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天上人間宮夢夢欺負他,他一直懷恨在心。
「呦,小屁孩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本小姐願意去哪兒就去哪兒,跟你有什麼關系,你不說我還不去了,你要這麼說我還偏要去呢!」宮夢夢白了東方圓木一眼,說道。
「姐夫……」東方圓木又委屈了!
胡澈腦門上出現了一大堆黑線,一個小舅子一個是學生,現在把他夾在中間確實也挺為難的。
就在他為難時秦君臨走了過來,還有一男一女跟在他身邊,這兩個人分別是陳老爺子陳瑾瑜的兒子陳梁和陳雪,兩人看上去都有四十來歲左右,相比秦君臨,兩人顯得有些黯淡無光。
「胡澈胡醫生在哪兒?」陳梁上前一步問道。
胡澈一愣,打量了一下男人又打量秦君臨一眼,心想,這麼多人不找,秦君臨找自己做什麼!
+.++「您好。我是胡澈。」胡澈起身舉步走到陳梁身邊,同時給秦君臨點了點頭。
秦君臨是他的情敵,但那是以前的事他對秦君臨的印象也不錯。
「胡醫生,我家老爺子請你過去,我是陳梁,老爺子的兒子。」陳梁笑著說道。他伸手和胡澈握手。
友好的和陳梁握了握手,胡澈的目光再次轉向秦君臨。
「胡澈。跟我過去,對了,袁總你們也一起過來吧。」秦君臨很有禮貌的說道。
幾人跟在秦君臨身後向後邊的一棟別墅走去,這多少讓幾人有點意外,陳家老爺子應該住在主別墅才是,怎麼會住在後邊的別墅,而且還是最小的一個。
「胡澈,听說你要去巴黎參加中醫比賽?」秦君臨問道。
「嗯,過兩天準備出發。」胡澈回答。他想著陳家老爺子點名叫他過去做什麼,這樣的待遇可是不多見的。
「有把握嗎?」。秦君臨笑著說道︰「听說華夏就你一個人去,你可是代表整個華夏,壓力大不大?」
胡澈沒想到秦君臨會問這麼多,他苦笑著回答︰「把握沒有,壓力談不上太大,畢竟勝敗乃兵家常事,不過我還是會爭取一下的。」
「嗯。我知道你一定能給所有人一個驚喜的,因為你是她看中的人,她的眼光向來很獨到。」秦君臨微微笑著說道。提到‘她’時,他的鼻子有點酸酸的感覺。
心里雖然不太好受,可他畢竟不是一般人,自我調節能力還是很強的,再說,在這種事上他和其他人也不一樣,他更相信緣分。
「借你吉言。」胡澈頓了頓,問道︰「老爺子叫我過去有什麼事嗎?」。
「好像也沒什麼事,老爺子很少出門,最近听說關于你的事,他很好奇,前兩天就嚷嚷著要見你,要不是壽宴上能見到你,恐怕他早就去看你了!」秦君臨輕輕笑著說道︰「能讓老爺子在意的人可不是很多呢。」
胡澈暗暗點頭,秦君臨說出這樣的理由他並不例外,一來他和陳家沒什麼過節,二來,他和陳家的人也沒什麼瓜葛,陳瑾瑜找自己最多也就是看病,其他的也不會有什麼!
「老爺子太高看我了。」胡澈聳了聳肩說道。
「有能力的人被人高看一眼很正常不是嗎?」。秦君臨笑了笑,說道︰「半年前的你還只是個普普通通的醫生,現在的你和半年前相比早已是天壤之別,我相信用不了很久,你就可以凌駕于很多人之上……當然,也包括我……」
胡澈笑著點頭,心想,你說什麼呢?我現在不是也比你強,什麼用不了多久!
