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個念頭不太可能,可挽歌就是不爽了,她本來打算開口質問的,可話剛到嘴邊,就被她吞了回去。
這些話,她不想用自己的嘴說出來,她想看看,洛延川會什麼時候告訴她。
「呵呵,生病了,脾氣還不小啊。」洛延川捏捏她的鼻子,調笑道。
「洛延川,今天寧遠行來過了。」挽歌靠在他的懷中,平靜的說道。
她清楚地感覺到洛延川心跳猛地跳了兩下,他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他來干什麼的?」
「我不是生病了嗎?父皇就讓他來看看我。」
一听到皇帝二字,洛延川的臉立馬沉了幾分,他冷笑,「呵,皇帝還真是不死心,就這麼想撮合你跟他嗎?怎麼不轉行當媒婆?」
洛延川言語中透著淡淡的怒意,此刻的他,想必對皇帝已經痛恨到了極點,挽歌W@絲毫不會懷疑,如果可能的話,他一定會親手殺了皇帝。
挽歌飛快的將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輕聲安撫,「你別生氣,不管父皇怎麼做,反正我是喜歡你的,只要我們兩個的感情不變,不管他怎麼阻撓,都沒有的。」
听了這話,洛延川明顯冷靜了許多,他將她微微摟緊一些,低聲嗯了一聲。
可挽歌低著頭,並沒有注意到,洛延川雙眼的殺氣泄露了出來,他的底線便是她,誰敢打她的注意,無一例外。都得死。
隔了一會兒,挽歌突然道︰「洛延川,我們彼此都要有所隱瞞,好不好?」
她感受到洛延川輕微顫抖的手,當她說完這話時,對方的手明顯緊了緊,她的雙眸也隨著他的動作,而越發幽深。
洛延川用輕快的語調說道︰「這是當然,我怎麼可能對你有所隱瞞呢?」
「真的?」挽歌的眼中透著一絲試探,既然不會對彼此隱瞞。那他為什麼不告訴她昨晚發生的事情?而且和平寧做了那樣的事情後。今天還繼續去找她。
這難道就是他說的不隱瞞嗎?挽歌心一點點的往下沉,本來她是全心全意洛延川的,可是此刻他的表現,卻讓她不敢再他了。
「怎麼?你不我嗎?」。洛延川有些緊張。他將挽歌扶起。捧住她的臉。讓她認真的與他對視著,說道︰「你今天有些奇怪呢,是不是寧遠行今天對你講了些什麼?」
「你怎麼會提起寧遠行?」挽歌皺皺眉。將洛延川的手拉下來,這明明是她跟他之間的事情,和寧遠行有什麼關系?洛延川的反應放挽歌有些不滿。
「因為那個人從來都是不安好心,他一直對你心存不軌。」洛延川話音一沉。
「你是不是對他的敵意太大了些?」挽歌發現洛延川每次一對上寧遠行,態度就會變得很差。
「怎麼?你忘了他對你做的事情了?」
「沒有……只是我們現在的話題跟他沒關系而已。」挽歌耐著性子說。
「怎麼沒關系?」他的情緒有些激動,間夾雜著一絲憤怒,又有一絲慌張。
看著這樣的他,挽歌突然間又有些心疼,她是不是把他逼得太緊了?
她搖搖頭,解釋道︰「沒有,寧遠行今天只是單純過來看看我而已。」
她把皇帝挑撥離間的事情刻意隱瞞下來,「我後來睡著了,就沒跟他聊下去了。」
「你睡著了?他那個時候在你身邊嗎?」。洛延川一听,立刻皺起了眉頭。
挽歌一愣,在這期間,他應該不會亂翻她屋子里的東西吧,這點道德水準他應該還是有的,于是回答,「大概……是在的吧。」
「你睡著後把他留在你的屋子里?難道說,屋里只有你們兩個人嗎?」。洛延川的聲音突然拔高了些,挽歌被他吼得一愣,有些不悅,「是只有我們兩個,怎麼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問我怎麼了?」洛延川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知道不應該用這樣的語氣對待挽歌,可是他沒辦法,血液逆流沖向大腦,讓他的理智快要燃燒殆盡了。
自從傷好後,這種情況就與日俱增,大概是走火入魔的副作用吧。
「我和他是清白的!還是說你不我?」挽歌有些冒火了,洛延川這是什麼態度?究竟是誰昨晚三更半夜的更別的女子擁吻的?他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地在這里質問她?
「我不是不你,我是不他!」
「他沒你想的那麼下作。」挽歌別過頭,不與洛延川對視,今天他們的情緒都不太穩定。
可是她這樣想,洛延川卻不這麼認為,什麼叫「沒你想的那麼下作」?
