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願死,也不要做一個廢人!
「想死?」胡澈深吸了一口氣,剛剛他想一拳打死這個人面獸心的家伙,就要在動手之際,他有改變了主意,殺人不過頭點地,讓他生不如死才是對牛大爺的最好的回報。
「你就是懦夫,連殺人你都不敢,有個事我還沒告訴你,我給那個老頭子下毒的時候,他喝多了酒,他還在喊你的名字……哈哈……」劉懷仁大聲笑著說道。
胡澈的鼻子一酸,強忍著情緒沒爆發出來,牛大爺對他的好他是知道的。劉懷仁下毒毒死牛大爺不假,他的充其量只是個劊子手,真正害死牛大爺的人不是他,而是王遠。
一米五左右的窗台,胡澈很輕松的跳了進去,他不想和王遠廢話,也不打算用拳頭,因為,這時候他手里有了棒球棍,劉懷仁棒球棍現在成了他的武器。
啪……
胡澈沒任何憂郁,一棒球棍子直接砸在了王遠的頭上,隨後跨前一步直接踢在王遠的臉上。
「胡澈,我‘操’你媽……」王遠怒吼著。平時都是他打別人,什麼時候別人打過他?這口氣怎麼能忍得住,可是,他的腿腳不听使喚,有力氣也用不出來,只能任由胡澈狂虐。
拳頭如雨點一般落在王遠身上,一會時間,王遠已經被打成了血葫蘆,原本就像肥豬一般的大臉,被棒球棍一頓狂砸後,他的臉更大了,眼楮已經封在了一起。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拳腳相加,又是十分鐘,胡澈也打累了,他也不想再打了,一腳踩在王遠的臉上,問道︰「對一個老人家下如此毒手,你禽獸都不如!」
「對,我就是禽獸都不如,你能把我怎麼樣?你敢殺了我嗎?」。
「殺你?我怕髒了我的手,你陷害我,害得我被全城通緝,你覺得會輕易放過你嗎?」。胡澈笑眯眯的看著王遠,他來的目的不單單是為了打王遠一頓給牛大爺報仇,而是要讓王遠把殺死牛大爺的過程,和陷害自己的事說出來。
胡澈事先就做好了準備,劍鋒給他的就帶著錄音功能,而且很清晰,只要王遠說出來,自己的罪過就洗刷掉了!
「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你是想錄音才對吧,就是你殺了我也不會說的,就算我死,你也要當墊背的。」王遠哈哈大笑了起來,在這一刻他把自己的命已經置之度外了,當然,他還是覺得胡澈不敢殺他。殺人償命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胡澈早就料到王遠不會輕易說出來,一根四寸長的銀針赫然出現在手上,胡澈的嘴角動了動,銀針在別人手里或許沒什麼作用,但在一個中醫的手里就能綻放出不一樣的光彩,銀針可以治病,但也有其他用處!
胡澈彎子,他笑眯眯的看著王遠,「你確定不說嗎?我最後問你一遍。」
「你就是殺了我也不說,不要枉費唇舌!」王遠冷哼一聲說道。
「死?」胡澈搖了搖頭,說道︰「你知道嗎?你得罪了一個中醫,我可以有一千種辦法讓你死于非命,沒人會知道你是怎麼死的,但我並不想那麼做,因為你死了是解月兌,我並不想讓你解月兌,我要折磨你!」
「你……」王遠緊咬著牙,他恨不得馬上爬起來打死這個混蛋,但卻有些力不從心,這麼多年,他第一次如此狼狽成為階下囚!
