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司晨,你既然指證小瑾下毒,就拿出證據來。」
挽歌根本不司晨會調戲小瑾,就沖他的脾氣,不打她已經很給面子了,不過,凡是還是要講證據。
證據當然有!司晨撩開自己的衣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腕,誰知,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壞了!
剛才被割開的傷口經過這段時間,已經愈合得差不多了,現在只剩下一道很淺的疤痕,這個根本不能作為證據了。
司晨有些氣惱,早知道,他就應該把傷口再割大一點的!
小瑾也緊張地瞄了一眼,也發現了這個事實,她雖然奇怪為什麼司晨的傷口愈合得這麼快,不過,現在還是擺月兌罪名更重要一些。
「怎麼了?你的證據呢?怎麼不啃聲了?心虛了?」小瑾瞧著司晨手上的疤痕,最重要的傷口都不見了,她][].[].[]就更加有恃無恐了。
司晨狠瞪了小瑾一眼,如果不是因為他的體質特殊,現在這個臭女人哪里還囂張的了?
小瑾見狀,非但沒有被司晨的眼神給嚇退,反倒更進一步挑釁,「呵呵,看樣子,是沒有證據吧?是男人,就快點承認你剛才是在誣陷我!」
挽歌見司晨臉色陰晴不定,就知道情況有變,眾人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什麼情況。
「血……」司暮突然出聲,眾人的注意又從司晨的身上移到她身上去。
小瑾一開始也疑惑不已,可立即就反應過來還有另外一個終于的罪證。她臉色一變,對司暮暗恨不已,又是這個女人在壞她的好事!
她目光閃了閃,忌憚地看著司暮,而這個時候,司暮也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似乎還冷笑了一下,又轉移開視線。
因為這樣,小瑾的心跳得更加厲害了。
「公主,剛才司晨的手臂被什麼東西咬傷了。然後血立刻變黑。而且那血還帶有強烈的腐蝕性。」
「有這等事?」
能腐蝕地表的血,那到底有多毒啊?
挽歌皺眉,對看似無害的小瑾對了一分忌憚,小瑾真的囂張到對她的人動手?
「沒有!我沒有做那樣的事。都是他們胡說的!」
小瑾連忙否認。說著。眼淚一下子就留下來,「嗚嗚嗚……小瑾不過是個普通女子,哪有機會對一個高手下毒?」
這麼說也對。如果這是一個普通人,根本不可能近的了司晨的身,若不是普通人呢?
挽歌從未往這方面想過,如果小瑾一開始就是別有用心的,又會怎麼樣?不怪她會這麼想,畢竟,之前還有一個季曄是刺客的前例。
「大家請看,這里就是被含有腐蝕性的血腐蝕掉的地皮。」司暮指著被地面上一塊污血腐蝕的小坑,因為血是黑色的,跟地面混在一起,看著十分駭人。
她說著,又走到司晨身上,順勢拉起他的手,在他快要愈合的疤痕處不動聲色地狠狠一劃,司晨一時吃痛,就看到本來愈合的疤痕又被司暮給劃破了。
他臉一抽,就看到司暮拉起他的手,在眾人面前晃了晃,道︰「大家請看,司晨手上傷口處的血還是黑的,正是被下了毒,才會變成這樣。」
果然,順著司晨的手腕留下來的血是黑色的,只是顏色沒有起初那麼濃,大概已經被司晨體內的血稀釋了。
不僅如此,司暮又當著眾人的面,又給司晨劃了一條傷口,司晨眼一抽,司暮是割口子割上癮了嗎?
從傷口處流出來的血滴在地面上,立即發出「吱吱」的聲音,並冒著白煙,很快,原本平滑的地面被腐蝕得坑坑窪窪的。
這極有震撼性的一幕讓挽歌心驚,挽歌趕忙看著司晨,本來還擔憂不已,可一看到他無比紅潤的面頰,頓時覺得自己的擔心十分多余。
她嘴角狠狠抽了一下,問道︰「司晨,你真的沒事吧?」
中毒的人會有這麼好的臉色嗎?
司晨還處于被司暮無情「割腕」的郁悶中,所以挽歌問話也沒有回,還是司暮在他身邊清咳了一聲,他才猛地回過神來,眼角余光無意間掃到一邊臉色陰晴不定的小瑾身上,眼楮一轉,立刻做出虛弱裝,劇烈的咳嗽了幾聲,道︰「沒,沒事……多謝,多謝公主關系。」
挽歌的嘴角抽搐的更加厲害了,剛才跟小瑾爭執的時候還中氣十足,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這麼虛弱了?
要演戲也給我上心一點啊!
