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不配,你很快就知道了!」司徒瑾眼中厲光一閃,她手中的長鞭像一條進攻的毒蛇般,向挽歌的面部襲來。
挽歌正要回避,身前的愛荷卻迎上去,手中軟劍一挑,與長鞭交纏在一起。
「賤婢,你找死!「司徒瑾嬌喝一聲,揮動長鞭,愛荷身子比較嬌小,看上去就好像要被鞭子拖著走一樣,偏偏這個時候,司徒飄還在一邊叫罵著,「你們愣著干什麼,還不快點把這個給我抓起來!」
侍衛們心中叫苦連天,他們並不知道晉王謀反的事情,這件事情在他們看來,就是司徒姐妹吃撐了,竟然敢找公主的麻煩,之後要賠罪,還不是他們這些下人來背鍋。
但迫于司徒飄的威脅,這些人還是得硬著頭皮上。
挽歌見這群人想上前,又不敢上前,淺淺一笑,戲謔道︰「司徒郡主,別人不願意做,你非逼著人家做,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晉王府的人就這點格調?」
「呸!你少在這里蠱惑人心!你們听著,誰能抓住甄寧公主,我賞他十萬兩!」司徒飄夸下海口,司徒瑾正在跟愛荷纏斗,听到她這麼說,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十萬兩是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的嗎?她真以為她們晉王府富可敵國了嗎?
況且,區區一個甄寧公主,值得她們花十萬兩銀子嗎?司徒瑾瞧司徒飄還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一口銀牙差點全部咬碎。待會兒非教訓她一頓不可!
十萬兩!
侍衛們听到十萬兩,眼楮都發光了,他們一個月的月銀也不過四五兩,十萬兩夠他們好吃好喝幾輩子了!到時候誰還當侍衛呀?
金錢的力量是無限的,挽歌明顯感覺到這群侍衛的態度發生了轉變,剛才還是不緊不慢,可現在看她,就好像餓狼看到了一塊肥肉,虎視眈眈的。
她輕嘆一聲,本以為不用打了。結果還是得動手。她模了模自己的右臂,今天中午被司徒瑾打中的傷口還在隱隱發疼,只希望不要再在這具身體上留下傷口了。
「上啊!」侍衛們中不知哪個人喊了一句,其他人都熱血沸騰了。向挽歌沖上來。
「公主!」愛荷緊張挽歌。一時間分了心神。差點被司徒瑾一鞭子打中,她險險避過要害,但是額角卻不慎被劃到。留下了一個血口子,血瞬間就流出來,幾乎把愛荷的半只眼楮都蒙住,鮮血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
司徒瑾見得手,得意一笑,動作越發狠厲起來,幾乎招招沖著愛荷的要害攻擊。
「打得好,打得好,,就是這樣,打死那個賤婢!看她還敢不敢和我們對著干!」司徒飄在一旁看熱鬧看得很歡快,就差點要為司徒瑾納威助興了。
「你找死!」挽歌見愛荷受傷,眼神瞬息變了,她輕巧轉身,避過兩個沖上來的侍衛,向著看熱鬧的司徒飄沖,司徒飄大驚失色,怪叫一聲,連忙想躲,可是她沒有武功,怎麼跑得過挽歌?正好一個侍衛閃在她的前面,司徒飄立馬抓住他,就擋在自己前面。
挽歌心中冷笑,你以為這樣就能放心了嗎?
她一個瞬移來到那個侍衛面前,還不忘露出一個淺淺微笑,這個侍衛也是傻,見挽歌沖他想著,竟然覺得無比榮幸,一時分了心神,就被挽歌拖住手臂,一個倒空翻,摔倒在地上。
挽歌順勢抽走他手中的見,然後抵在司徒飄的脖頸上,司徒飄本來是想要跑的,可沒來得及,就覺得有什麼鋒利的東西靠著自己的脖子,眼角余光一閃,幾乎嚇得她跪倒在地。
她,她被劫持了!
「姐,姐,我被抓了!」司徒飄哭喪著臉向司徒瑾求救。
司徒瑾聞聲向司徒飄看去,就見挽歌冷冷地看著她,她站在司徒飄身後,用劍抵著司徒飄的脖子,只要她敢往前亂動一下,頭和身子就要分家了。
媽的!這蠢貨到底是出來干什麼的?司徒瑾在心中忍不住爆出口了。
她就沒見過這麼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貨,干脆一劍把這貨砍了得了!司徒瑾恨恨地想著,就在她分心怒罵司徒飄壞事的時候,愛荷抓住了她的破綻,她看透了長鞭的運動軌跡,先用軟劍與之交纏,隨後一舉拉住長鞭,一個閃身來到司徒瑾面前。
「什麼?!」司徒瑾大驚失色,暗恨自己在這個時候分心,她用力抽了抽自己的鞭子,卻已經被愛荷死死抓住,只好丟車保帥,放開了長鞭,準備躲開愛荷攻勢,哪知愛荷就等著這一刻,鞭子太礙事,司徒瑾忍了鞭子,她就能近身了。
一個閃身,轉到了司徒瑾的身後,一手卡住了對方的脖子。
局勢在這一刻徹底反轉,原本的被動變成主動,兩個郡主均被劫持了。
侍衛們面面相覷,這可不怪他們呀,是對方兩個人太厲害了,他們根本不是一個層面上的,打不過很正常。
「甄寧公主,你就是這樣道歉的?」司徒瑾眼中冒著火光,對現在這個情況大為惱火,說好的登門道歉呢?怎麼變成登門劫持了?
