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可以體驗一把穿越者領先時代潮流的生活,各種豬下水化身成價廉味美的搶手貨,除了給手下幫工發福利,還順帶著銷售了一批。
給清水老家的年貨真叫豐盛,自家釀的果酒果醋、白酒 酸棗、豆制品、鹵制好的一整頭的全豬肉,足足能裝夠兩馬車。
本來需要專門找車夫雇馬車的,結果,臘月十二,家里來客人了,順個巧兒,托人家捎。
這客人比較熟悉,就是在南山腳下丟夠了丑又被馮阿花醍醐灌頂教育一通的魏蘭兒,當初不是拿了阿花的五百兩銀子到清水縣城創業了麼?如今還沒回本兒,但是,女裝鋪面的名聲已經打響,年節以前,接到的訂單足夠過個肥年的。
「我爹現在也不催著我嫁人了,夜里樂呵呵給鋪面看門兒,白日里在外面轉悠聊天兒……」。
魏蘭兒說話很有幾分馮阿花模式,大大方方坦坦蕩蕩,從袖籠里拈出幾張薄紙時,極力的想要掩蓋住眉目間的得意與驕傲。
「這張是開鋪面剩下的一百五十兩,這張是年前的分紅,應該再給你一百五十兩。」
還有鋪面的地契房契,白紙黑字落的是馮阿花的名字,一下子,就令翠花紅棗對魏蘭兒刮目相看了。
這姑娘當初迷了心竅兒,把釣個金龜婿作為人生最高目標,可是現在你看,自信又誠信的,憑借自己的雙手和大腦掙錢生活。簡直堪稱中的楷模。
阿花也很高興,尤其是見到魏蘭兒親手制作的新衣服,她跟倆娃兒的都有,花色質地一模一樣,這是最早的「親子裝」吧?
大家熱熱鬧鬧在一起吃了頓午飯,魏蘭兒就著急著返,沒辦法,鋪面里接的單子多,姑娘小姐的,都等著新衣裳過年呢。
「住一晚再走吧。路上再不安全……」。
阿花的擔心簡直毫無道理。魏蘭兒笑得神神秘秘的打趣道︰「難道你不知道?咱們清水縣城方圓幾百里絕對安全,專打山賊的穆柯的老家,誰敢打家劫舍?」
這還是自從穆柯離開,頭一次听到他的消息。
「大家都傳開了。說是穆柯又打了個包圓兒的勝仗。手下帶了幾十個精兵鑽進大山。生擒了足足三百多個山賊,從山里押出來的時候,繩索連著。好長一大溜兒呢!」
那為什麼還沒回來?阿花心頭微微的蓄了些火氣。
魏蘭兒如今跟柴依然走動的挺密切,背靠大樹好乘涼嘛,她的鋪面安安穩穩的,跟這個不無關系,所以,了解的小道消息較多,臨辭別時,追加了一句話。
「我出城門的時候,好像是听說穆大概受了傷,不能走急了,也不一定確實……」
阿花一顆心又提溜了起來,悶悶的,放不下。
那小子臨走前還不知道又要上戰場,無比舍不得又無比堅決的要回家找爹娘商量婚事,那一臉的真誠鐫刻在了記憶里,夜夜回放……
受傷的消息,是真的嗎?
或者,去親自驗看驗看,到清水縣城接應接應?又能以什麼身份呢?
「快過年了,我估模著,二得勝歸來,肯定得先去州府卸任,再趕回咱這邊,或者回縣衙。」慢吞吞的紅棗開了口,給阿花裹一裹肩上的狐裘。
作坊里幫工們已經拾掇完畢,暮色蒼茫,阿花站在院門外,眼楮卻看向遠方。
「寶兒貝兒還在山上等著您呢!」紅棗丫頭又提醒一句。
是呢,自己目前不適合到處跑,穆柯即便是真的受了傷,也應該不會多嚴重,不能走急了,能慢慢兒行走的話就沒有生命危險……
她在這邊扎心撓肺的排解擔憂,其實,在清水縣城縣衙內院,都快火燒上房了。
二受傷不嚴重?怎麼可能?沒見到四五個軍漢把二抬下來馬車的嗎?那臉色白的跟宣紙似的,眼楮都睜不開啦!
你問我二受的什麼傷?傷哪兒了?額的個乖乖,小的可是親眼所見,被褥一掀開,從腦袋到腳丫子全纏著白布條子,一層一層有的地兒還滲著血……
內院里哭聲就沒斷過,要不是二的眼珠子間或轉悠那麼一圈兒,柴就得認為自己是在「白發人送黑發人」。
「我的兒,你可要了娘的命啦啊……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娘也不活了哇啊……」。
穆縣令也雙目含淚手指頭打哆嗦,好在,他知曉哭泣無用,叫了跟隨的軍漢們問問端倪。
穆柯這傷就是在擒拿山賊的時候受的,他帶著從清水及州府找來的幾十個精兵強將,提前打探好了地形,連夜繞到後山峭崖,突襲山賊營寨。
想要以少勝多打個漂亮仗,可不就得想個出奇制勝的法子麼?
事情進行的很順利,穆甚至提前從衙門的倉庫里順走了部分迷香,都是從采花賊盜賊身上搜撿來的贓物,也被他不講究的派上了用場。
本來是應該不費吹灰之力全殲山賊的,那個後山險峻,輕易沒人敢攀爬,幾十個人攀上去,就崴了四個腳脖子,一瘸一拐也都堅持到了目的地。
然後趁著深夜模上山寨,弄倒幾個哨兵,再對著各屋迷香一點一吹,萬事大吉麼!
偏偏就有倆小子搭著伴兒出門撒尿,躲過了迷香的攻擊,然後了異常,「嗷嗷」兩聲往外跑。
幾十個人的分工很明確,每人腰上纏著幾根繩索進屋捆人,就穆柯跟另一個軍漢在外面防備著漏網之魚。
「你在這兒看著,我去追!」穆柯倆山賊立刻采取行動,結果,滅了倆山賊,自己也成了這副尊容。
被穆縣令聞訊的軍漢還拍著胸脯保證自己是個醫術高超的軍醫,就來自州府,不需要另外延醫問藥了。
「驍騎尉大人這身傷,並無生命之憂,養上些日子,便能慢慢兒痊愈,只是一處重創的厲害,恐怕以後……對子嗣有礙……」。
重創?是哪里?對子嗣有礙,什麼意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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