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心情極好地吃完了手中的糖人,安璽卻是黑著臉有一下沒一下地隨便舌忝著,眼看著就要走到相思樓的門口了,安璽還剩了大半。
「閣主大人,你確定要舌忝著一個糖人兒進去麼?」白笙認真地問道。
安璽猶豫了一下,似乎下定了很大決心才一口把糖人兒全部包到嘴里一口吞下了。
能見到堂堂棣紅閣閣主這副樣子白笙也滿足了,笑著走進了相思樓。相思樓的生意一如既往地好,白笙走到一個桌邊坐下,容姑姑就立刻迎了上來。
「哎喲,白可好久不見啊,咦,這位又是哪家的啊?」容姑姑打量著坐在旁邊的安璽,精明的眼楮似乎在判斷著他的身家。
「哦,這是我的跟班,容姑姑,我今日來是要見一個人的,可否把你這兒的花魁娘子穗雪叫出來陪我喝杯酒?」
安璽()听到穗雪的名字眼神變了變,但是白笙卻沒注意。
容姑姑本還在疑惑這樣一個有些氣度的人竟然會當白笙的跟班,但听到白笙的問話立刻收回了心思回答道︰「白有所不知啊,自從那日穗雪露面之後可是遇到了一良緣啊,您還記得與您比價的那位吧?」
白笙陰沉著臉,「化成灰我都記得。」
「是了是了,那位可真是個有錢的主,他花了大價錢將穗雪贖了了。雖然姑姑我舍不得,但是也算是做了件好事兒啦,真是感人。」
「還真是……感人!」白笙喝了一大口酒,好個蕭燃,盡會壞她事!下次見他定會全部討回來!贖身?還真的以為是小說里的情節啊!
安璽默默看了一眼咬牙切齒的白笙,不禁打了個寒顫。
容姑姑心里納悶,這白姑娘一個女子對穗雪這般上心作甚,莫不是其中還有什麼緣故,想到這兒她有些擔心,這白姑娘可是主子的好友,若是惹著她了不知道會不會……
「白,既然穗雪已經不在了,要不姑姑我另外找幾個姑娘陪您喝酒成不?」
白笙擺擺手,「去吧去吧。」
容姑姑退下之後安璽隨口一問︰「你很喜歡那穗雪?」
「喜歡啊,我喜歡她全家。」
「……」安璽擦了擦冷汗,「你對贖她之人可有什麼想法?」
白笙白了他一眼,「你問這麼多干嘛?」
安璽笑了笑,不再多話,,若是問的太多白笙起了疑也沒什麼好處。
不一會兒容姑姑就領著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了,又來了又來了這種脂粉味,白笙很不合時宜地在姑娘就要靠近她的時候大大地打了個噴嚏,幾個姑娘有些訕訕。白笙指了指安璽,「你們去陪那個。」
幾個姑娘也算听話,立馬就將安璽圍了起來,將一杯又一杯的酒遞到安璽的嘴邊。白笙「咳咳」兩聲,「那個,我先去個茅房,小安你就在這里等我。」說完便拍拍衣服起身走了。
小安……安璽的臉臭得跟石頭一樣,眼睜睜看著白笙把他丟在這里跑了,等已經看不到她的身影時安璽毫不客氣地把掛在自己身上的幾個美人兒推到了地上,嫌棄地聞了聞自己的衣服。幾個姑娘「哎呦」叫喚了一聲,也不知道怎麼就不如這個的意了,一時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滾。」安璽冷冷地開口,幾個姑娘愣了幾秒相互看了一眼迅速爬起來退下了,只道今晚踫到了一個瘋子。
白笙小心地避開喧嚷的人群來到了密室房間門口,確認周圍沒有人之後才推門進去了。承九已經得到消息知道今晚她會來,早早就在密道里等著她了。
「姑娘。」承九揖了一禮。
「嗯,承九,我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相思樓前段時間來了個花魁娘子叫穗雪你可知道?」
承九跟在白笙身後,仔細想了想這個名字,「似乎有些印象,容姑姑來稟過,這女子莫不是有什麼問題?」
「反正她肯定不簡單,之前我在伏羲就見過她,臨乾也認識,還常找她喝酒。有一回她算計我不成就逃了,沒想到這次來了元楚。」
承九皺了皺眉,這倒是他疏忽了,最近一直忙著兵器營的事情鮮少過手相思樓的事情。「那我這下便派人去查,姑娘要不要先將她控制起來?」
白笙擺擺手說道︰「晚了,我听說蕭燃已經把她贖走了。」
「姑娘難道說得是元楚的蕭太子?」
「是啊,就是他。」
承九疑惑更甚,看來此事有些復雜了,「但是現在蕭太子被廢失蹤,那穗雪難不成跟著逃了?」
白笙捕捉到他說的點,驚訝地問道︰「等等,你說什麼?蕭燃被廢了?」
「難道姑娘不知?」
「……我真不知道。」
承九想了想,「想來也不奇怪,這消息本是王爺那邊通知的,听聞這次元楚皇帝的壽宴出了很大的變故。皇上已經改立齊王蕭禪為儲君,但是現在還沒有傳出來,想必是消息被封鎖了。」
白笙無言,情不自禁想到那次無意中撞見蕭禪和穆禾的密會,難不成跟他們有關系?
「算了,管他呢,咱們先去看看貨吧。」
「是。」
白笙搖了搖頭,這天家的事情怎麼扯得明白,明爭暗斗陰謀詭計,懶得想了,頭疼。
承九帶著白笙去看了棣紅閣訂的暗器的成品,這暗器與邱師傅設計的梅花刺不一樣,這暗器是單刃,並不是周圍都有鋒利無比。雖然看起來與普通的暗器無異,但是卻更輕便,更容易上手。白笙拿起一個練手,暗器筆直地朝後飛去,準確無誤地插進了人形木板的心髒。
承九沒有想到白笙竟然有這樣厲害的手法,一時間愣在原地沒有反應。白笙走將暗器取下來仔細看著,只見這暗器的下方有一個暗槽,白笙好奇地問︰「承九,這個暗槽難道是用來藏毒藥的?」
承九听到白笙叫他,回過了神,「是的,因為棣紅閣是殺手組織,于是師傅們商量著加了這個暗槽。」
白笙對這個設計也十分滿意,說起棣紅閣,她忽然想起安璽還被她丟在相思樓的大廳里。
「對了承九……我還有一件事要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