突然,胡澈雙目閃過一抹厲色,手中銀針直接扎在了王遠的太陰肺經上,十指連心,太陰肺經所在的位置是大拇指中央的位置,任何人被刺到這里都會有生不如死的感覺。
嚎叫聲頓時在屋子里發了出來,王遠雙目瞪得滾圓,他緊咬著牙,盡力的忍著錐心劇痛。
「還真是條漢子!」胡澈笑眯眯的看著王遠,他手指微動,一股子內力沿著銀針直接沖進了他拇指太陰肺經上。
這次,王遠徹底的被折服了,他知道,胡澈不會輕易殺了他,但這種錐心的痛卻比死更難受。
「胡爺爺,我說,我說,求你別扎了,痛死我了!」王遠的眼眶里全是眼淚,此時,他的衣服已經被汗水濕透了。
胡澈無奈的搖了搖頭,人總是這麼賤,你好好和他,他就不把你當成一回事,你要是給他動硬的,他該求饒了,這就是本性!——
踏在皚皚的雪地上,胡澈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他把玩著,王遠把陷害自己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這些都是證據,只要把交給秦軍,自己賣毒藥殺人的罪過就會洗清,當然,光憑這些還不夠,王遠和鄭大雷都會反咬一口,說自己逼迫他們才說的。
回到縣城時,已經是凌晨,胡澈直接回到公寓樓,他在沙發上坐下來,一遍一遍的听著上的錄音,突然有種失落感襲上心頭。
叮鈴鈴……
突然響了起來。胡澈好生被嚇了一跳,心想,這深更半夜的是誰給自己打,但一想除了袁心笛恐怕也沒別人,這個是劍鋒剛剛給自己。劍鋒肯定不會打,也就剩下袁心笛了。
「胡澈,你快走,不好了我剛剛得到消息,鄭大雷帶著很多警察去公寓樓了。」袁心笛失聲說道。
胡澈一頓,他站了起來快步走到窗子口,離老遠的就看到街道邊開過來十幾輛警車,還有特警車,武警車,氣勢不可謂不大。
「袁姐,好像有點來不及了。」胡澈苦笑著搖了搖頭,他的眉毛擰在一起,鄭大雷吃了自己的藥丸,怎麼還敢這樣?胡澈著實有點想不明白,但這個時候,他已經沒有時間了,逃走?肯定是走不了的!
「你別急,我現在馬上!」袁心笛話音未落,她已經把掛斷了。
「他媽的,拼了!為牛大爺報仇!」胡澈恨恨的想道。
十幾輛警車很快就把公寓樓包圍了,數十個武警特警從車上跳了下來。站在人群最前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公安局副局長鄭大雷。他的臉上堵滿了怒色,他不想被胡澈牽著鼻子走,當然,他也知道胡澈是不可能放過他的,直接擊斃了胡澈,就算自己被毒死了,那又能怎麼樣?至少,可以保證家里人是平安的。
「鄭局,胡澈就在四樓,要不要我帶人先上去?」
這時一個年輕人從人堆里走了出來,胡澈站在樓上,他雙目欲裂,這個人他是見過的,也就在前一刻他見過,不是別人,正是袁心笛介紹過來手下,劍鋒!
胡澈怎麼也想不通,這個劍鋒怎麼會是警察,他怎麼又是袁心笛的手下,他怎麼又會和自己一起去皇朝找鄭大雷,這些都成了謎團。
當然,讓胡澈更擔心的不是這個,劍鋒是警察卻給袁心笛當手下,胡澈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袁姐,你聰明一世,怎麼養了個白眼狼啊……」
胡澈正琢磨怎麼回事時,劍鋒已經帶著突擊隊沖進了公寓樓了。
「小王八蛋,跟老子斗,你還差的遠呢。」鄭大雷嘿嘿的笑了兩聲,他滿臉的得意。
就在這時,又有一輛警車開了過來,秦軍和尹寒煙坐在車子里邊。
「尹,你別擔心,胡澈一定不會出事的!」秦軍咬著牙說道。
尹寒煙輕輕點頭,她沒,這時候說什麼也沒用,只有盡快趕到才有可能保住胡澈的性命!
听著樓道里的腳步聲,胡澈的眉毛擰在一起,他已經做好了戰斗準備,只要有人進來,他會第一時間出手。
砰……
房門直接被踹開,劍鋒第一個沖了進來,見胡澈正笑眯眯的看著他,他稍微的頓了一下,也不想解釋自己的身份,直接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槍響,子彈直接打在了胡澈的身上。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劍鋒驚呆了,他打到的不是胡澈,而是胡澈的一到殘影,正準備找到胡澈時,他感覺耳邊傳來了一陣破風聲。
嚓……
勢大力沉的一記重拳直接砸在了劍鋒的臉上,出拳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胡澈。
「你隱藏的挺深的,想不到你能騙過袁姐!」胡澈笑眯眯的盯著劍鋒說道。
劍鋒畢竟不是一般人,挨了胡澈的拳頭,他在地上翻滾了一圈,隨後快速爬起來,大喝一聲︰「打死他!」
槍林彈雨的滋味胡澈早就嘗試過了,即便是如此距離,他依舊險之又險的躲開了那些呼嘯而來的子彈。
砰砰砰!!
