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之春別墅,胡澈悠閑的坐在沙發上看著東方雪的那本南歸,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所以然來,他完全體驗不到那種意境。
這樣的書如果讓他看兩天他會發瘋,然後像平安村的那些得了狂犬病的黑狗一樣狂奔然後在往牆上撞的。
這書是一個只有高中文化的人看的嗎?
把書本放在桌子上,他看了眼窗外已經快到中午了,用不了兩個小時就要去蒙馬特機場離開巴黎,可到現在偷畫的的人還沒過來。
「不會不來了吧,那我的畫……」胡澈欲哭無淚,心里想道︰「難道自己煉制的毒藥不行?對法國人起不到效果?」
「你等的人來了。」東方雪微微笑了笑,說道︰「排場還不小,看來這次你能大賺一筆了……」
聞言,胡澈一愣,過了片刻他苦笑了一下,自己的那點小心思又一次∼被這個女人看穿了……
「就當一點利息吧,總之,去盧浮宮也要花門票的。」
「你要的門票價格恐怕夠他們欣賞一輩子也用不了吧。」東方雪白了他一眼,然後向她的房間走去,這種事她不想管,更不想在場,因為她知道,胡澈一定能做得好。
「這……也許吧……」
胡澈得意的笑了起來,然後向窗外看去,這時候一輛加長奔馳後邊跟著一輛GMC房車停在了門口,幾個年輕人先在車上下來,其中一個人手里拿著畫軸,不用想也知道是勝利女神的畫像。
安塞爾在車上下來,他抬頭看了別墅一眼,然後走到門口按響了門鈴。
胡澈站在里邊一直打量著這幾個人,心頭冷笑,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人,站在最前邊的男人同樣不是什麼好人,索性,他就等等再去開門給這些人一點顏色看看。
「安塞爾先生,沒人嗎?」。年輕人湊上前,說道︰「伊貝爾小姐的呼吸有點微弱,心跳也很弱,怕是……」
「閉嘴!」
安塞爾回國頭怒視著年輕人,說道︰「他們這叫咎由自取,死了也是活該!」
被安塞爾怒斥,年輕人屁也沒敢放一個趕緊向後退了兩步躲到了一邊,這時候誰上前誰就是傻逼,你女兒死了跟老子有個毛線的關系。
年輕人的心里有一萬只草泥馬在奔騰,當然他也就敢心里奔騰,拿出來奔騰的話安塞爾肯定會扒了他的皮……
安塞爾嘴上罵心里卻急的不行,誰的女兒誰不心疼,一旦真有個三長兩短,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又按了按門鈴,希望能見到胡澈的人影,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別墅里的人走了,人去樓空伊貝爾就真的沒命了!
門鈴響了兩遍,胡澈走到門口把門打開,看著安塞爾等人,他微微的笑了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問道︰「請問,先生你找誰?」
安塞爾和他旁邊幾個年輕人都頓了一下,顯然他們沒听懂胡澈的話,確切的說他們不會華夏語。
這時候剛剛被罵的年輕人蹭一下躥了上來,用不是很標準的華夏語說道︰「請問,是華夏來的醫生嗎?」。
年輕人突然上前,安塞爾的眉毛皺了皺張了張嘴剛要罵人,結果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會華夏語。
「是我。」胡澈看著年輕人問道︰「有事嗎?」。
「華夏醫生,我們是來找你看病的。」年輕人一邊說一邊給安塞爾點頭,意思是這個年輕人就是華夏的醫生。
「給誰看病?」胡澈笑眯眯的看著年輕人,心里一陣得意,現在他才明白,裝傻賣萌其實也挺好的,至少能讓別人生氣。
袁心笛經常會說一句話,能讓你討厭的人生氣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雖然這有點不太道德,但經過切身體驗之後,胡澈才明白袁心笛為什麼每天都能活的那麼快樂了。
「伊貝爾小姐……她中了毒很奇怪的毒……」年輕人說道。
「伊貝爾?」
听到這三個字,胡澈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伊蓮娜,她說的伊貝爾恐怕就是這個了,同時他也替伊蓮娜感到悲哀,這樣的人能算的上是朋友嗎?掏心掏肺的對她,她不但奪走你喜歡的東西還要要了你的命,這樣的人和銀輝有什麼區別?
這時候他也不想在兜圈子也沒打算救那個素未謀面的伊貝爾,這樣的人不值得他去救命,救了一個壞人就等于害了很多好人,這種事他不干,但他現在還不能翻臉,因為勝利女神的畫像還沒到手,另外,一旦翻臉會有麻煩,他一個人倒是無所謂,他要是想跑沒人能攔得住他,他更擔心的是東方雪,畢竟她只是個普通人,如果在華夏這種事他完全不用擔憂,東方家的保鏢不知道有多少,東方雪走到哪兒都有很多保鏢暗地里跟著,可在巴黎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他現在就是東方雪的保鏢,唯一的保鏢。
「我好像不認識你們,為什麼給你們家小姐看病,對不起,我很忙!」胡澈冷冷的笑了笑,然後轉身準備回別墅。
「不不不。華夏醫生,你一定會給我們家小姐看病的。」年輕人說罷,他蹭蹭蹭的跑到拿著畫的年輕人身邊把他拉了過來。
胡澈早就注意到了拿著畫的年輕人,他始終不動聲色一直在關注著安塞爾,不用想也知道這個中年人是帶頭的說話肯定也最有用。
「華夏醫生。伊蓮娜小姐偷了你的畫之後被伊貝爾派人搶了過去,請問,畫上的毒是你下的嗎?」。安塞爾看著胡澈的眼楮,說道︰「希望你能給伊貝爾解毒……」
胡澈也听不懂法語,他只能听年輕人翻譯出來的話,听年輕人翻譯完了,他的嘴角翹了翹,他沒想到中年男人這麼直接。
「偷了我的東西,還要讓我給看病?」胡澈冷笑,道︰「我想知道,如果我不看怎麼樣呢?」
听完胡澈的話,年輕人急忙給安塞爾翻譯,不得不說他的華夏語還是很過關的,大致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
這時候安塞爾的臉色逐漸的難看了起來,但他卻沒發火也不敢發火,如果惹惱了眼前這個年輕人伊貝爾的命就真的沒了!
