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第一皇女 第二百八十一章 廣陽城篇9

作者 ︰ 北城十三夜

淺憐偷瞄了一眼挽歌的表情,然後低著頭,快速掠過,小巧地身影鑽進馬車里。

司晨一直看到淺憐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馬車里才轉過頭,他見挽歌面色不善,低聲說道︰「公主,你為什麼要讓別的女子鳩佔鵲巢?該呆在馬車里的人明明該是你。」

挽歌沒說話,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哪兒根筋不對勁兒了,才會跑到外面來曬太陽,現在腦袋頂滾燙,雞蛋大概都能烤熟了吧,頭也有些暈乎乎的了。

「丞相是在搞什麼?竟然讓一個平民女子待在馬車里,他還知不知道尊卑了?」司晨的聲音還在耳邊縈繞,挽歌听了後,心情也變得更加郁悶。

「司晨,你少在這里煽風點火,大人才不會是你說的那樣的人!」江池見司晨一直在挽歌面前詆毀寧遠行,十分不滿,忍了又忍,沒能忍住,就騎著馬走評理——

司晨見說話的人是江池,冷哼一聲,揚起頭,十足挑釁地看了江池一眼,道︰「我有什麼地方說得不對嗎?難道現在你還能說你家大人是對的?」

「大人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目的,公主切勿听信小人讒言!」江池不理會司晨的挑釁,直接對正主說道,現在最應該穩住的,就是沉默的挽歌了。

「你說誰是小人?」挽歌沒說話,司晨倒是先怒了。

江池瞥了司晨一眼,毫不膽怯,只是冷聲道︰「誰在這里胡言亂語。誰就是小人。」

「呵,你說我是在胡言亂語咯?」司晨冷笑一聲,這個江池明顯就是在針對他,他一早就知道,這個江池看他不順眼了,不過也從來沒有看他順眼過!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是在胡言亂語,作為一個奴才,就應該守自己的本分,而不是在自己的主子面前扇陰風點鬼火,連這點最基本的都做不到。就說明你做奴才還不合格!」

「我又不是奴才。不合格也是正常的,跟你這個狗奴才比起來,也自然是差遠了。」

江池眼楮一眯,他握住身後的長弓。冷冷道︰「你是想要打架嗎?」。

司晨也模出了腰側的長劍。眼中地殺氣又毫無顧忌地釋放出來。「求之不得。」

「你們兩個給我適可而止吧。」司暮這個時候,剛巧取了水運用輕功飛了,不偏不倚。落在馬車上,扭過身子,把水遞給挽歌,「公主,請喝水。」

「嗯……謝謝。」挽歌低頭,拔開塞子,低著頭喝水,對司晨與江池的爭執充耳不聞。

她不說話,不代表司暮不會說話,她看著一邊的兩人,淡淡道︰「公主還沒有說話,你們在一邊倒是聊得歡,這麼喜歡聊天的話,就到一邊去聊個夠,不要在這里吵了公主的清淨。」

司暮一開口,一旁的兩人頓時啞巴了,司晨是因為不敢惹司暮,江池是因為司暮的話而感到羞愧,沒想到他竟然會因為那個小子而這麼魯莽。

他連忙看向挽歌,對她拱拱手,道︰「公主,是卑職無禮了,還請公主見諒。」

「哼,現在知道自己錯了,早干什麼去了?」司晨得意地看著江池,不出意外地後腦勺被司暮狠狠拍中,「你以為你就是好人了,給我一邊涼快去,別添亂!」

在不遠處觀察著挽歌這邊動靜的季曄眼珠子轉了一圈,視線又落到司暮身上,若有所思。

這樣奇怪的氛圍一直持續到了廣陽城,那些難民看到了闊別已久的家鄉,都喜極而淚,歡呼起來,「太好了,我們又回來了,太好了!」

「這里,就是廣陽城?」挽歌抬頭看著有些破敗的城門,遲疑道。

「看城門上寫著的字,應該沒錯的。」司晨這個時候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補了一句,卻被司暮狠狠瞪了一眼,那家伙又慫了似的縮了。

江池見了,對司晨又是冷嘲熱諷一番,「瞧你那點出息,只是被人瞪了一眼,就像個慫貨似的,你真的配當甄寧公主的貼身侍衛嗎?別不是靠關系進來的吧?」

「呵,我是不是靠關系,你還想親身體驗一次?」司晨周身冒著冷氣,瞥著江池道。

「司晨,你真以為我會怕你?只要近不了我的身,你就是個廢物!」

「哦?」司晨眼楮一眯,他的身影一閃,江池的眼楮猛地睜大,就看見司晨的臉在自己面前放大,對方的眼楮緊緊地盯著自己,就像是鎖定了目標的野獸一般,他的心跳霎時間漏了一拍,他眼疾手快,就要去那自己的長弓,卻被司晨封住了手。

