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畜生,你竟然下藥迷惑你師兄,讓他給神女下了蠱毒?」潘閔盎七分的舉起拐杖,打在潘閔御的身上。
潘閔御跪在地上,臉上都是倔強,「父親,穹兒是我的女兒!她喜歡贊禮,他們已經有了孩子了,難道讓穹兒生下一個沒名沒分的孩子嗎?」。
潘閔盎氣的渾身顫抖,「畜生啊!你竟然做出這些丑事,還敢跟我理直氣壯的說!」拐杖再次落在潘閔御的肩背之上,「你跟那魏凌軒無媒苟合,還生下一個私生女來,你搞的那個什麼撿來的把戲當我,當族人,當北地的人都是傻子嗎?這一回,你難道還讓川穹兒也生下一個撿來的女兒不成?
你這不知悔改的孽障!當初你就下毒弄死了潘閔麗明的佷子一家三口啊!你當潘閔麗明傻子嗎?她為什麼自從楊家錦瑜過身之後,再不讓你去她家?她又為什麼再不踏足潘閔氏一步了?還不是因為你?
要不是看在這月華還在你手上,潘閔麗明就會立刻帶著楊家反出北地了!我北地四族守望之勢即破!
倘若因為你四族破滅,要我如何面對先祖?」
潘閔御冷著臉抬頭狠狠的看著自己的父親,「你就會說我!你怎麼也有臉去見先祖?你跟潘閔麗明的那個不要臉的娘親做下的丑事,你就能去見先祖了?你有沒有臉去見我的娘親?
你雖然跟我娘親成親了,卻一直不踫我娘親。就是在等那個女人吧?我跟楊錦瑜一個年歲,也早就是族里的笑話啦!
你當全族的人不議論,潘閔麗明是我的姐姐嗎?你當他那個哥哥是怎麼死的?哈哈哈,當年要不是潘閔麗明早早的嫁出去了,我也要弄死她!都是她們活活氣死了我娘親的!
可惜她是神女,吃了那麼多的毒藥也不死!都是你的錯!是你求來的這個神女!」
句句指責如刀割著自己的心,潘閔盎捂著心口的地方,滿臉的傷痛,「你,你。你並不知道當初的實情。胡亂猜測!因為當初你小,父親不曾跟你說過。你娘親,你娘親不是父親的女人。
就連你,唉!你也不是我的孩子!」
要揭開多少年的瘡疤。是多麼的殘忍?
潘閔御懷疑的眼神望著年邁如枯木的父親。「你胡說!」
潘閔盎搖頭。「我沒有胡說,你的確不是我潘閔盎的孩子,你是老遠山王的孩子!唉!冤孽啊!當初我跟麗明的娘親情投意合。只是祖宗的規矩,她要嫁給遠山王為妻。
可是遠山王妾侍眾多,而且有了庶出長子,她在那里過的並不好!加上她一直為了北地勞累心里郁悶,身子沉珂,回來咱們潘閔族地休養!
我與她一直是安守本分,並不曾有過越距的行為!
可是我們卻被要設計遠山王的人給算計了,有了麗明!我帶著她去跟遠山王坦白事情,遠山王沒有多計較這個事情,還成全了我們,讓我們小心提防別人的算計。
而且還冷落了她,就是故意要給人看,他不在乎麗明這個孩子。
甚至還把一個妾侍送給了我,讓我們成親,作為掩護!
之後我跟她又有了一個男孩兒,我們很開心!只是遠山王的地位越來越艱難了,他常來找我商談如何去除南人在北地的構陷!
晚上就會就留在我這里休息,而你!就是他跟那個妾侍,你的娘親的孩子!為了你的安全,遠山王不敢帶你回遠山,就留在了我這里!
你娘親的死!
她是因為遠山王被人暗害了,心疼之下,隨之而去的!我也從不曾苛待你娘親半分!」
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拋了出來,驚得潘閔御不知所以!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呢?
眼前這個養育教育自己多少年的男人,竟然只是自己的養父,而自己竟然是遠山王眾多的孩子中的一個!
自己下毒弄死了養父的兒子,難怪那時候父親冷落了自己,不再願意給自己幫手了!他是心冷了吧?
而自己之後又弄死了他的孫子一家,難怪他如此看重月華還親自教養月華長大,之前又非要師兄求了天,求了這個神女給月華!就是想將來能保住她的性命吧?
「你們始終都喜歡月華,錦瑜,誰的心里都不在乎我!就像凌天一樣!」潘閔御的念頭飄飄忽忽的入了魔道,竟然怨恨了起來,「我孤苦伶仃,沒人疼愛,我沒錯!他們都該死!他們死了,你們才能注意到我!」
潘閔盎閉上眼楮,眼楮干澀,已然無淚,「孽畜啊!你果然是我北地今後的禍胎!當年我就說過,這個孩子不吉,可是你父王求我,你娘親求我,讓我教養你長大,看著你就不會行差踏錯!可是,我連自家的孩子都沒保住,也沒能教導你改邪歸正!天意難違啊!」
深深的嘆息一聲,「我本不該跟她有子嗣,偏偏貪心的打算留下,也留下了你這個禍胎,果然一一應了劫數!既然如此,那我就了結這一段不該有的孽緣吧!」
舉起手中的權杖,吟哦之聲響起,一個潘閔御從來沒有听到過的語言沉沉敲打這自己的心跟腦海,「父親,我好疼!」
地上潘閔御翻滾如蛇,潘閔盎卻閉著眼楮不看,不停繼續吟唱著咒語。
「父親,救我!」
「啊~~~~~!」持續的吼叫,如野獸嘶吼一般。
突然吟唱停止了,那撕裂筋骨的疼痛驟然而止!潘閔御躺在地上抱著腦袋,渾身顫抖,她以為父親終于還是不忍心,饒恕了自己!
只是在她被一雙枯瘦的手扶起來的時候,才看清眼前之人竟然就是紫英,「小姐!」
「紫英!」潘閔御委屈的哭了出來,側頭看向座位上,「父親,你」話出而止,那里只剩下一個腦袋上一個大窟窿,瞠目看著自己二人的潘閔盎的臉上血流如注!
「父親?」潘閔御有些怕,小心試探的問了一句。
紫英抓著潘閔御的衣袖,「小姐,奴不是故意的,奴只是看小姐疼,就那茶壺拍了一下大祭司!」
潘閔御回頭看著膽小如鼠的紫英,臉上都是復雜,「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