挽歌對這個問題已經很不耐煩了,但還是耐著性子,微微一笑,道︰「司徒郡主,孤從未說過自己是來道歉的吧,你們自以為是,分不清現狀,怪得了誰?」
「那你是來干什麼的?」司徒瑾心底一沉,這一次難道是個圈套?
挽歌沒回答她的問題,反倒是問,「听說晉王膝下無子,只有你們兩個女兒,想必是寶貝得很吧。」
司徒瑾聞言,疑心大起,她問這個干什麼?該不會又在給她下套吧?
就在司徒瑾思考著該怎麼回答的時候,司徒飄就先哭了起來,威脅道︰「嗚嗚嗚……你知道就好,小賤人,快點放了我們!我可是爹爹最喜歡的女兒,你敢動我,我爹爹是不會放過你的!」
「別說……」司徒瑾還來不及說完,司徒飄已經不經大腦,一股腦全說出來了。
「呵呵,最喜歡呀。」挽歌別有深意的一笑,司徒瑾心底一沉,果然中招了。
挽歌故意把劍往司徒飄的脖子邊上劃過,留下一道細細的紅痕,就看到司徒飄哭爹喊娘地叫痛,並且拼命掙扎,力道之大,挽歌幾乎控制不住,她皺著眉冷聲警告,「不想死,就給我乖一點!否則刀劍無眼,傷了你漂亮的臉蛋,別怪孤沒出聲提醒你!」
說音剛落,劍上寒芒一閃,發出攝人的光芒,司徒飄看著抵著自己的劍,覺得就像催命符一樣可怕,她身子一抖,果然不敢在有大動作了,連哭都不敢哭,害怕動作太大把自己傷著了,紅著眼楮可憐巴巴地看著挽歌。
挽歌覺得司徒飄這個樣子挺好玩的,她滿意一笑,「這才是乖孩子,你既然是晉王最寵愛的女兒,就煩請你跟孤走一趟吧。」
司徒飄哭喪著一張臉,「你要我跟你去哪兒呀?」
「呵呵,不告訴你~」
挽歌心中計劃已經慢慢形成,晉王膝下無子,只有兩個女兒,現在這兩個寶貝疙瘩都被她抓住了,用這麼大一個籌碼與晉王交涉,想拖延時間還不容易,如果處理得當,憑著這個契機一舉殲滅晉王府的赤字軍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事情太順利,讓挽歌心底又有些隱隱擔心,晉王府的侍衛不可能都這麼不堪一擊吧,想想被培養出來的司晨,那可是個大殺器,只要派出一個暗中保護司徒姐妹,她想要抓住司徒姐妹就是痴心妄想,可至今看來,這里並沒有那些人。
難道是司徒姐妹並不被晉王看中,還是有其他原因?越想,挽歌越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兒,她搖了搖腦袋,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還是快點把司徒姐妹帶走,以免夜長夢多。
她正打算讓愛荷到她身邊來,可話還沒有說出口,瞳孔就猛地一縮,一個帶著青狐面具的人不知何時站在了愛荷身後,手中長劍高高舉起,那人的眼神挽歌太熟悉了,曾經,她也遇到過相似的情況。
「愛荷!快閃開!」挽歌幾乎大腦空白,本能地叫了出來。
愛荷一愣,她根本沒有感覺到身後還有人,只是听挽歌的話,身形一閃,避開了要害,可是半個肩膀卻被看中,她悶哼一聲,忍受著巨大的痛苦,要把司徒瑾拖走,但是狐面影衛卻先一步一腳踢在她的肚子上,愛荷飛出去好遠,倒在地上。
「是狐面影衛!」司徒飄驚喜道。
挽歌面色一沉,她用劍抵著司徒飄的脖子,道︰「再敢亂動,我就殺了你!」
「你……」司徒飄氣急,卻不敢亂動,但是心中卻是竊喜的,狐面影衛來了,這個小賤人死定了。
狐面影衛朝著挽歌一步步緊逼,挽歌心跳較快,司晨留給她陰影太大了,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手此刻還在發抖。
她又擔心愛荷的傷勢,剛才被狐面影衛踢中一腳,現在還撐不起身子來,也不知道傷得重不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