砰砰砰!!
鐵一般的拳頭不斷在武警的臉上招呼著,此時,胡澈已經紅了眼,要是在不反擊,他很有可能就要去奈何橋和牛大爺團聚了。
「我現在替袁姐教訓你。」胡澈冷冷的看著劍鋒說道。
劍鋒並沒有言語,他的臉色雖然有點蒼白,但軍人的素質畢竟放在哪兒,臨危不亂是軍人必備的。
大樓下,秦軍和尹寒煙終于趕到了,他們都听到了從大樓里傳出來的槍響聲,尹寒煙緊咬著貝齒,從車上下來,她不管眼前這些警察,直接向樓上跑去。
「給我攔住她。」鄭大雷大吼一聲。
「我看誰敢!」秦軍拎著一根警棍從警車上下來,「都他嗎把槍給我收起來,給你們槍就是欺負平民百姓的嗎?」。
秦軍來了,警察們自然不敢不听從命令,趕緊都把槍收了起來。
「鄭局長,你好大的官威,竟然敢私自調動警力,你把我秦軍當什麼了?」秦軍冷笑著走到鄭大雷前邊說道。
「秦局長,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樓上的人是殺人犯,身為人民公僕,我這是捍衛人民的安全,請你不要謀私!」鄭大雷咬著牙說道。
「謀私?」秦軍搖了搖頭,隨後,他雙目怒睜,手里的警棍毫不猶豫的抽在鄭大雷的頭上,「你特麼魚肉百姓,欺壓百姓,以權謀私,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鄭大雷被打傻了,捂著頭退了好幾步,他順手向後腰模去,秦軍是身經百戰的公安局長,鄭大雷模槍的動作他要是看不出來,這個公安局長也就白當了!
「槍斃他!」秦軍大喝一聲。
在秦軍下令的下一刻,槍林彈雨聲再次響起,目標正是鄭大雷,堂堂公安局副局長就這樣被擊斃了。
鄭大雷臨死都沒閉上眼楮,眼珠子瞪得滾圓,也許他是在懺悔,可是,沒人能當他肚子里的蛔蟲。
一共十個武警,胡澈輕而易舉的將這幾個人擺平,劍鋒也是一樣,他倒在地上,臉上全都是雪血,同樣的,他的眼楮瞪得很大,這時他已經死了。殺他的人不是胡澈,劍鋒是死在槍林彈雨中的。
胡澈也是渾身浴血,他正喘著大氣,這些武警都是經過訓練,多少會一點功夫的。
听到樓下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胡澈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從腳步聲他能听出來,來的人是個女人,而這個女人一定是袁心笛。
「胡澈,你怎麼樣了?」尹寒煙來到樓上,見胡澈滿臉是血,她好生被嚇了一跳,一個踉蹌險些沒倒在地上。
「寒煙?」胡澈傻了,他以為是袁心笛來了,卻不想來的人是尹寒煙,苦笑了一下說道︰「別怕,我沒事的。」
「真的沒事?」尹寒煙緊咬著貝齒,她的眼角處落下了晶瑩的淚珠,那是發自心底的擔心。
「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胡澈笑眯眯的貼到尹寒煙身邊,聲音壓低了許多,「……」
「都這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尹寒煙氣呼呼的掄起拳頭在胡澈的胸口上打了兩下。
她的拳頭一點都不重,綿綿的,像是在按摩,摟著尹的小蠻腰,胡澈深深的吸了口氣,想著自己這幾天狼狽逃竄,被人陷害,險些被子彈打死,他嘴角抽了抽,以後這種事還是盡量避免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