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跟魏蘭兒還在桌案前勾畫圖紙,見到穆在吊床上晃蕩,招手喊。
「我們思謀著開個鋪子,制作銷售女士成衣、鞋子、首飾之類,穆柯你有什麼好建議?」
穆遠遠地斜睨了魏蘭兒一眼,說實話他對這不放心,生怕阿花被騙,跟這樣不靠譜的合作,萬一丟下鋪子只顧得上追男人怎麼辦?
他的腦子轉的飛快,眨巴著眼珠子回答︰「要是開到縣城里面,不如——就只對女子開放,大戶的小姐出入也能放心,閑雜糾紛也會少很多。」
最主要是魏蘭兒就沒有下鉤釣金龜婿的機會了!
他這般有私心有目的的設計,卻得了阿花的大力夸贊︰「這個主意妙極了!就這麼辦!」
年輕人個個是行動派,既然商定了要開鋪子,就馬上把細節也敲定下來。
<「我爹還在松來縣城,可我不想把鋪子設在那里,不如,湊近些開在清水,嗯,也有穆能照應一下。」
魏蘭兒如今看向穆柯的眼神單純極了,紅果果就是想利用人家親爹的那點官氣兒,穆柯跟魏蘭兒說話,也不再覺得渾身刺撓,只是不願意跟人家四目對視,眼神落在阿花身上,還是最舒服的。
「嗯,說不定我爹也能幫幫你的忙,你開的是女裝服飾,跟我爹也不沖突。」阿花同學這麼一說,魏蘭兒心里沒底了。
「怎麼是我的鋪子?你必須跟我一起干才行。我自己做不來。」
穆柯也是希望阿花早日回到人群中生活,就是回清水縣城的話,擔心阿花要面對非議。
這事兒阿花有老主意︰「那算我投資入股好了,蘭兒你出人出功夫,盈利後我們對半兒分,至于我拋頭露面,怎麼也得等孩子們再大點兒。」
魏蘭兒此時已經絕對認可了阿花這個朋友,議事完畢,忽然對穆柯開了一炮︰「穆,別怪小女子直言。阿花給你生了這樣兩個可愛的孩子。你怎麼還不趕緊風光迎娶?你娘如今還惦記著給你找媳婦呢,做人不能這麼不仗義吧?」
她是完全誤會了,根本沒打听一下阿花的孩子是怎麼回事,就想當然認為。孩子跟穆柯模樣相似。姓名也有貓膩。還賴皮著住在這里,言談親近,那麼。可以推斷出來,阿花同學就是穆留在外面的外室啦!
這句話一冒出來,兩位男女主人公,都落了個大紅臉,穆柯根本坐不住了,站起身子,雙腳擰向門口,嘴里還胡亂解釋著︰「瞎說——什麼?我要是有這樣兩個孩子,拼了被爹娘逐出家門,也得……也得……」。
紅著臉的阿花,眨巴眨巴眼珠子,也得什麼呢老兄?
穆柯落荒而逃,說不清自己的心情是失落呢,還是委屈。
跑出門外,听見阿花淡淡的一句解釋︰「我孩子的爹,去了。」
去了?去哪里了?死翹翹了麼?
魏蘭兒那張臉臉色也紫脹紫脹的,鬧了這麼大個烏龍……
兩個草擬了一份契約,阿花拿出穆剛剛送回來的五百兩銀子的銀票,又把紅棗暫時派出去幫忙,這件事就算定下了。
「三兒」跟「大迷糊」找了來,這次不分敵我,成一家人了,干脆,除了護送魏蘭兒回程,也去幫忙開鋪子。
「二,您還不回家嗎?」。三兒舍不得主子呢,心里還琢磨,人家里全是跟孩子,少爺您長期住著也不是個事兒啊!
「嗯——嗯——,」穆柯的臉又熱上來,一巴掌拍向三兒的後背︰「我這兒還忙著新買賣呢,你少多事。」
正好,前兩日跟阿花說起的給臭豆腐定制壇子的事宜,時間上來得及,交給三兒去辦理,粗瓷的細瓷的大的小的說了要求,阿花又隨手勾了一個青花圖樣,穆柯添補幾個字︰「馮氏豆腐」……
送走了魏蘭兒一群人,家里清靜的厲害,阿花翠花跟穆柯三個大人,加倆娃兒,小金小錢的長假還沒休完,穆搖頭晃腦阻止阿花上山召喚,他說︰「有我在呢!」
翠花覺得,自己原先對于二的認知簡直弱爆了。
潔癖似乎徹底丟干淨了,這廝給孩子們換尿布都樂呵呵的,阿花跟翠花腌制豆腐乳臭豆腐,他一個肩膀頭上坐一個娃兒,還能跟著參加意見。
這要是被穆縣令夫婦瞧見,非揭了阿花跟自己的皮不可!
正午的時候,院子里溫暖如春,倆娃兒被放在棉墊子上,依靠著後背觀賞穆柯練武,騰挪蹦跳,都令孩子們不斷發出驚呼與歡笑……
阿花經常隔著灶房的窗子微笑,不能算微笑,嘴角都快扯到耳根子那兒了。
夕陽西下的時候,一人手里一個娃兒,踏著落葉在山間漫步,這個時間沒有路人,安安靜靜。
天氣寒涼,蜂群的動作也慢了,留下翠花看家管娃兒,兩個人披掛上緯紗,推著獨輪車往溫泉木屋運送蜂箱,听著被禁錮住的土蜂們「嗡嗡」的鬧聲,隔著紗幔相視而笑。
溫泉附近依然四季如春,野棗樹的女敕葉片活潑旺盛,它們自由的隨自己心意選擇開花的時節,不受外界的限制。
擺放好蜂箱,解開了禁錮,土蜂們又開始了忙忙碌碌的飛進飛出,阿花揭了緯紗,長出一口氣。
英俊的穆,披著紗幔的模樣貌似一頭白熊,他用手支撐著眼前的空隙,遲疑不定的問道︰「這蜂子不認得我,會不會再追著來蟄?」
這是想起了那一次被蜂群圍攻,被「美人」搭救英雄的經歷了吧?
「哼!那時候還白瞎了我一床新棉被呢!」阿花隨手扯了穆柯的護身緯紗,欣賞著「英雄」戰戰兢兢的傻樣子,不由彎腰大笑起來。
「別害怕啦,土蜂寶寶很講規矩,你不招惹它,它也不會搭理你,臭烘烘的,趕得上野花香嗎?」。
既然臭烘烘了,來到了溫泉,怎麼可以不享受一下泉水的撫模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