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獵物左避右躲,畫沙心情愉悅,擺弄著手中的高精狙,尋找著漏洞。
「影果然不好對付啊!她身邊的就是鐘佑耿?貌似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潛伏了一會兒,畫沙準備放棄了,將高精狙收了起來,從居民樓上下來了。
「莫離,你做什麼?」看到莫離從藏身的地方出去,鐘佑耿低喝,雖然不覺得世界第一殺手——影的本事有多大,可是能從他手里逃月兌一次,再加上國際上的名聲,怎麼都不能小看的。
「已經離開了。」莫離走到子彈鉗進去的地方,蹲子,掏出隨身攜帶的小刀,將子彈掏了出來。
「俄式九毫米子彈。」莫離拿著子彈欣賞了一會兒,隨手遞給鐘佑耿了。
這個殺手,貌似……不簡單。
鐘佑耿接過子彈,還有些余熱,陷入了沉思,看來,自己不得不做點什麼了,否則還真以為他還是一年前的那個他,受人擺布。
在場的人心思各異,听到動靜的曲志豪趕了,了解情況後把莫離和鐘佑耿單獨叫了,其他人解散。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曲志豪的辦公室里,莫離和鐘佑耿並肩而立,都是一副欠揍的,目中無人的表情。
「曲隊,這和你無關。」終于,還是鐘佑耿先開口了,莫離對曲志豪的成見非常大,現在還不願正眼看他。
「和我無關!鐘佑耿,你是覺得你自己不是特警支隊的一份子還是覺得他們的生死與你無關。」曲志豪一拍桌子,怒道。
「……」鐘佑耿無言,他還沒有那麼狂妄,至少,如果可能他也不願意牽連閑雜人等的。
「曲志豪,听清楚了。第一,對手不是特警就能解決的;第二,對手和你們無怨無仇,不會動你們,當然,運氣差的話另當別論;第三,警察最好別插手這件事情。」這是忠告,也是警告。
「警察別插手!你當你們是什麼?流氓!?」
「……」莫離倒忘了這茬了,自己現在也是警察來著了。
「曲隊,莫離說的不無道理,對手是沖我和她來的,我們去解決就行了,至于警察別插手是因為一般特警不是那人的對手。」
「不行,你們是我的人,我不能讓你們去冒險。」
「那你就能讓全支隊的人陪我們冒險嗎?」。
鐘佑耿的詰問恰在好處,瞬間讓曲志豪無言以對。
「曲隊,請相信我們,這是我們的個人恩怨,不希望全支隊的人都陪我們冒險。」鐘佑耿說得情真意切,讓曲志豪無法反駁。
但如果以為曲志豪就真的妥協了,那他就不是曲志豪了。
「不管怎麼說,我不會讓你們單獨去面對的。」
「無聊。」莫離翻了個白眼,這樣婆婆媽媽的場景真是無聊透頂了,真不知道是什麼動力讓她在這里繼續听曲志豪的哩嗦的論調的。
「不管你認為無聊還是怎麼,我說不允許就是不允許。」曲志豪坐下,雙手交錯而握,一副君臨天下的感覺。
他的這副樣子,也許可以唬得住其它的特警隊員,但是對面前的這兩個——完全沒啥兩樣。
「你說不允許就不允許?」莫離挑眉,骨子里的叛逆因子又被徹底的激活起來,對曲志豪有點不依不饒。
「莫離,我知道你有點本事,可這里不是你有本事就能狂妄的地方。」曲志豪的忍耐力也是有限度的,一味的包容是因為莫離確實有可取之處,但是,過之則毀。
「這地方也不夠我狂妄。」莫離囂張至極,飛揚跋扈的樣子令曲志豪也有一瞬間的失神,這女子,就像黑暗中的皇者,狂傲而自負。
「我知道了。」鐘佑耿看出曲志豪隱藏的慍怒,拉著莫離冷聲說道,說完之後拽著莫離出了曲志豪的辦公室。
辦公室外,國際刑警特警突擊隊的隊員包括洪彤彤都在門外,一個個都一臉詫異的看著怒氣沖天明顯不易接近的莫離被鐘佑耿拽著出來,鐘佑耿黑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駭人模樣。
眾人不敢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離開,面面相覷。
「誰進去問問?」有人建議。
一個個搖頭,因為辦公室里面傳來了「砰」的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眾人驚,曲隊也炸毛了……
眾人縮縮脖子,還是別去觸霉頭了吧!大家不謀而合,紛紛悄悄的離開。
「你放開我。」一處不起眼的角落里,莫離大吼。
「你瘋了麼!」鐘佑耿將莫離禁錮在牆壁與他的手臂之間,逼迫她冷靜下來。
「我瘋了!?」莫離不敢置信的重復,「對,我瘋了,我放棄好不容易得來的平凡生活,來這個地方搭上自己的命發瘋。」
「……對不起。」良久的沉默之後,鐘佑耿打破了寂靜。是他的私心害了她麼?
是自己的錯吧!
鐘佑耿第一次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就算他听從家里的安排從警,他也沒有後悔過。因為雖然自己無法反駁,可這也是自己的選擇,現在……他竟然後悔,或許就算是如莫離這樣厲害的女子,更加的期盼平凡生活吧!
自己,何嘗不期待呢,可是……
因為鐘佑耿的一句「對不起」,莫離冷靜了下來,這算是鐘佑耿第二次對自己說對不起了吧,可是,她不需要。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要什麼,但是她不需要他的道歉。因為……他還勉強不了她,雖然她話說成那樣,可冷靜下來之後,她很清楚,來這里是自己的選擇。
「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莫離偏頭,鐘佑耿這樣的面孔,無限放大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小心髒還是有點受不了的。
特別是,為什麼感覺這人的皮膚比自己還好……
「小離……」鐘佑耿思索良久,才遲遲開口,「是我自私,因為我自己喜歡你,所以希望你陪在我身邊,可是我卻忽略了你的感受……」
「別說了。」莫離打斷了鐘佑耿的話,情,是她一直不願觸踫的禁忌,不是因為遇不到合適的人,而是她不願敞開自己的心扉,對于一個殺手而言,情,相當于墳墓,埋葬自己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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