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從芙蕖的房里離開的時候心里還是很不放心的,于是她想了想便去馬房牽了一匹馬,虎子看見了,問道︰「姑娘是又要出門麼?」
「嗯,我去一趟司徒府,中午不用等我了。」
「好的,姑娘您路上小心。」
「有急事就來找我。」
「知道了。」
路上沒有一刻停留,很快的就往司徒廉潔的府邸趕去。
「哎喲,稀客啊,你怎麼舍得上我這兒來了?」
司徒廉潔本來正在院子里舞刀,結果听到下人稟報便急急趕來了,但是又因為上一回在她面前丟了臉,說話語氣有些怪怪的。
白笙才懶得管他別不別扭,一**坐在他旁邊,「司徒大哥,我今日不是來找你玩的,我是有事情拜托你。」
「你不是元楚的儲妃了麼,怎還會找我,蕭太子呢?」
「這件事情他還真的沒辦法辦,只能拜托大哥你。」
「喲,你倒是說說看。」司徒廉潔樂了,竟然還有事情是蕭燃不能辦的,這倒是稀奇了。
「過些時日我會和小安去一趟廣嶺關,或許要很久才能回來,我不在京都最放心的就是芙蕖,所以我只能拜托大哥你一定要幫我照看好她。」
她言辭懇切,說話沒了平日里的玩笑,很是正經。
「去廣嶺關?要打仗了?」
「……」
能不能不要這麼簡單粗暴啊,誰說就一定是打仗了……
「額。我也不清楚,只是先去模模情況,情節嚴重要打仗也說不定。」
「那沒問題,到時候哥給你提供兵器,要多少有多少!」
司徒廉潔一拍胸脯,豪氣地大笑。
白笙撫額,「大哥,我今日來不是為了跟你討論兵器的事情的……」
「你說芙蕖?你放心,哥一定幫你看好她,你放心去就是。」
「好啊好啊。我自然是相信大哥的能力的。真的是多謝了,等我回來,一定請大哥喝酒!」
「芙蕖也是我妹子,照顧是應該的。不過你這話我可是記住了。到時候陪我喝酒。不準跑啊!」
「就這麼說定了!」
心里的石頭終于放下,白笙的心情也好了許多,「不如這樣。今日我就先陪大哥喝一壺吧,就當是慶祝你我二人在這茫茫人海里相識一場。」
「說得好,走吧,咱們去正廳!來人,上酒菜!」
司徒廉潔也很是高興,有人願意陪他喝酒,他當然高興了。
司徒府的下人動作很是利索,兩個人剛慢悠悠走到正廳里,酒菜就陸續傳上來了。
不得不給這辦事效率點一個贊。
「先說好,今日你要是醉倒在我這里,我可是不會送你的。」
「大哥,你就這麼確定你能把我喝趴下?」
司徒廉潔「哼」了一聲,「老子這麼多年就沒遇到一個能喝過我的人,要是今天我真的趴下了,我就叫你女乃女乃!」
白笙挑眉,「嘖嘖」兩聲,「我終于知道為什麼大哥你這把年紀還沒娶妻了,你愛酒簡直勝過愛美人嘛!你這樣下去不擔心娶不到娘子麼?」
「切,人生在世,且醉且珍惜,想那麼多做什麼?」
「好,既然大哥都這麼說了,那咱們今天就不醉不歸!」
面對如此自信的他,白笙心里可是沒有一點怯意,想當年做臥底的時候為了鍛煉酒量,她可是喝到去洗了胃的。
所以她的酒量,還真的不是蓋的。
兩大壇酒上來之後,兩個人就開始喝,起先還用酒杯,然後換成大碗,最後又摔了碗直接上壇子了。
旁邊伺候的下人對司徒廉潔喝酒的樣子司空見慣,但是看見一個這麼能喝還是生平第一次。
試問這天下還有哪家的姑娘會有這副豪邁之氣?不是嬌羞低眉,就是巧笑嫣然,面前的這個,簡直就是另類啊……
一個壇子喝干了,兩個壇子喝干了,三個、四個,五個……
轉眼已經半個時辰,兩個人除了臉紅了一點,都沒有絲毫醉意。司徒廉潔感嘆了一句,「我還真的是看走眼了,沒想到妹子你這麼能喝啊!」
「酒逢知己千杯少,我白笙今日能和大哥在這里把酒暢飲也算是我的福氣,來,大哥,我再敬你一壇!」
「好一個酒逢知己千杯少!就沖你這句話,大哥這壇也得干了!」
「咕咚咕咚」酒下肚,下人們已經目瞪口呆了,看到桌上地上的酒壇子感嘆不已……
這兩個人……還是人麼……
結果到了最後,兩個人也沒能分出個勝負來,彼此的酒量都很好,所以司徒廉潔的這聲「女乃女乃」還是沒能叫出來。
白笙站起身,「不行了,我現在要趕了,還有很多事情要準備。大哥,要是他日來不及與你告別,那今天就就此別過了。」
「嗯,雖然你與蕭太子一起,但在江湖上還是要萬事小心。下回遇到什麼危險,大哥可就不能即使出現幫你一把了!」
之前的那個狗血的英雄救美麼,好吧,勉強承認了……
「那,大哥,小妹就先告辭了。」
「保重!」
白笙踏出門不久,司徒廉潔腳一個不穩身形一晃差點摔了,下人趕緊扶他,「盟主,您怎麼了?」
他臉部有些扭曲,使勁打了自己一巴掌,「沒看出老子剛才那是強撐的啊!沒想到這丫頭這麼能喝,要是再等一會兒老子恐怕就支撐不住了!」
下人們偷笑,原來是這樣,連酒量這麼好的盟主都沒能喝贏白姑娘啊,她等下可還是要騎馬的,看來盟主是輸了。
有一個不怕死的人開口問道︰「那盟主剛才為何不直接停了?要是喝倒下了豈不更是丟人?」
司徒廉潔直接一巴掌就朝他腦門呼了,「臭小子,難道你想看著老子叫那個丫頭女乃女乃?你還不如殺了我!」
听到這句話眾人是再也忍不住了,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
可是他卻氣呼呼的,看著這些沒良心的大聲吼了句,「還不快點扶我休息休息!」
「是是是,盟主您慢點走……」
這件事情後來還是傳到了白笙的耳朵里,只是那個時候,她听了卻怎麼也笑不出來,反而恨自己怎麼那麼任性,沒能多勸著他。
可惜人總是不能未卜先知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