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你現在就要去見患者嗎?」。安娜問道。
「越快越好。」胡澈說道。
早日見到患者早日能得到結論,這樣下一步工作進展也要容易的多。
「胡。我帶你去。」安娜笑著說道。
「謝謝!」
「不客氣……」
安娜的中文水平還算可以,但也只能說是一般,基本的交流還是沒問題的,胡澈和她到沒覺得怎麼困難。
吉普車在大樓前邊停下來,威廉和杜水川下車,論官職,杜水川要比威廉高很多,畢竟他才是防疫中心的主任,在這里他說的最算,可威廉是外國人,他是被請來的,這樣一來,他的地位自然也被提高了很多,而且他還是這次克制賽斯病毒的帶頭人。地位想不高都不行。
「胡。我和杜去樓上,讓安娜帶你去看看患者,你千萬要∼一點,會傳染的,真的會傳染的……」
威廉的動作很夸張,他捂著鼻子揮著手,看起來十分滑稽。
這個老外還挺有意思的!
胡澈笑了笑,也沒當回事,他敢上最前線就有他的理由,在修武真經中有一門功夫叫閉氣功,近一段時間胡澈也一直在修煉,雖然只能閉氣半個小時,但這半個小時足夠他做很多事情的了,至少不會被傳染。
如果只有閉氣功胡澈同樣也不敢進入最前線,修煉閉氣功不能,在最前線誰能保證不?在來苗省之前,胡澈就煉制了一種藥丸,本草經上把這種藥丸叫百毒不侵丹,胡澈雖然還沒吃過,但能被寫上本草經的藥丸都不會太差的。
有了這些胡澈還會擔心傳染嗎?
我們的胡澈同學說了,他這輩子除了出車禍之外想死都很難。
可惜他沒生在古時,那時候沒有車,想出車禍都很難。
走在安娜身後向另外一個大樓走去,這個樓里邊全都是患者,有輕度患者和重度患者,還有一些就是面臨病危邊緣的患者,當然,這些人大部分都被關在特殊的房間里。
「胡。戴上口罩。」安娜像是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個醫用口罩,是防毒用的。
「謝謝。」胡澈接過口罩戴上,他並不需要口罩但又不能不戴,不然會出問題的。
在大樓門口,兩個戴著防毒面罩的武警端著槍直直的站著,站如松形容這兩個人很貼切。
有安娜帶路,武警並沒有上來阻攔,兩人順利進了防疫中心的大樓。
剛一進去,胡澈的眉毛頓時擰在了一起,雖然戴著口罩,但還是有一股子撲鼻的惡臭傳了過來。
緊接著就是哭爹喊娘的聲音,整個大樓里都亂成了一鍋粥,醫生和護士在樓梯穿行,電梯口早已經被人堵滿了。
胡澈和安娜來到了防疫中心二樓,兩人剛上去就發生了一起慘案,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人從醫護辦公室沖出來,他狀若瘋癲,直接一頭扎在了牆上,隨著一聲悶響,男人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看到年輕男人的舉動,胡澈無奈的搖了搖頭,換做任何人在得知自己感染了無解病毒,不知生死的情況下又被關在這大樓里恐怕都會發瘋的,說的好听一點這里叫防疫中心,說的不好听一點,這里就是牢籠!
心智脆弱承受能力不強的人想不發瘋都難。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醫生辦公室走了出來,他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走到年輕男人身邊看了一眼,又上去踢了兩腳,見年輕男人沒了動靜,他抬起頭看了走廊里的幾個武警喊道︰「他死了,抬出去。」
胡澈站在梯口,他的眉毛再次擰在了一起,這樣就能斷定一個患者的生死,這個年輕醫生和劊子手也沒什麼區別……
「胡。我們上去?」安娜問道。
胡澈搖了搖頭,問道︰「這個醫生叫什麼名字?」
听胡澈問起,安娜搖了搖頭,現在防疫中心聚集了一百五六十個醫生,而且又分很多組別,她一時半會也很難認的過來。
兩個武警跑了過來,兩人一人抓著男人的腿,一人拉著男人的胳膊,抓著胳膊的武警走在前邊,剛邁出去幾步,前邊的武警停了下來,他一直看著男人的臉,剛剛他看到男人的眼楮微微的動了一下。
「邢醫生,他還活著……」武警說罷,就要把男人放下。
邢雲皺了皺眉,瞪了那個武警一眼,說道︰「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我說他死了他就是死了,趕緊給我拖下去!」
武警愣了愣,只好再次拉著男人的胳膊把他抬起來,心里卻暗暗罵道︰「醫生泥馬勒戈壁,你就是個王八蛋,草菅人命的王八蛋!」
