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在楊家住了下來,楊家的人教養都非常的好,沒有子哇亂叫,沒有斤斤計較,更沒有相互嘲諷。
安然覺得吧,‘這跟人家的平均生活水平比較高有關系!’
畢竟,人楊家每個成員都很富裕的情況下,還真是不太在乎那一碗兩碗的珍珠,是吧?
所以,安然在楊家的生活奢侈穩定,沒人來挑釁,沒人來找茬,沒人來騷擾。
果然,生活很無聊啊!
在安然嘆了第十口氣的時候,潘閔氏終于樂了,「小人一點點,還知道發愁呢?來,跟曾祖母說說,因為什麼嘆氣呢?」
崔氏看著安然比劃,還沒等翻譯,自己先樂倒了,「老,然兒小姐悶了!」
潘閔氏斜眼看了一下崔氏,「她比劃了那麼半天,你就給我說了一句話!你讓我怎麼相信?」
崔氏終于忍不住了,噗呲笑了出來,「老,然兒小姐問,楊家為什麼沒有極品?沒有計謀?沒有亂七八糟的呢?」
潘閔氏一听,哈哈大笑起來,「小不點的小人,還挺會好奇!」拉著安然的小手,模了模,「咱們楊家是北地豪富,人人都知道!
可是咱們楊家能走到今天,卻是因為咱們有個家規,那就是‘非嫡出的孩子,男子為僕,女子為賸!’楊家的嫡妻只有一個,就算再受寵的妾侍,那也是個玩物罷了!根本上不得台面,永遠也走不出那個院子!
楊家的男人們睡的永遠都是嫡妻的院子,這是規矩!」
安然「哇」的張大嘴,竟然有這樣的說道,難怪那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楊家的人不是很多啊!原來人家都是嫡出正宗的,也難怪各個的教養都是非常的好啊!
這一重大,讓安然嘖嘖贊嘆啊!這楊家的老祖宗是個能人,能娶妻納妾,還能生孩子,可是妾侍的孩子就變成了奴僕,這不會有後患嗎?
安然比劃問道,「同樣是孩子,那些庶子庶女願意嗎?」。
潘閔氏抬頭挺胸,「哼,由不得他們!」一下子霸氣側漏啊!
安然忽然明白了楊氏的渾身的氣質,都是這位祖宗傳下來的啊!呃,眉心那種變異的不算~!雙眼圓圓,立馬充滿了崇拜,這才是啊!
崔氏接話頭,「然小姐不知道吧,咱們老可是大家貴族的女兒,在這北地,可沒有人敢挑釁潘閔氏的!」
安然挑眉,「為啥?」
「潘閔氏,是北方遠山一地護族的神女,可以說北地所有家族都受到神女的庇佑!」潘閔氏非常驕傲的答了一句,似乎想起了很久遠的事情,聲音飄忽了起來,「我潘閔一族是雪山神女之後,家族里面向來都是以女為尊的!」
安然突然想起‘女兒國!,比劃著問道,「是不是因為這個姓氏的女兒最多啦?」
潘閔氏搖搖頭,有些惆悵的道,「不是,我潘閔氏一族的孩子向來很少,女兒就更少!」
「我潘閔氏之所以以女為尊,是因為每一代里面,潘閔氏都會出現一個神女,她們會各種神女傳承的技能,保佑北地百姓!」
安然點了點頭,「您是嗎?」。
潘閔氏點了點安然的小鼻子,戲謔道,「我怎麼可能是?要我是神女,就不可能嫁出來楊家了。咱們潘閔氏的神女只跟遠山的族長成親,孕育北地遠山的精英,才能保護我北地永不受侵犯。」
安然听的有些明白了,就是說,神女必須嫁給族長!
不過突然間,好像潘閔氏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了,不知道想到了誰。
安然看著潘閔氏熟悉的眉眼,心里吐槽,‘便宜潘娘親啊!你是潘閔氏里面的誰?’
是啊,安然早就了潘閔氏跟自己娘親的相似之處,遺傳學上講過,兩個相似的人很多,但是沒有兩個沒有血緣的人有相似的骨形。
看一個人的出身,不光是驗血,還可以看骨。
安然的便宜娘親不但長的跟潘閔氏很像,最讓安然注意的就是她的臉骨,手骨,跟潘氏一模一樣。
這也是為什麼安然很親近潘閔氏,而且還跟著來到楊家的原因,她覺得自家的娘親跟這個潘閔氏一定有家族血脈聯系,而且還是很親近的血脈。
其實,安然現在還小,所以沒有,就連她自己也是跟潘閔氏很相像的,這也是潘閔氏看著安然熟悉的原因。
安然對潘閔氏的過往很感興趣,從兜里掏啊掏的,開始往外淘換自己的存貨,先遞給潘閔氏一顆‘大白兔’,示意潘曾祖母同志繼續說古。
潘閔氏笑眯眯的接過了大白兔,放進嘴里含著,「嗯,這女乃味真足,像我小時候吃的女乃酥,可惜現在吃不到了!」
崔氏也被安然賞賜了一顆,點著頭,「這糖可真是好吃!」
潘閔氏看著安然邊啃著糖,邊期待的看著自己好笑極了,「好啦,看你這孩子乖巧,曾祖母就給你講講咱們北地的事情!」
安然狂點頭,又送上幾塊糖,說吧!
「哎,咱們北地啊,有好多個大家族,最大的就是遠山,潘閔,喚月,楊氏!」
「在北地,所有的人都知道,潘閔氏就是我們神女一族,遠山出勇士,是北地的守護一族,喚月是森林之王,楊氏卻是北地的財神!」
潘閔氏的臉上都是得意,不知道為自己是潘閔氏一族還是因為自己嫁到了楊氏而自豪?
「楊氏就是這里了,咱們楊家支持了北地各族的支出,可以說,沒有咱們楊家的財力,他們這些北地大家族們,就什麼都不是!」
「喚月總是藏在森林深處,很少出來,不過現在的喚月王倒是個好斗的,如今跟遠山一族不太和睦了!」
「遠山王原本是北地的守護,他們族里出勇士。」潘閔氏的眼里露出不屑來,「哼!可惜,沒有了我們潘閔氏的神女,他們就注定要走了下坡路了!」
潘閔氏簡單的幾句話,勾勒出了北地的各家族的權利分布形勢,也表達了自己的喜惡。
安然睜著圓圓的大眼楮,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