他眼中帶著一點輕蔑,看江池就像在看一個不自量力想要打敗大人的小孩兒,「你說我近不了你的身?你是在開玩笑,還是沒睡醒?」

就在這個時候,一塊石頭「嗖」的一聲飛了,不偏不倚,正好打中司晨的後腦勺,司晨的身體本能的向前傾斜,下盤不穩,一時不察,整個人就摔了下去。

江池愣了愣,朝石頭飛的方向看,就看到司暮手中還拿著幾塊石頭,正玩耍一般在空中拋著,司暮也朝他這邊看了一眼,眼中的警告不言而喻,他心中一緊,趕緊閉上嘴。

那個女子,比他們在場的任何人都要強!江池這一刻得出結論,雖然他沒有親眼見過司暮的身後,可是這個女子身上不經意間泄露出來的氣息卻暴露了她的實力。

強大,這個女子,無疑是最強大的!

當司暮轉過身後,江池才松了口氣,他看了眼被打落在地上的司晨,不禁咽了咽唾沫,心里想著這個人至今還沒有被那個女子打死,不得不說,也是一個奇跡。

進了城後,其中的蕭條比江司郡還要厲害,江司郡只是到了晚上沒有人出沒,而這里,雖然有人在外面走動,可差不多都是衣衫襤褸的難民。

廣陽城的經濟在遭到了春旱後,幾乎陷入了半癱瘓的地步,更不要奢望商業發達了。

城里的人看到挽歌一行人,都忍不住側目,想必,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外來的旅客商人了,也對,誰會來這樣的窮鄉僻壤里?

他們剛進城不久,就有一個青衫的男子走了,他的身後還真個一行人。

「下官謝天承,是廣陽的郡守,公主殿下前來,下官有失遠迎,還請見諒。」說著,謝天承就要下跪請罪,挽歌打量著謝天承這個人,只覺得跟她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她原以為,謝天承會是一個跟王誠賢差不多的,膀大腰圓,肥頭大耳的中年人,可現在看起來,卻意外的年輕,差不多就二三十歲的樣子吧,比寧遠行大不了幾歲,雖然長得不如寧遠行那麼俊秀耐看,但也是一個細皮女敕肉的白淨男子了。

單從第一眼,挽歌對這個人還是很有好感的,她點點頭,道︰「謝大人請起。」

「多謝公主……丞相!」見寧遠行從馬車里走出來,謝天承又行了一個禮。

「嗯。」寧遠行應了一聲,他的目光掃了一圈周圍,那些百姓們見來了這麼多人,還這麼大排場,因為圍觀的天性,都聚集了,指指點點的,他只是瞄了一眼,又看著謝天承,道︰「這些虛禮就免了吧,有什麼事,等去了衙門在說。」

「丞相說得是。」謝天承站直身體,替眾人開了一條路,道︰「這邊請。」

季曄一看到謝天承,一雙眼楮就寫滿了崇拜,挽歌見了,不由得笑了聲,道︰「看來你真的很喜歡這個謝大人啊,人家都走遠了還在看?」

「謝大人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官,我當然喜歡他了,怎麼樣,和別的官不一樣吧。」

挽歌撇撇嘴,老實說道︰「沒看出來,除了長得年輕點,真沒看出來什麼地方不一樣的。」

季曄有些著急了,他咬了咬牙,最後憋了一句話話出來,「公主,你難不成是瞎子?」

「嗯?」挽歌眼楮一眯,給了季曄一拳,「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球,說什麼呢?」

「嘿嘿……開玩笑,開玩笑。」季曄嘿嘿笑了聲,眨巴著一雙星星眼,挽歌本來有點生氣的,可看了他的臉,氣也不知道怎麼的全消了。

她不由得無奈一笑,看著季曄道︰「你也是遇到我才能好運,若是遇上別的皇族,可沒這麼走運,萬一遇上個脾氣不好的,還不知道會被怎麼懲罰呢。」

「我就是知道公主是個心地善良,溫柔可人的姐,所以才會這麼說嘛。」季曄是個小滑頭,說話嘴巴就像是涂了蜜一樣,甜的膩人。

挽歌听了,笑得更加開心了,「你年紀還這麼小,在什麼地方學的這些話?」

「我才不是學的呢!我這是有感而發!」季曄一張臉突然嚴肅起來,一本正經道︰「公主是我見過的最溫柔善良的人,我這麼說,全是真心實意的,沒有半點虛假,若是……」

「打住,打住!」挽歌連忙堵住季曄的嘴,有些尷尬地看了眼周圍,見沒人往這邊看,才呼了口氣,然後瞪了季曄一眼,「奉承的話說一次就夠了,說多了就過了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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