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要吃牛肉的?!
「小安,原來你是要吃牛肉的啊?」
蕭燃疑惑,「我什麼時候說過不吃了?」
白笙嘆了口氣,了然,原來以前都是為了自己才把所有的牛肉給自己的啊。
怎麼辦,突然好想親他一口,這和以前認識的那個冰塊臉真的是兩個人啊……
蕭燃默默地端過另一碗飯,斯文地吃了起來。
白笙幫他布著菜,笑眯眯地看著他。
她不知道的是,其實蕭燃也覺得自己變了,自從跟她在一起了之後,心里就多了一種感覺,那是保護欲。
今日看到離堯對他的師妹照顧得細致入微,他自然不能輸了。為她做的這些小事,他也沒有覺得絲毫排斥,仿佛是理所應當。
要是放在以前,要是有任何一個踫到他,不管那個][].[].[]人是誰都會把人扔出去了。
而像現在這樣和她坐在一起吃飯,也是另外的一種心情。
他似乎懂了一點什麼是家的感覺了。
吃完飯之後人妻已經將東西都收下去了,白笙有了點精神,坐在窗戶上看外面的月亮。
蕭燃回來之後就看到這樣一幅美景,窗戶大打開,外面已經暮色降臨。白笙穿著白衣,裙裾飛揚,有風將她沒有扎起來的頭發吹了起來,飛舞在空中,絲絲縷縷,美如仙人。
听到動靜她轉過頭,「回來啦?」
擰眉。不動聲色將一件厚厚的大衣扔,正好蓋在她的頭上。
白笙「……」
「不是想要休息了麼?為何還吹風?」
「吃了東西睡不著了,先消化一下,你要不要?」她將頭上的衣服取下,披在了自己的身上,還給他騰了一個位置。
蕭燃沒有拒絕,轉身就飛到了她身邊。
窗戶外面還下著雪,樹上的枝椏上也堆了厚厚的一層。邊關的城中透著古樸寧靜的味道,外面的街道上也很是安靜,偶爾從遠處傳來一兩聲孩子的哭鬧。完全不同于京都和盛京的繁華。總之。在這里是安心的。
將頭靠在了蕭燃的肩膀上,白笙忽然有興致想要跟他說說二十一世紀的事情。
「小安,你想不想听我那個世界的故事?」
「嗯。」
換了個舒服的位置,白笙深呼吸一口氣。開始娓娓說起。
「我生活的國家是沒有君王的。最高的統治者是由百姓們選出來的,而且在位的時間也是有規定的。
人們都生活在一個和平的年代,以前也經歷過戰爭。但是現在至少還是和平的。我們那里的人發明了很多很多的東西出來,比如一些電器啊飛機啊什麼的……」
蕭燃不解,皺眉重復了一句,「飛雞?」
「額,不是我們吃的那個雞……反正那是一種能在天上飛的交通工具,京都到壺城需要三天的時間,如果乘坐飛機的話,大概只要一個半時辰就可以到了。
還有我第一見你的時候身上的傷,那是被一種叫做‘槍’的武器傷的,也是一種很高級的武器,我想可能也是上天故意不讓我死,否則哪有那麼好命中三槍都還沒有掛的?」
蕭燃驚訝不已,竟然會有這樣神奇的事情,若不是自己親眼所見那種武器留下的傷,恐怕他現在也只會認為她是一個瘋子。
「我們的生活和這里也完全不一樣的,姑娘們不是養在閨中不出門的,她們跟男子一樣可以去學堂上學,出門交友,跟自己的朋友勾肩搭背也不會被罵不成體統傷風敗俗,而且啊,戀愛也是自由的,才不會依從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呢!」
「所以,楚樊希也是你自由相識的?」
白笙「……」
怎麼突然就說到這個人了啊喂!
「額,這個……他只是我的一個任務……吧……在我們那邊走私兵器是犯法的,我的任務就是接近他,將他繩之于法,就這麼簡單!」
蕭燃自然是不信的,但是也並沒有多過于追究她的,既然她不想多提,也就罷了。
于是他霸道地將白笙橫抱在懷里,盯著她仔細的說︰「從今以後你在夢里只能叫我的名字。」
白笙「撲哧」一笑,「難道不在夢里就能喊?」
他將她摟的更緊,曖昧又危險地湊近她,「你試試?」
白笙反射性往後縮了一點點,臉有些燙,「不說了,現在我要去睡覺了,見。」
她從他懷里掙扎出來,快速地窩到了床上。
蕭燃整理了一下衣服,勾了勾半邊唇角,不動聲色地往門口走。
「你要去哪兒?」
「這里留給你住,我去找離堯,後半夜會回來。」
「算了吧,來去多麻煩,床分一半給你好了。」
于是某人已經伸到了門上的的手極其自然地又收回,轉身就朝床邊走去,坐到床邊開口,「里面還是外面?」
白笙「……」
這丫是故意的吧,欲擒故縱太明顯了!
挪了挪位置,將外邊留給了他。
于是,一夜好夢。
第二天眾人再次聚集的時候,白笙又變成了黑小子,老實地跟在亞棠身邊。
吃飯的時候不跟離堯和亞棠在一桌,但是亞棠卻生了捉弄之心,「小白,給我盛碗稀飯。」
某狗腿白乖乖去盛了一碗。
「小白,筷子掉了,拿一雙來。」
狗腿白又去拿筷子。
小二都有些欲言又止想要上前幫忙,但是又不敢越矩。
然後某狗腿白終于忍不住了,狠狠踩了某個裝腔作勢的一枚。
亞棠驚呼,離堯偷笑。
丫終于老實了。
早上客棧人不多,就他們幾個人在吃早飯。
掌櫃的見他們幾個都長得年輕,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幾位客官為何在這段時日來到這邊塞小城?」
離堯疑惑,「這段時日難道有什麼不對麼?」
「唉,你們有所不知,現在的壺城剩下的男丁都不多了,稍微身強體壯一點的都莫名其妙消失了。」
這話頓時引起了幾人的注意,白笙也是心里一緊,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就想起了千虞的尸蠱大軍。
蕭燃注意到了她的變化,似乎也想到了什麼。
「掌櫃的,這件事情是多久前發生的?」
「約莫一月前。」
白笙算了算日子,一月前……不就是蕭禪準備登基之時麼,從那個時候就已經開始了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