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暗暗咬牙,踫到司徒飄,他就知道這件事沒戲了,他不甘心地對手下示意,讓他們放下手中的武器,一張臉爛到極點,對司徒飄也是恨得出血。
這個不諳世事的小姐一天除了搗亂還會干什麼?听說大小姐都被她整得被晉王責令回屋關禁閉去了,他一個下人更不敢惹她了。
張濤低罵了一聲,對司徒飄拱手,臉上還不忘堆起虛假的笑容來,「二小姐,是小人冒犯,您請消消氣兒。」
司徒飄很滿意張濤狗腿的模樣,她點頭得意一笑,「奴才,就應該听主子的話,別自作聰明,玩這些小把戲,懂了嗎?」。
「是是是……二小姐教訓的是。」張濤低著頭,臉黑得快要滴水。
司徒飄不屑地轉身,懶得跟他再計較,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在那群乞丐身上掃了一圈,夠髒,夠臭!就是每個人看著∼都高大了些,身材好像也太好了些,她撇撇嘴,這還是便宜了那個賤人呀!
她對狐面影衛揮了揮手,像一只驕傲的孔雀般,「走!去地牢。」
狐面影衛沒說話,乖乖跟在身後。
那群乞丐也噤聲跟在身後。
張濤不甘心地看著人越走越遠,這時,下屬戰戰兢兢地問道︰「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他回頭看了那個侍衛一眼,恨恨道︰「這件事還是得稟報王爺,走!」
身處地牢的挽歌突然一抖。一股涼意自腳底傳遍全身。
她眼眸輕轉,觀察牢門外的形勢,這里被重兵把守,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來,想有人來救她,只是奢望。
在其間,愛荷一直處于半睡半醒,時不時發出幾聲夢囈,好像陷入了夢魘中無法自拔。
她手臂上的傷已經被挽歌從身上扯下來的布條綁緊,以防止流血過多。潔白如玉的身體上青紫一片。好像在無聲的訴訟那群男子喪心病狂的獸-欲,讓人既心疼,又憐愛,挽歌輕柔地拂過她流淚的面頰。滿是疲憊地垂著頭。
愛荷遭受的痛苦。她根本不敢去想。她怕自己做出喪失理智的事情,試問一個女子最重要的貞潔被無情的撕碎,誰能不崩潰?偏偏。這些遭遇都是因她而起。
司徒飄……挽歌心中升起一團火焰,墨色的雙眼閃過一道凌厲的光,她暗自發誓,她會讓司徒飄付出慘痛的代價,讓她為愛荷贖罪!
可惜現在挽歌被服食了軟筋散,渾身無力,再加上重傷在身,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唯一的生機便是智取。
她身上尖銳的物品全部被搜走了,為的就是防止再出現之前的事,亦或是防止她承受不了自尋短見,可這些人不知道,有時候要殺人,即使只有一根線,也足矣置人于死地。
挽歌冷笑了一聲,模著藏在袖口的小指頭,上面纏著一根金線,那是屬于愛荷緊緊拽在手中的結發上的,最終還是被她拿到手了,司徒飄不來最好,如果她再敢前來挑釁,她定要她有去無回。
「公主……」
就在挽歌想事情想得入神時,愛荷突然輕聲低語著,挽歌一愣,連忙低頭,就看到愛荷虛弱地睜開眼,她的眼中在沒有以往的明亮有神,看著空洞洞的。
挽歌眼楮干澀,鼻子一酸,連忙握住愛荷的手,帶著鼻腔道︰「愛荷,你終于醒了。」
「公主……對不起,我,沒有保護,你,對不起……」
「不,是我對不起你,愛荷。」挽歌鼻子一吸,「你放心,我一定會……」
突然,地牢的門被打開了,挽歌連忙收住嘴,警惕地朝外面看去。
司徒飄得意洋洋地走了進來,她的身邊是狐面影衛和一群衣衫襤褸的乞丐。
挽歌的視線落在那名狐面影衛身上,看著那人的眼神,只覺得似曾相識,可她只是留了個心眼,然後目光就掃到那群乞丐身上。
她眼色一暗,便知道司徒飄心里惡毒的心思。
「呵呵……賤人,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吧。」司徒飄站在牢門外,笑容滿面地看著挽歌此刻的狼狽模樣,戲謔道︰「真是風水輪流轉,我記得公主前幾日還對我趾高氣昂的,沒想到現在就身為階下囚了,呵呵……真是報應!」
愛荷見到司徒飄,下意識地擋在挽歌面前,低聲道︰「公主,小心。」
司徒飄見愛荷護住挽歌,不由得一樂,聲音尖尖細細的,卻像一把刀子似的,「賤婢,你可真忠心呀,才被男人滋潤過,現在就有精神護主了,嘖嘖嘖……看來五個男人還是放不倒你,沒關系,本郡主又找來了幾個人,現在夠不夠?」
愛荷的身子明顯地抖了抖,緊接著也極為憤怒的眼神死死地盯著司徒飄,挽歌知道她又想起之前的遭遇了,她拉住愛荷,搖搖頭,低聲道︰「愛荷,不要沖動。」
「公主,她不懷好意。」愛荷也明白司徒飄的心思了。
挽歌握住她的手,讓她寬心。
司徒飄帶著這麼多人,她怎麼會不知道她的心思?
挽歌淡淡地掃了眼司徒飄,冷漠道︰「不知郡主大駕光臨,有何貴干?」
「呵呵……」司徒飄掩唇一笑,「公主來了王府好幾天,身邊一個男人都沒有,我想以你yin-蕩的天性,現在肯定饑-渴難耐了吧,所以專門給你帶來幾名男子服侍你。」
挽歌清冷地笑了笑,她越過司徒飄,看著她身後,「郡主好意,孤心領了。」
「只是心領怎麼行?本郡主可是費了好些力氣才給你挑來的,你要是不接受,我不是白費苦心了?」司徒飄夸張地說道。
她叫人搬來一個凳子,就坐在牢門前,她讓人把牢門打開,嬉笑道︰「今天本郡主就在這里看戲了,公主,你可要好好演這出戲呀。」
她剛剛坐好,愛荷看中時機,眼中寒芒一閃,她身姿輕盈,像一只靈活的貓兒,一躍而起,目的直取司徒飄的性命。
「什麼!」司徒飄大驚,整個身子都往後傾去,侍衛們也不是傻的,經歷了這麼多事,都是緊繃著神經,幾乎在愛荷湊上前那一刻,就拔出腰側的長劍,向愛荷砍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