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和蕭燃兩個人被關進了相鄰的兩間牢房,兩人背靠著同一堵牆壁,這里的環境很不好,地上潮濕無比,還散發著一陣一陣的惡臭味。
「我的天,原來牢房真的是傳說中那樣有這麼多老鼠和小強啊。」
蕭燃皺眉低頭看了地上一眼,「你怕蟑螂麼?」
白笙愣了愣,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小強就是蟑螂的意思,輕笑了一聲,「我不怕。」
「阿笙,你……真的是一個很不一樣的。」
她歪頭想了想,突然開口說︰「你不是一直想查清楚我究竟是什麼人麼,如果我告訴你的話你會不會相信?」
「嗯。」
「我生活的那個地方吧,叫做二十一世紀。我的國家叫中國,我是一個特工,後來因為一次任務失敗被,就被追殺身中三槍掉入了懸崖,然後就穿越到這里了,然後又遇到了你。」
說完之後牢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白笙以為是這個信息量太大他沒有辦法接受,也沒有開口再給他刺激。
誰知道一會兒之後他卻突然開口道︰「那你的主人呢?為什麼沒有來救你?」
這下子她倒是愣住了,反應又苦笑了一聲,「那件事情會失敗都是因為我,所以這個結果也是我活該而已。」
蕭燃的腦子里突然就想起「楚樊希」這個名字,雖然現在看不見她的臉,但是她的聲音卻莫名讓他覺得跟這個男人有關。
于是他問了一句,「楚樊希?」
白笙渾身一抖,驚恐地拔高了嗓音,「我去,你怎麼知道有這個人的?」
這個反應,看來真的是了。
語氣瞬間有點酸味,「你昏迷的時候叫了他的名字。」
「……」
「兩次。」
「……」她被嚇到了,這麼慫的事情真的是她干的麼……
「那個,別說這個了,說說你的計劃吧,難道我們就這麼乖乖待在這里等著蕭禪宰割麼?」
難道自己的表達方式不對麼?為什麼他听到穿越這麼神奇的事情完全沒有驚訝的樣子,反而幾句話把自己給炸翻了……
听到她轉換話題,蕭燃無聲地笑了一下,開始回答她的問題,「之前本來只是為母親的尊嚴而來,並不清楚母親的遺體是不是真的在他手上,但是看到那個印章的時候,我卻懷疑了。」
「那個印章是稚月皇後給你刻的?」
「嗯。」
「那你準備怎麼辦?棣紅閣那邊有什麼安排麼?」
蕭燃沉默,之後幽幽的開口,「即使我對那個位置沒有什麼興趣,但是也不會就這樣看著蕭禪登上去。」
白笙了然,想必他已經有了計劃,心里也安心了幾分,果然是沒有看錯人。
與此同時,盛府里的臨乾也在準備著什麼,美元趴在他的肩膀上犯困,洛潼和承九站在他的兩側。
「王爺,您真的決定好這一次要幫他了麼?您不是一直很討厭他麼?」
承九對于他的這個決定感到很是疑惑,且不說伏羲和元楚這一層,單是他們兩個人之間就已經有火藥味了。
洛潼在一邊弱弱地開口,「我想……王爺這一次不是在幫蕭燃,而是在幫白姑娘吧……」
臨乾眉毛一挑,饒有興致地看了一眼洛潼,「小子沒看出來啊,這麼了解我。」
洛潼囧,臉紅了紅不好意思再說話。
「可是值得麼?恕承九無禮,白姑娘來歷不明,沒有任何人知道她的背景,王爺當初將兵器營交給她打理我也不敢多言,因為王爺相信她。但是她接管兵器營之後陸陸續續就出了一些事情,現在整個兵器營都毀了,連芙蕖姑娘的眼楮……也因為她失明了……」
「夠了,承九,你確實無禮了。」
「王爺!有些話承九不得不說!或許王爺現在對白姑娘是有意思,但是還請王爺慎重考慮伏羲的利益。皇上之前表示過,對于元楚的內亂不要插手,他的意思想必您也清楚,要是您固執己見,皇上知道了的話……」
承九是真的有些激動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把這些天心里的憤懣一股腦全部吐了出來。
洛潼緊張地拉了拉他的袖子,給他使眼色,但是他完全沒有理會。
臨乾站了起來,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停下,盯著他開口道︰「你不要以為我不清楚你對芙蕖的心思,兵器營的事情是借口,她才是你針對小白的真正原因吧。還有,不要拿皇兄來壓我,這對我沒有作用。至于你說兵器營是因為小白才會毀掉,那我問你幾個問題。
震天雷是她制造出來的,威力你很清楚,如果她是敵人,會將這麼重要的技術傾囊相授麼?
芙蕖失蹤的時候她與你一起追出城外,甚至後來寧願用自己去換她的自由,她的心意想必大家都看得見,你還覺得芙蕖的眼楮也是她害的麼?」
承九咬緊了牙關,開口辯駁,「說不定她一直在演戲,演技好得騙過了所有人……」
「啪!」
承九和洛潼被臨乾這突然的一巴掌嚇蒙了,他的眼楮里已經有了濃烈的怒氣,神情也是從未有過的嚴肅。
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副樣子的承九捂著自己的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以前他是他最得力的助手,每一次雖然他不說,但是自己都能感受到他眼里的信任,而自己也沒有辜負過他,從來沒有犯過錯。
但是現在王爺他竟然為了一個打了自己這麼重的一耳光。
「我看你不必待在元楚了,擇日就回伏羲吧。」
臨乾背過身,面無表情。
肩上的美元瞌睡都被嚇沒了,緊張兮兮地用爪子掃了掃他的臉,結果被那冷眼嚇得直接一骨碌掉在地上了。
洛潼走企圖為承九說情,但是還沒等到他開口臨乾就開口,「洛潼,你是不是也想回伏羲了?」
听到這話之後饒是他再想說,也只能把話都吞進肚子里了,只能抱歉地看了承九一眼。
承九苦笑了一聲,對著他的背揖了一禮,「承九,謹遵王爺的命令。」
說完之後便毫不猶豫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