她的意思是他污蔑他了?洛延川一听她不但不幫他,反倒是向著寧遠行那邊,更不今天寧遠行沒對她書哦過什麼,他的眼神暗了暗。
「挽歌,你該不會有什麼瞞著我吧?寧遠行真的只是單純的看你睡覺睡了一個?」
「你怎麼知道他看了我一個?」挽歌抓住話中的重點。
洛延川知道寧遠行在公主府待了一個下去,他是怎麼知道的?
洛延川臉色微變,知道自己暴露了,便將頭扭向一邊,看那個態度,似乎還不認為是自己做錯了什麼,這更令挽歌不滿。
「你派人監視我?」她說出答案。
洛延川還是沒回答,有時候,沉默也是肯定的一種,挽歌的聲音拔高,「洛延川,你竟然派人守在公主府?你這是什麼意思?你不信任我?」
「我只是擔心你而已。」洛延川的氣勢低了一截。
擔心她?擔心她就可以不問她的意思,在她的公主府安插自己的眼線了?挽歌只想冷笑一聲,「我在公主府會有什麼危險?你是專門派人看著我有沒有跟別的男人幽會吧!」
「我……」洛延川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挽歌冷冷地打斷。
「不要再解釋了,你這麼做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挽歌質問,她在昨晚的事發生後,還依舊著他,可是他卻是這麼回報她的信任的。
說不心寒,是假的。
她的眼眶微紅,胸口有一股怒氣無處宣泄,因為怒極,喉間一股腥甜涌起,令她更加痛苦,「你走吧,我今天累了,不想看到你。」
洛延川看到挽歌冷漠的眼神,心被狠狠的被刺痛,他覺得今天的挽歌很不對勁。
從一開始見到他,她的眼中就帶著一絲試探,雖然隱藏得很好,可是還是被他發現了,再後來對寧遠行的反應也非常令他介懷,按照平時,她怎麼可能會幫著寧遠行?可今天她不但幫了,還對他多處不滿,這還是平時的她嗎?
要說寧遠行沒有對她沒說些什麼,他打死都不。
可最關鍵的是,寧遠行究竟對她說了些什麼?這才是洛延川最關心的,從一開始,洛延川對寧遠行就是十二分警惕,他總有預感,一旦他掉以輕心,挽歌就會被對方奪走了。
今天這種感覺尤為強烈,而他對挽歌說的話,就是關鍵。
洛延川聲音一沉,問道︰「寧遠行真的沒有對你說過什麼嗎?你又隱瞞了什麼?挽歌,你一定要為了一個你視為死敵的男人這樣對我嗎?你寧可他,也不我?」
「洛延川,你夠了!」挽歌怒道,「究竟是誰不誰?你有資格說這樣的話?說我隱瞞,到底是誰隱瞞了誰?你到現在都不肯跟我說實話,你到底想怎麼樣?滾,現在你可給我滾!」
她雙眼赤紅,顯然被氣到了極點。
洛延川卻一臉震驚,他半晌說不出話來,任憑挽歌將他往外推。
「滾,給我滾!」
「你,知道了?」洛延川的聲音里這一次明顯多了一份慌亂,卻讓挽歌更加心冷,她冷冷地看著他,「怎麼?你還怕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你知道多少了?」洛延川突然抓住挽歌的手,問道。
「我都知道了!」挽歌冷冷一笑,這本來就是皇帝導演的一出戲,她就是坐在最佳位子上的那個看戲的,里里外外,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本以為洛延川跟平寧沒什麼的,可洛延川現在的反應是沒什麼的樣子嗎?!
「你全都知道了?寧遠行都告訴你了?」洛延川臉色一瞬間變得刷白。
寧遠行?怎麼是寧遠行告訴她的?挽歌一愣,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寧遠行明明說這件事他沒有參與,該怎麼會告訴她?這件事不都是皇帝一手導演的嗎?
洛延川似乎也發現了什麼不對勁兒,如果挽歌什麼的都知道了的話,她剛才怎麼可能還心平氣和的跟他?應該一見到他就大打出手了吧。
莫非,她說知道的,並不是他想的那回事?
兩人同時愣住,兩雙眼楮相互對視著,良久,洛延川輕咳一聲,突然問道︰「挽歌,你都知道些什麼了?寧遠行,其實沒有對你說過什麼,對吧?」
「……你到底對我隱瞞了什麼?」挽歌反問,她突然發現,這其中的疑點很多,而且多得超乎了她的想象,洛延川好像除了昨晚上的事,還有別的事情也隱瞞了她。
「沒有。」洛延川打死不松口,他現在篤定了,她對那件事還是一無所知,寧遠行並沒有告訴她實情,或者說,可能連寧遠行本人也不知道這件事。
他大概是杞人憂天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