「等等。」
這時一道冷哼聲傳遍了整個走廊。
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胡澈。
話音落下,胡澈已經來到了兩個武警身邊。
「把他放下。」胡澈指了指頭破血流的男人說道。
兩個武警都是一愣,他們看了胡澈一眼,心想,這小子又是誰?語氣怎麼這麼橫,看完了胡澈,他們兩個又不約而同的向刑雲看去。他們要征求刑雲的意思,畢竟他才是這這層樓的主管。
「我讓你們把他放下!」胡澈的聲音更冷了,有點不容置疑的味道。
胡澈突然出現,刑雲先是愣了一下,見胡澈讓武警把男人放下,他一雙鼠目頓時眯了起來,讓人看著都覺得害怕,陰森森的。
沒接到刑雲的命令,武警也不敢把男人放下來,而另一邊又被胡澈冷冷的看著,一時間,他們也是很難做出選擇。
武警不松手,胡澈嘴角彎出一絲弧度,他知道武警不敢放是因為身後的這個年輕醫生。
胡澈轉過頭淡淡的看了刑雲一眼,說道︰「讓他們把人放下!」
「你是在命令我嗎?」。刑雲冷冷的看著胡澈,說道。
「我是醫生,救人是一個醫生的責任,我要對得起我的良心!」胡澈說道。
「我也是醫生,我說他死了,他就是死了!」刑雲笑眯眯的走到胡澈身邊,說道︰「這層樓我是主管,多管閑事你來錯地方了……」
「把人給我抬走!」刑雲怒視武警。
胡澈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種事遇不到也就罷了,但就發生在眼前,他要是坐視不理,怎麼有臉面對九泉之下的師父……
「你要是敢把人抬走,我今天就廢了你!」胡澈笑眯眯的看著刑雲,說道。
如此霸道的話也就胡澈能說的出來,不過,人家胡醫生是有真功夫的,這不是吹牛逼!
四目相接,火花飛濺,刑雲感覺自己的背後已經被汗水浸透了,和胡澈那雙深邃的眸子對視,刑雲感覺到了壓力,前所未有的壓力……
安娜站在一邊,感覺兩人有要動手的意思,她連忙上前兩步,走到胡澈身邊,小聲道︰「胡。不要多生事端。」
胡澈冷冷的看著刑雲,沒有一點放棄的意思,要是刑雲不放話,他不介意出手的。胡醫生就喜歡對那些自認為實力不錯的人出手……
「我是安娜,威廉的助手。」安娜把掛在胸前的牌子拿了出來,說道︰「請邢醫生配合工作!」
刑雲一雙小眼楮眯成了一條縫,看到安娜手里的牌子後他頓時沒了脾氣,威廉是帶頭人,也是他的上司,他不敢得罪安娜,更不敢得罪威廉,只要威廉一句話,他隨時都有可能卷鋪蓋走人!
「哼!」刑雲冷哼了一聲,惡狠狠的看了胡澈一眼後甩頭離開。
那眼神很毒辣,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樣子!
「一條狗而已!」胡澈搖了搖頭,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刑雲進了辦公室,兩個武警才算是把男人放了下來,胡澈來到男人身邊,他並沒有去給男人診脈,一只手拉著男人的胳膊拉他坐了起來,隨後他雙目眯了起來,右手直接按在了男人的腦門上。
剛剛男人的頭撞在了牆上腦子受了創傷,他沒了動靜多數也是因為撞擊暈的,要說受了真傷也沒多少,根本就危機不到生命!
過了十分鐘……
胡澈把手松開,他眉毛再次擰在了一起,右手拉著男人的胳膊,左手成掌在男人的頸椎位置用力的拍了三下!
砰!
砰!
砰!
兩個武警有些不解的看著胡澈,心里想道︰「這小子不會是大仙吧?還有這樣救人的?他一會會不會貼符……」
安娜也是一樣,她沒見過胡澈救人,確切的說她也只和胡澈說了幾句話而已!見胡澈在男人的頸椎處拍了三下,安娜緊咬著貝齒,想卻又欲言又止的樣子。
咳咳……
兩聲悶咳聲不是很響亮,但卻在整個走廊回蕩……
這時撞牆尋死的男人睜開了眼楮,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他不想死了,趴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胡。你好棒!」安娜給胡澈豎起了大拇指。
胡澈燦燦的笑了笑,說道︰「我只是不想讓一條鮮活的生命被一個泯滅人性的家伙帶走罷了,安娜,讓人帶他到其他樓層,就先看他的情況吧。」
「好的。胡。」安娜輕輕笑了笑。到現在她都沒明白胡澈用的是什麼方法。
胡?
壺?
對于外國娘們的稱呼,胡澈有種撞牆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