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打算先如何跟我解決星魄的事情?」
蕭燃也不回答,直接將懷中的星魄描了出來,一把扔到了,墨梵瞬間牢牢地抓在了手里。
墨梵驚訝地瞪大了眼楮,這的確是星魄沒有錯,他的心里開始迅速地風暴起來,本來以為此行有詐,但是蕭燃的爽快看著又不像,難道他真的是真心實意的不成。
白笙看出了他心里的糾結,開口道︰「恕我冒昧,你一直追著這塊玉佩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墨梵猶豫了一下,答道︰「這玉佩,是我的母親的。自從多年前她失蹤以後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我四處打听,後來遇到一個當年來到皇宮里的道人,听他說起,這塊玉佩可能有改變時空的力量。」
听到這話,白笙和蕭燃的心都猛地跳了一下,改變時空?!
白笙呆呆地開口問︰「()小安,你還記不記得當初我來到這里的時候玉佩有沒有什麼反應?」
蕭燃皺起了眉,想了一會兒,「那時這塊玉佩確實發出了異樣的紅光,只不過我當時並未將這與你聯系到一起。」
「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雖然只是听他們說了這麼幾句話,但是墨梵的反應也是極快的,迅速就從話里面找出了可疑的點。
白笙沖他一笑,「不錯,我確實是來自另外一個時空,你說這塊玉佩是你母親的,難道說……」
墨梵听到這里陷入了沉默。如果母親真的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麼很多事情就都說的通了。他將他母親為什麼會失蹤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二人,白笙本來還只是懷疑。但是听完之後就幾乎已經確定了。
「你母親叫什麼名字?」
「雪海。」
白笙听完俏眉一擰,這個名字似乎很是熟悉,她想了一會兒才反應,她之前在晏貞的嘴里听過這個名字,原來她口中的雪海竟然就是墨梵的母親。
「墨梵,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當年你的母親逃出夜狄之後應該就落到晏貞的手里的,而晏貞恐怕也知道你母親的真是來歷。因為當初我在敵營的時候就看出晏貞似乎很了解我們那個世界的樣子,對我的來歷也沒有絲毫奇怪。就連我當初也誤以為她是和我一樣來自另一個地方的了。這樣說來,也能解釋的通為什麼你追查玉佩的時候,晏貞同時也派了穗雪不停追殺我了。」
白笙一氣呵成地說完這些,瞬間覺得眼前的迷霧終于清亮了起來,困擾她多時的問題也終于解決。
但是蕭燃卻瞬間變得低氣壓了起來,現在他腦中唯一的念頭就是要毀掉那塊玉佩,萬一哪天阿笙突然又了怎麼辦?
于是他目光灼灼地盯著墨梵的手,然而墨梵正沉浸在白笙的話中,「那你的意思是。我的母親很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是的,雖然不是百分百確定,但是她還活著的幾率已經很小了。」
「那你呢,蕭燃也是為了你才會放棄這個皇位的麼?難道你們是想一起回到你的世界去?」
白笙輕輕一笑。搖了搖頭,「你想多了,我對那個世界已經沒有絲毫留戀。做什麼?我只不過想找一個清靜的地方,與自己生命中最真珍惜的人好好過罷了。」
某人听到這話瞬間松了一口氣。目光也重新和善起來,溫柔地注視著她。
墨梵嘴角閃過一絲苦笑。看向蕭燃,「蕭燃啊蕭燃,沒想到這輩子我還是輸給你了,但是有一點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不願意接受你這慷慨呢?」
「你會的,因為你不僅是為了你自己,你還為了你的族人。」
蕭燃對于這件事情一向很自信。
「哼,你說的倒是好听,你滅我夜狄,豈能善待我的族人?」
白笙走近他兩步,「這你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了,你可以看看,現在在元楚統治下的夜狄和之前到底有什麼不一樣了,你們是否還會因為沒有足夠的糧食而出現父食子肉的悲劇,路邊還有沒有餓死的森森白骨。」
墨梵震撼了,自己一路逃出來沒有機會一趟,本來以為夜狄已經淪落為人間煉獄,但是……
「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白笙可對天發誓。」
墨梵又沉默了,半晌後又開口,「那你元楚的官員怎麼可能會接受我?而你的父皇又豈能容忍我的存在?」
「這你不必擔心,元楚的子民需要的是一個仁愛的皇帝,一個以天下百姓為重的天子,既然你能夠為了你的族人不惜發動戰爭,那麼我也相信你能對天下所有的黎民百姓一視同仁。墨梵,相信我,你是這個世界上最適合這個位置的人。」
「所以你的唯一要求,就是我能善待天下的百姓?」
「正是。」
墨梵感覺自己就像是在做夢,這一切來得太突然,現在他以及將所有的懷疑都拋之腦後了,也徹底相信蕭燃是來真的。
只不過只不過……
「那你接下來就打算要走了?」
蕭燃笑著搖頭,將白笙攬在懷中,「當然沒這麼急,我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還沒有做。」
「什麼事?」墨梵疑惑地開口問了一句。
他只是更加溫柔地看著她,「經過了這麼多事情,我與阿笙,是時候成親了。」
墨梵了然,神色復雜地看了二人一會兒。
「既然如此,那麼墨梵在此對天發誓,今生定不會辜負你的期望,只要我在一日,那麼夜狄的子民必定不會有欺壓到元楚百姓頭上的一天。」
蕭燃點頭,「既然我會選擇你,自然是相信你的。」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辦婚禮?」
「七日之後。」
「什麼?!」
這聲疑問不是墨梵發出的,白笙一臉驚訝地掙月兌他,「我就要嫁出去了為什麼我卻不知道?」
蕭燃邪魅一笑,「這種事情需要你操心什麼?」
白笙「……」
「那墨梵先恭喜你們。」
白笙翻了個白眼,「我怎麼覺得你們兩個冰釋前嫌之後感覺怪怪的?」
墨梵露齒一笑,「不是有句話這樣說麼,有時候你的敵人,或許也可能是你最真摯的朋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