「我願意給你天價的治療費!」安塞爾咬著牙說道。
「天價的醫療費?」胡澈冷笑道︰「天價醫療費是多少?一條命一個億?還是五個億呢?或許更多?」
一個億的醫療費安塞爾從來都沒听過,這一下他的臉色更難看了,打打不得罵罵不得,他現在只能任眼前這個年輕人宰割,因為胡澈沒給他任何討價還價的機會,最低是一個億。
年輕人傻了,一個億他做夢都沒夢到過,人家一張口就是這麼多……
安塞爾頓了一會,一個億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他是從來沒見過哪個醫生看病敢一張嘴就要一個億的,轉念一想伊貝爾的命要比一個億珍貴的多就算要十個億他也點忍著!
「好。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要先給伊貝爾看病!」安塞爾咬了咬牙說道。
「等等。」胡澈擺了擺手,對著年輕人說道︰「告訴他,不是一個億的華夏幣,是歐元,還有,我要先見到錢,不然,沒商量!」
年輕人徹底的傻了,這家伙真是獅子大開口啊,一個億的歐元,那可是接近十億華夏幣的,不過,他還是覺得安塞爾會答應的,至于給完錢看好病之後的事情誰又說的準呢,也許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什麼時候就被丟到河里喂魚了!
「安塞爾先生,他……他說……」年輕人顫顫巍巍的不敢說話,一個億的歐元啊,就是安塞爾這個超級富豪恐怕也要肉疼兩三天的了!
「說什麼?」安塞爾眼神冰冷的盯著年輕人,要不是看在她還有用的份上,早就一巴掌抽過去亂棍打死了!
「他說……不是……不是華夏幣……是歐元……」年輕人心跳急劇加速,一個億的歐元就是他再活一百輩子恐怕也賺不來。
安塞爾的臉色頓時變成了鐵青色,一雙眼楮死死的盯著胡澈,「華夏醫生,請你不要得寸進尺,我現在沒空和你討價還價,最後問你一句,你治還是不治?」
胡澈听完年輕人翻譯完,他聳了聳肩,說道︰「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告訴他,不治,我的醫術沒那麼廉價,還有一個億歐元一分都不能少。」
火藥味加劇,年輕人心跳加快,他現在有點後悔了,要是買賣談成了他就是功臣,可要是談崩了,他都不敢想後果是什麼樣的。
安塞爾頓住了,他現在也很難抉擇,一個億歐元不是小數字,他不答應干掉眼前這個狂妄的家伙?那樣的話不就等于送了伊貝爾的命?
這確實是很難抉擇的事情。
「安塞爾先生。伊貝爾小姐她越來越虛弱了……」放車里負責照顧伊貝爾的醫生在車上鑽了出來。
「我知道了!」安塞爾冷冷的看了醫生一眼後轉過頭看著胡澈,說道︰「好。我答應你,但你必須治好伊貝爾的病……」
胡澈早就料到安塞爾會妥協,換成任何人都會妥協,前提是能拿出一個億的歐元,當然,如果這家伙不開加長奔馳GMC房車來,他也不會獅子大開口,要個千把百萬的也就可以了,這個時候你還開著豪車出來顯擺,不敲詐你敲詐誰呢?
胡澈就是這樣一個人,他討厭滿身都是錢臭味還要擺闊的人。
「沒問題。」胡澈微微的笑了笑,說道︰「畫像是不是應該交給我了?」
听胡澈說要畫像,年輕人趕緊給遞了過去,生怕畫上的毒沾在他手上,安塞爾會花一億歐元給伊貝爾看病,如果換成他們,別說一個億歐元就是一百歐元安塞爾也不會出!
對他們來說勝利女神的畫像就是燙手的山芋能不踫盡量不踫!
胡澈接過畫像他也沒打開,從年輕人的舉動他能看出來,畫肯定是假不了的。
沒讓他久等沒一會時間安塞爾就拿了一張瑞士銀行的紫金卡送了過來,里邊的賬目胡澈也沒去查,瑞士銀行的紫金卡里邊必須存有一個億的歐元,這是最低數額,如果不夠的話紫金卡會被收回換成其他的金卡。
將紫金卡裝進兜里,他舉步向後邊的房車走了過去,當看到里邊的女人時,他的嘴角翹了翹,他知道這就是伊蓮娜所謂的朋友伊貝爾,至于另外那個男人是誰,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的任務就是看病,至于能不能看的好那也是他說的算!
醫生想騙人是很容易的,在華夏就有很多這樣的例子,什麼金字招牌的草藥,還有那些黑心的診所之類的都是例子。
如果伊貝爾是好人,胡澈會選擇給她看病,而且還要治好了。
可惜,她不是!
胡澈輕輕的搖了搖頭,在兜里拿出兩粒藥丸遞給安塞爾,說道︰「這兩粒藥丸他們一人一粒。一個月以後可保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