢這麼做,還怕別人說嗎?」。司徒瑾此刻顯得比較悠閑,挽著身前的一縷長發,慢條斯理地說道。
她知道現在大家是徹底撕破臉了,她討不到好,也絕不會讓其他人好受。他們晉王府的人從不吃虧!
一旁的司徒飄也煽風點火地向著四處揚聲道︰「大家快來看呀。甄寧公主沒搶贏男人,現在縱奴行凶啦!」
本來這里就有不少人圍觀,被司徒飄這麼一吵,更多人圍了。
司晨對司徒飄的蠻橫耍潑厭煩到極點。一想到曾經效命的竟然是這樣的貨色。心中煩躁不已。他湊近司徒飄,用只有司徒飄一人能听到的聲音道︰「你要是再敢說一個字,我就殺了你。」
司晨並不是說說而已。在這麼說的同時,從他袖口劃出一把小刀,抵在司徒飄的腰間,只需要他微微用力,那縴細的腰就會出現一道口子。
他以為這樣就可以威脅司徒飄了,可他遠遠低估了司徒飄的承受能力,她低頭見到那把冒著寒光的小刀,當場大哭起來,「,救命呀,甄寧公主要這個奴才殺我!」
司徒飄一邊說,一邊拼命掙扎,司晨一個沒忍住,當真在她腰間劃過一道口,但只是把衣服劃破,並沒有傷到皮膚。
可是這個足以把司徒飄嚇得大叫,她拼命掙扎,扭動間,其他人也看到司晨手中的刀。
也不知道是誰大喊一聲,「快看呀,那個人手上有刀!」
「天哪,甄寧公主真的這麼囂張?要在大街上殺人?」
司徒瑾也是一愣,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挽歌,緊張道︰「甄寧公主,你竟然真要殺人?」
要是甄寧真的被惹怒,要那個奴才殺她們,她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
「司晨住手!」挽歌皺了皺眉,司晨動手出乎了她的預料,也讓事態往更加糟糕的地步發展,就好像是滾雪球一樣,引起連鎖反應。
司晨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他松開司徒飄,退到一邊。
司徒飄好像嚇壞了,她一時腿軟,倒在地上,驚恐地看著司晨,指著他說道︰「他!他要殺我,大家快看呀,甄寧公主要殺人!」
司徒瑾扶住司徒飄,忌憚地看著司晨,對挽歌道︰「甄寧公主,你真要囂張至此?天子腳下,這還有沒有王法?」
「王法?」一直壓抑著的挽歌冷笑一聲,她厭惡地看著令她惡心的司徒姐妹,道︰「這世上還存在你們這樣的敗類,的確沒有王法。」
「你說什麼?」司徒瑾臉色一變,她握緊拴在腰側的皮鞭,好像只要挽歌一有舉動就要揮鞭。
「你不是要王法嗎?那好,孤今日就告訴你,何為王法!司晨!」挽歌臉色忽然轉冷,周身都散發著令人不敢直視的氣壓。
司晨殺機畢露,看待司徒姐妹,就好像在看死物一樣。
司徒瑾也是習武之人,對殺氣這類的最為敏感,她察覺到司晨的變化,本想再說幾句話激一激挽歌的,可現在也不敢再說出口。
平寧見勢不對,知道挽歌動了真怒,連忙走,勸道︰「二姐息怒,你犯不著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
「但有些人欺人太甚!」挽歌憋了一肚子火。
她到底做了什麼,要受這樣的委屈?從剛才在酒樓開始,她就一直忍氣吞聲,也是希望大家日後還能和平相處。
可忍氣吞聲換來的卻是變本加厲的侮辱,進退就算是魚死網破,也要這兩個人付出代價!
她覺得自己太天真了,垃圾,就應該區別對待。
她正要讓司晨動手,愛荷就走到走到她身邊,低聲說道︰「公主,現在和晉王府的動手不合時宜,這件事就交給大人處理吧。」
寧遠行?他真的會處理嗎?挽歌不信。
她知道今天的舉動一定會讓寧遠行動怒,說不定,他非但不會幫自己出頭,反倒是要她登門向司徒姐妹道歉。
「請相信大人。」愛荷見挽歌沒有動搖,繼續說道︰「大人是向著公主的。」
「他不會。」挽歌搖頭。
「他會!」愛荷異常堅定,「大人一定會站在公主這邊。」
「愛荷?」挽歌不明白她為何這麼堅持,有些發愣。
愛荷低著頭,聲音低低的,「公主在這里動手,會失了勝算。」
挽歌猶豫了,愛荷的話字字落在她的心頭,的確,在這里動手,甄寧公主本就壞透了的名聲會變得更加不可挽回。
她雙手緊握著,像是在抉擇,可最後,手還是松了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