她輕嘆一聲,把司晨幼稚的舉動無視掉,掃了眼眾人,最後視線落到謝天承身上,謝天承還在暗嘆人的血還能這麼黑啊,察覺到挽歌的目光凝在自己身上後,連忙咳嗽一聲,道︰「你們還愣在這里干什麼?還不快點去干活?」
下人們听到自家大人發話,趕忙散開,一眨眼的時間,院子里頓時清淨下來。
現在在場的,共有五人,挽歌這邊的人就有三個,至于那個謝大人,恐怕也不會幫自己,小瑾暗暗咬牙,這是想要對她動私刑還是想干什麼啊?
小瑾戒備地盯著這幾人,雖然她用毒很厲害,可是這里還有兩個高手在,不僅如此,她的毒對他們還不起作用,真要是打起來,她肯定是沒有招架的余地的。
怎麼辦?坦白?還是打死不認?現在依這個情況來看,肯定只能打死不認了!
「小瑾姑娘,你還有什麼話可說的?」謝天承清咳了一聲,問道。
小瑾咬了下唇,低聲道︰「就算,就算他中毒了,這和我有什麼關系?又不能說他中毒了就一定是和我有關系,再說了,我身上可沒有毒!」
「你還想抵賴?」司晨見小瑾還在垂死掙扎,氣急道︰「我出來的時候好好的,跟你待了一會兒就中了劇毒,除了你,還有誰能下毒?」
「這個小瑾怎麼知道?」小瑾說這話的時候,分外委屈,眼眶都紅了,她吸了吸鼻子,道︰「說不定你在別的地方就中了毒,剛才跟我相遇的時候毒藥發作了呢?」
雖然听上去很偶然,可是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分明就是你下的毒!」司晨氣急敗壞,恨不得現在就撕破小瑾的虛偽面孔,「你身上藏著什麼東西,剛才就是那個東西咬了我一口!」
「咳咳……司晨,你不是很虛弱嗎?」。挽歌提醒道。
既然虛弱,就給她虛弱到底,不要一會兒又中氣十足的大吼一聲,否則誰會他真的中毒了?
司晨聞言,假咳幾聲,「咳咳……對,我的確很虛弱…」
「……」在場的人頓時一陣汗顏。
「你真不講理!我怎麼會藏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小瑾委屈極了,她眨了眨眼,道︰「我知道,你是看我不順眼,就總想找茬,可是也不能這樣冤枉好人啊!」
小瑾一口咬定司晨中毒跟她沒有關系,她見司晨對她氣得咬牙切齒,卻不能把她怎麼樣,心中暗笑,又說道︰「再說了,你真的中毒了嗎?若真是中毒了,怎麼還有力氣跟我爭執?」
「我……」司晨臉色越發蒼白,「我現在的樣子還不夠虛弱嗎?咳咳咳咳……」
說著,司晨又撕心裂肺地咳嗽起來,看他那樣子,生怕他把自己的肺都給咳出來。
挽歌有些汗顏,明明事情應該是她們佔理才對,怎麼到了司晨這里,卻變了樣?
她暗嘆一聲,然後問道︰「司晨,你沒事吧?」
「沒……咳咳…….沒事,屬下用內力將毒壓制住,現在……咳咳,暫時沒事……」司晨沖著挽歌虛弱一笑,一副隨時都有可能斷氣的架勢。
小瑾暗罵司晨不要臉,明明屁事兒沒有,偏偏裝成要死不活的樣子,騙誰呢?
司晨好像感應到小瑾憤怒的眼神了,也沖小瑾瞪了一眼,眼神示意︰彼此彼此!
小瑾一下子就炸毛了,氣死了!氣死了,她總有一天要讓這個家伙好看!
挽歌瞥了司晨一眼,淡淡道︰「好好!」
司晨撇撇嘴,一掃剛才的頹圮之色,他挺直身體,輕咳一聲,道︰「其實,屬下確實是有百毒不侵的體質,若不是因為這個,恐怕早就被這個女人給害死了,請公主為屬下做主,搜查小瑾姑娘身上的東西,她身上肯定有什麼活物!」
「哦?」挽歌挑眉,看著一臉菜色的小瑾,道︰「既然如此,為了證明小瑾姑娘是無罪的,能否讓我等搜查小瑾姑娘全身?」
果然到最後都是一樣的!
小瑾就知道,不管她怎麼說,他們肯定還是會搜查她的!
搜身?那肯定是不可能的,真把衣服全部月兌了,她的祭寡婦肯定就暴露了,到時候,怎麼死都不知道,她搖了搖唇,悶聲道︰「不行。」
「不行?」挽歌眼眸微閃,她向小瑾走去,卻被司暮攔住,「公主,她身上有毒。」
「你沒有听清楚小瑾姑娘說的話嗎?」。挽歌淡淡掃了司暮一眼,司暮一愣,還不明白其中含義,挽歌又道︰「小瑾姑娘不是說了嗎?她身上沒有藏毒藥。」
小瑾猛地抬頭,這個女人,她說的話了?不會吧?她會她?天方夜譚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