這種裝逼的話只能心里想嘴上不能說,不然會被人戳脊梁骨。
兩層別墅裝修的並不豪華,說的確切點還有點差勁,就連屋子里的電視還是二十四寸的熊貓電視,要不是電視擦的一塵不染很容易會被人誤認為這是拜訪的垃圾,屋子里也沒什麼奢華的裝飾品,在牆壁上掛著馬克思的照片,還有華夏的東方紅照片什麼的,在屋子里擺放著幾把木制的椅子,還有一顆高高橡皮樹,剩下的就是一個寬大的辦公桌還有一些草紙。
胡澈在屋子里大致打量了兩眼,感覺棒極了,這和那些奢華的別墅比起來更具有人情味,曾幾何時他也想過過著這樣的生活,一張床一把椅子,然後蓋兩間竹舍從此以後過著閑雲野鶴的生活。
能過這樣生活的人都是有大情懷的人。
「胡澈,袁總,你們先坐,爺爺在樓上。」秦君臨笑了笑,看了眼他身後的旗袍女說道︰「和客人泡茶,上爺爺最喜歡的碧螺春!」
胡澈張了張嘴,他想說還是給我來一杯果汁吧,話到了嘴邊他又收了回去。
秦君臨上樓,胡澈隨便拎著一把椅子坐下,袁心笛和東方圓木幾人也坐在了一邊。
很顯然的,今天對東方圓木來說是個很特別的日子,能和袁心笛搭上關系對他來說是很幸福的一件事,可接下來會是什麼樣他可能還不知道,沒準這個女人會給他上老虎凳灌辣椒水也說不準。
樓上,陳瑾瑜正忙著收拾他的花草,自從將陳家的產業交給秦君臨以後,他每天做的事情就那麼兩樣,一個是收拾這些花草,另外一個就是品品茶寫寫字,早晨起來在院子里跑跑步,這是他最喜歡的生活,此次過壽宴要不是家里的人非要讓他過,他也不會弄的如此的鋪張,確切說,他基本什麼都沒管,全都是秦君臨等人做的。
「那個年輕人來了?」陳瑾瑜放下手里的水壺,抖了抖袖子伸直了腰問道。
「來了。在樓下等著您呢。」秦君臨很恭敬的說道。
陳瑾瑜點頭,他擺了擺手,道︰「我這就下去,你先去吧。」
陳瑾瑜已經八十歲,頭發一半白一半黑,一張老臉上全都是褶皺,他的身高接近一米七五,腰桿挺的筆直,給人精神抖擻的感覺。這對一個八十歲的人來說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
一雙不是特別大的眼楮很清澈,宛如清澈的湖水一般無波。
「年少有為年少有為啊。我老了……」陳瑾瑜輕嘆了口氣,隨後他又抖了抖袖子,背著手向樓下走去。
胡澈坐在椅子上幾乎就沒停下來打量屋子里的擺設,心里想著,陳瑾瑜是個什麼樣的人,每天可以用錢燒火做飯的人為什麼弄成這樣……
他雖然也喜歡這樣的生活,但他也知道現今社會能做到這一點的人絕對是微乎其微,他自認做不到,因為,每次吃完一個雞腿他就會想下一次是不是吃豬蹄,那是追求,不斷的前進,不斷的去追求更美好的東西。
就在他想東想西的時候,樓上傳來了動靜,等他抬起頭向樓梯上看時,陳瑾瑜已經在樓梯上走下來。
「哈哈。好俊的丫頭。」陳瑾瑜第一個看到的就是袁心笛,他笑哈哈的說道。
陳瑾瑜下來,幾人都趕緊站起來,被陳瑾瑜夸贊,袁心笛微微的笑了笑,說道︰「陳老過獎!」
陳瑾瑜點了點頭,他挨個的看了一遍,當看到胡澈時,他的眉毛挑了挑,問道︰「胡澈?天山縣城的後起之秀,天才醫生是不是?」
「陳老過獎,小子胡澈。」胡澈苦笑,心想,老爺子你夸人就夸人,你夸得的這麼‘狠’干嘛啊。
「嗯。大家都坐都坐。」陳瑾瑜擺了擺手,道︰「年輕就是好啊,看你們現在這樣,老頭子我也是十分的羨慕……咳咳……」
「咳咳……」
胡澈沒說話,這是擺在眼前的事實,他沒必要去謙虛,不然會讓人感覺他做人太假。
「胡澈。我听君臨說你的醫術了得,是不是有這事?」陳瑾瑜坐在椅子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問道。
「還算可以。」胡澈說道。他一直在打量陳瑾瑜,這老爺子看起來精神抖擻,卻早已病入膏肓,如果不是心境好恐怕早就犯病了!
「年少有為,好樣的好樣的……咳咳……」陳瑾瑜笑了笑說道。
「陳老過獎。」胡澈謙虛的說道。他知道,這時候謙虛一點不是什麼壞事。
東方圓木一直靠在袁心笛身邊,此時,他已經把袁心笛當成他最好的朋友,在袁心笛的身上他能感覺到那種從來未享受過的感覺,那就是母愛。
當然,如果讓袁心笛給他當母親,袁心笛肯定是不會同意的。
「陳爺爺,你得病了,是肺病。」東方圓木突然站了出來,他很認真的看著陳瑾瑜,說道︰「我爺爺說歲數大了還一直咳嗽,很有可能就是肺病呢……」
東方圓木突然站出來讓所有人都是一愣,胡澈和袁心笛都是無奈的苦笑,這小子不會是在藥材世家長大,耳濡目染在家族的燻陶下他很有可能成為一位偉大的中醫。
「東方博的小孫子,還是那麼可愛,來過來,讓陳爺爺看看。」陳瑾瑜笑呵呵的給東方圓木招了招手,說道︰「小娃子,上次見到你還是幾年前呢,這才幾年不見你也長這麼大了,陳爺爺我也老了,真是歲月不饒人啊,來,過來,讓陳爺爺看看……」
東方圓木頓了頓,他還是很乖的走到陳瑾瑜身邊,在陳瑾瑜身邊坐下。
「胡澈。我爺爺確實得了肺病,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吧?」秦君臨輕嘆了口氣說道︰「醫院報了絕癥,爺爺又不願意到大城市,原本我打算去京城請醫生過來,老爺子是說什麼都不同意……唉……」
秦君臨問起,胡澈凝重的點頭,陳瑾瑜的情況他早就看出來了,病入膏肓,以縣城這些醫生的醫術確實很難治得好,報出絕癥也是在正常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