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給我燒些熱水來!」安然回頭沖著滿臉焦急,卻不知所措的平延達吼道,手里還不停的擠壓胸口的黑血。
直到血色鮮紅了,安然才停了下來,「你來幫我按住他,我要給他用藥!」楊蓉兒利落的按住關海清的肩膀手臂,安然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瓶子,倒出來三顆小小的藥丸來,一顆碾碎了直接涂抹在傷口上,一顆給關小子放在嘴里,讓他含著。
等平延達好不容易弄來了熱水,安然找到一塊干淨的布,用熱水燙了,上面捏碎了最後一粒藥丸,涂抹上去,然後才給關海清包扎了傷口。
許是用了解毒的藥,關海清的臉色好了很多,呼吸也平緩了,只是人還沒有清醒。
安然把了一下脈,點點頭,「沒事兒了,救得及時,這幾天還是別動彈他了,就讓他在這里養傷吧!」
平延達猶豫了一下,「不然,送他出去?」
安然挑眉,小子,不相信姐!「,你們怎麼遇險的?」你的示警的煙霧彈呢!好想撓人的說!
楊蓉兒本來查看關海清的,皺著眉頭道,「說來奇怪,我們去了昨日看好的地方,準備挖坑,我去給他找水喝,我們倆喝水的時候,樹上突然掉下來一條毒蛇,海清推開了我,自己被毒蛇咬了!我當時害怕著急的,就沒有檢查周圍,背著海清就回來了!現在想起來,倒是有些奇怪。這毒蛇咬了人就死了,在哪里一動不動的!」
平延達眉頭擰成了麻花,這听著也太假了,樹上突然掉下來一條毒蛇,可是掉下來能咬到胸口嗎?還這麼大的牙印,這得多大的蛇啊?況且,蛇這種生物,怎麼會突然掉下來?難道有人要除掉海清嗎?
為什麼要除掉海清呢?
安然此刻想的是,難道是自己連累了他們?
幾個人心里各有所思,山洞陷入了寂靜。
「水。水……」一個虛弱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大家的思路。
楊蓉兒趕緊去給傷員倒水喝,平延達扶起關海清,稍稍了喂了一點水,關海清略微清醒了一些。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安然。眨了眨眼。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似乎想起來了一些不愉快的過往,臉上有些僵硬。
「我去給你們弄些吃的吧!」安然才不想跟這個逗比說話呢,轉身就去灶台那邊了。
平延達照顧自家小表弟。「海清,怎麼樣了?」
關海清從不太美好的回憶中醒來,勉強的抱怨出聲,「疼,表哥,有人要殺我!」
平延達眼神一凝,「你怎麼知道有人要殺你?詳細的跟我說說。」
「我挖坑的時候,感覺身邊有人盯著,等蓉兒回來的時候,突然有條蛇就出現在我眼前了,我感覺到了,是有人特意扔的,真的!昨天的野豬襲擊我們,我就覺得奇怪了,我們都沒有招惹那東西,它干什麼發瘋了一樣的沖,還就沖著我們碾壓?」
關海清也不傻,他把詳細的事情給平延達說了一遍。
「表哥,肯定是沖著咱們平家來的!」關小子剛剛醒,身子有些受不住了,最後虛弱的嘟囔了一句。
平延達皺眉,也許,真的是沖著平家來的,回頭看了一眼楊蓉兒,也不一定啊,沒準是沖著楊家來的?
疑團重重!
給關海清喂了滋補的雞湯,讓他睡下了。
平延達安排道,「你們倆睡吧,我來守夜!這事兒不管因為誰,我們都不安全了!」
安然點頭,「你守著上半夜,我守下半夜!」
平延達搖頭,「不用,我守著吧!你去睡!」
安然沒有堅持。
月上當空的時候,安然睜開眼,看了一眼坐在洞口的平延達,呼吸平緩,嗯,睡著了!其他兩只也呼呼的沒醒。
走出洞口,安排了頭狼,守著山洞,安然迅速閃身來到楊蓉兒他們說的地方。
安然換了一身漆黑的緊身衣,跟夜色貼合,調整了自己的呼吸,慢慢的在樹木之間閃現。
那些人竟然還沒走?這是打算守株待兔啊?
安然的身形突然出現在一個人影身後,一只金黃色的匕首泛著冷光輕輕的劃破了那人的喉嚨,托抱著那人的身體,輕輕放在地上,再次緩慢移動起來。
一只,兩只,三只,嗯?怎麼就三只?不是每五人一組嗎?
檢查了地上的三只尸體,嗯?沒有味道?沒有蠱蟲?這不是那什麼閣的人?那他們是誰派來的?
翻撿一下所有人的武器還有零件,靠,真窮,就這麼幾個帶毒的藥包,匕首的,連個值錢的東西都沒有呢?奇了怪了,這是沖著誰來的?難道是楊姑娘?不能吧?要刺殺我楊家的殺手,也不能這麼窮酸吧?
安然黑線的看著不上道的三只殺手尸體,眨眨眼,地上突然出現了‘鏗鏘’跟‘玫瑰’,指著地上的尸體問道,「這是你們閣里的人嗎?」。
‘鏗鏘’跟‘玫瑰’正睡覺呢,一下子被他家主子給掏了出來,第一反應,先檢查自己身上的衣服。
安然黑線的看著自家的兩朵花兒,大黑天的,你們倆這是在怕神馬啊?
就是黑天,才怕的吧?
‘玫瑰’比較靠譜一點,手里還拿著手電筒呢,照了一下地上的三只,撇嘴,「主子,這三人不是閣里的人,看這樣子,就是普通的殺手!」
‘鏗鏘’也看了一眼,指著其中一個矮胖的人道,「主子,這人奴認得,是萬家的人!」
安然挑眉,「哪個萬家?」
「京城萬家!」
「你確認?」
「確實如此,奴上次接了一個任務,去萬家的時候見過這人,他是萬家那什麼小姐的女乃兄!」
安然迷惑了,看來這三只不是沖著自己來的了!可是,這萬家跑來湊什麼熱鬧?沖著楊家來的?不可能吧?他們跟楊家也沒有接觸啊,更別提結仇了?
沖著關海清去的?那為了什麼呢?
「你們倆好點了沒有?」安然關心了一下被隨便拎出來的兩朵花兒。
‘鏗鏘’跟‘玫瑰’立馬虛弱了,聲音都有些喘了,「主子關心了,奴等暫時無礙,只是身體發虛!」
大半夜的安然都懶得揭穿這兩只,留著還有點用處,起碼認識個把人呢!
「行,你們繼續休養吧!」說完,又把人丟回空間去了。
回到空間的兩只,呃,頓了一下,繼續睡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