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喝口湯!」玫瑰小心的端著一碗雞湯來到安然的身旁。
安然咬著肉包子的手頓了一下,哀傷的眼看著那一碗雞湯,喝了有用嗎?
「不管怎麼說,盡力吧!」玫瑰看出了主子的悲傷,小聲的勸道,「姑爺跟族長還等著咱們呢!主子就算是為了他們,也把雞湯喝了吧!」
是啊!盡力一試吧!
垂下眼瞼,隱藏下自己所有的情緒,安然接過溫熱的雞湯,幾大口喝下,繼續啃著包子。
孫二娘站在略遠的地方,小聲的問道,「哥,咱們為什麼趕路總是停下來休息?」
孫大方皺著眉頭看向殷勤熬雞湯的玫瑰,還有小心照顧主子的鏗鏘,心里猜測著主子是不是又大姨媽了?
「姑爺跟族長雖然下落不明,但是肯定暫時不會有性命的危險,主子可能也在拖著想辦法`.``吧?」
孫二娘恍然大悟,「哦!」
吃了飯,安然接過玫瑰遞過來的暖水袋,鑽進了鏗鏘準備好的帳篷里面,躺入暖和的睡袋,閉上眼楮沉沉睡去。
鏗鏘跟玫瑰兩人一人一邊捂著厚厚的大貉,守在帳篷兩側的火堆旁,閉目養神。
月光初起的時候,安然一身大汗的坐在帳篷里面,心里頗不安定。剛才的夢境如此真實,讓她的心酸難忍,是不是夫君跟父親真的出事兒了?
自從知道了兩人失蹤的消息,自己的心就再難平靜了。這幾日下來根本就睡不好,就算迷迷糊糊之間也總是噩夢連連。用手抹掉自己臉上的汗,拿出空間備好的衣服換了一身,用厚厚的棉墊子包住了自己的小月復,再次穿上軟甲,戴上棉帽子,走出帳篷。
玫瑰立刻遞上一碗熱熱的女乃茶,「主子,快吃點,熬了一晚上了!」
安然皺著眉頭喝著味道厚重的女乃米。女乃干。女乃皮子,牛肉干,茶葉熬成的女乃茶,胃里幾度翻滾。這樣冷的天趕路。還是需要吃的有營養。才能抵御風寒。強忍著不舒服,喝了整整一大碗。
「消息回來沒有?他們打到哪里了?」安然冷峻的面容,透著彪悍的氣息。眼里的殺意已經無法隱藏。
孫大方走了過來,「主子,喚月又攻下三城了!」
安然挑眉面帶嘲諷,「倒是本事了?之前一退十三城,差點被人攆回老家,這會兒竟然突然就緩過來了,還能連續攻下六城?」
這些老家伙,真是拿自己當傻子逗著玩兒呢?明明自己都已經選擇了做一個安靜的美女紙了,卻還是一逼再逼的,看來他們真的是不想讓自己好好過日子啊?
倘若父親跟夫君的失蹤跟他們沒關系也就罷了,有關系?那咱們就算算這筆賬來!
一路風塵,千余騎彪過碧城,直奔二十里外的一座宅院。
仔細的檢查了這個宅院的角角落落,安然眉頭深鎖,這院子里面的打斗痕跡並不明顯,可以說幾乎沒有。要麼他們打斗之後,仔細的清理了這里。要麼就是根本沒有抵抗的抓住了百余人?
多少人在這里埋伏,能毫不費勁兒的擒住百來人?
眼底流過深深的擔憂,只怕他們直接用父親的性命相挾,夫君沒有辦法吧?
孫大方的眼楮閃了幾閃,也想到了其中的關鍵,低聲勸道,「主子,人肯定還沒事兒,只要找到蹤跡,咱們就能把人救回來!」咱們的人手都跟著呢,應該不會有事兒的!
「人已經被送走了!」揮掉腦海中沉重的氣息,安然仔細的考慮了一下,「這樣追蹤總是差了他們一步,既然他們主要是為了引我出來,那我們就直接去他們的面前好了!」
重新上馬,安然看著遠處,「我們去追喚月的隊伍!」
……
「然兒從楊家出來了?」男子優雅的提著筆,丹青點點墨墨,勾勒著一個絕色姿容,仔細看去跟安然有七八分相像,仔細看去卻不是,這女人風韻萬分,溫柔若水。
「小郡主出來了!」一個男子清涼的聲音陪伴在一側。
「嗯,別傷了她!安全把人帶回來!」男人眼里都是溫情的看著畫中女子,「我們的女兒才是北地的神女,那些北地的傻子們怎麼懂得我然兒的好處?」
「北邊的人眼看就要打到洛陽了,陛下那邊該如何交代?」清涼的聲音遲疑了一下問道。
男子冷冷的哼了一聲,「有什麼好交代的?他還想等著爺給他抵御外敵?呵呵,他想的美!簡兒,給他們送消息,讓北邊的人來的再快點,讓咱們的陛下忙忙吧!」
「王爺那邊?」簡兒猶豫了一下,似乎不太好交代啊!
那個老不死的?
這話題刺的男子渾身一震,很是不舒服的放下了筆,陰沉了臉,「他要是問起,就說按照他的吩咐,把然兒接回來了,其他的他都不會管的!」
哼,他光想著那北地的女人,還有然兒母女,要不是自己說能接回然兒,他怎麼會借給自己他的私兵?
……
營帳里面,安然冷漠的坐在上首正中間,身後站著四大金剛怒目而視,底下的兩側分別是喚月的三位沉默的長老。
安然來的太快了,他們三個都沒有想到,被人家闖進來個措手不及!
人家也不鬧,直接進了中軍大帳里面,端坐在上面,一句話都不說。
人家不問,他們三個卻如坐針氈一般,渾身的氣息收緊,不敢大喘氣。要說他們三個對喚狼跟喚心還服從著族長跟王子的等級,可是對這位,他們卻是完全的懼怕!
那是一種從心里發出來的冷,一種直覺上的震顫。
他們知道,此刻一句話讓這位小王後不滿意,就光看著她身後的四位的架勢,自己就會橫尸當場!
所以這都一個時辰了,三個人都還沒有打好月復稿,糾結加猶豫的不知道怎麼開口,甚至他們都在等著其他人先開口。
安然已經用氣息觀察了這三人好久了,他們分別的鎮定,緊張,心虛,還有一點點的慚愧都沒有逃過安然的探測。
「喚銘長老,我夫君去了何處?如今可有消息?」
所有人的眼楮都看向眼神喚銘,似乎無數道刀光劈來,讓喚銘心里發抖,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皺著眉頭道,「最後一次見到王子,是王子說要去南邊救族長!咱們一路打來,都期望能找到王子的蹤跡,可惜,我等無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