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好端端的怎麼宮里的幾位娘娘就了,自從皇上失了皇後,如今是越發的難以理解了。」
祁炎打發了兩位小郡王,與趙賢一處說話。
這時的趙賢也心存疑惑,皇帝出宮的事應該沒有人知道,這幾位突然出現到底是巧合還是刻意?
趙賢道︰「這不可能是皇上授意的,否則怎麼沒有收到任何消息或是旨意,不過有一定你說對了,如今中宮空置,很多事情便也都變了。」
祁炎問道︰「比如呢?」
趙賢簡短道︰「比如這幾位娘娘也許是得了太後的恩準,也許是如今皇上無心西苑不理會造成,若是皇上都不去過問這樣便說的通了。」
祁炎點頭,這話听著很是,不過為了謹慎起見,還是應該派人去問明情況。
祁炎帶著歉意道︰「這幾日便也不好隨意在園中走動了,我們幾個倒還好說,就是擾了趙兄和子修的心情了。」
趙賢擺手,不在意道︰「無妨,若是覺得悶便出了大門逛逛周圍的景色也是一樣的,反正出來也是換個地方透透氣。」
祁炎便也點頭,笑著道︰「說起來,你和子修是咱們這些人中活的最是隨心所欲的,不管是清平侯府還是魏府,那都是最平和的地方,說真的,若是躲清靜,非你們兩府莫屬。」說完見趙賢仍是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不免收起笑來又道︰「你說你這是隨了誰。這麼多年我都沒見你笑過。」
趙賢淡淡地來了一句道︰「沒什麼可笑之事。」
這話本是無心之說,叫人听來卻有些淒涼之感,祁炎不禁多了他兩眼,心中疑惑著是何事居然讓趙賢上了心
魏子修在自己的廂房里等著,趙賢從書房出來後便也直接去了他的房間。
才一進門就看見魏子修坐在屋子中央,圓圓的紅木桌上擺著茶具,魏子修悠哉地喝著茶等他。
「倒是好興致。」趙賢開口,說罷便也坐到了魏子修的對面。
魏子修倒了一杯茶給他道︰「當然了,這莊園來了貴客,想必接下來幾日你我便可輕松的享受田莊生活了。」
趙賢抿了一口茶後才道︰「你這心寬的倒叫人羨慕。你也不擔心若是這幾位貴客下令莊子里的人都需安靜。你又當如何?」
「額」魏子修頓住,須臾道︰「那我就悄悄的出去悄悄的回來,听說這附近有好玩的山間廟宇,這個時節正好可以出門。」
趙賢卻是搖了頭道︰「我這幾日有事不能陪你。你若非要出門隨便叫誰陪著好了。多帶些護衛。」
「你什麼事啊?怎麼能撇下我一個人呢?」魏子修急道。
「祁炎正為這突來的變化頭疼呢。我自然要在一旁看著,況且我也想知道這幾位是為何來的。」趙賢又是淡淡地道。
魏子修無奈,臉上的表情頓時垮了。方才飄逸悠閑之態也立即消失,站起來跳腳道︰「你明明是無事一身輕結果還非要攬活上身,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你,好好的當你的逍遙世子不行嗎?」。
趙賢與魏子修兩個從小一處長大,卻是不知何時起趙賢變得沉默寡言不說,一張臉也是萬年冰塊般的冷,魏子修起初並不覺得如何,到了今天才發覺這個他從小便熟識的人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趙賢了。
魏子修說完怒氣卻是沒有散,心中還是顧念之情,便轉身出了屋子去。
趙賢在他的身影走出去之後才放下一直沒有表情的臉,冷冰冰的面容已然卸下了偽裝,他無奈嘆口氣道︰我一直便是如此,只是你才發覺罷了
歸園很快便收拾妥當,淑妃、靜妃、僖嬪便都移步,平安郡主跟著一旁招待,趙芙與傅向晴便留下來,趙芙道︰「我在這些貴人面前不大自在,也不知道咱們在這里等著待會兒還要不要進去。」
傅向晴笑她,安慰道︰「你放心,即便是進去也不需要你來應付,跟著我與郡主便是。」
「我自然知道,這不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好歹出自清平侯府,竟是一點侯府小姐的樣子也無,想想也難怪我母親對我不滿。」趙芙自顧自說了起來。
在場幾人听了她的話對她好感增了不少,傅心晴便也道︰「趙,你跟我一樣,我祖母和母親也總是對我不放心,其實我也不喜歡應酬那些規矩。」
趙芙對她笑著道︰「你可要小聲點,回頭你找你麻煩可別賴上我。」
傅傾晴仔細听著那邊的動靜,一時竟沒有任何聲響,便在心里思量,這幾位在里頭難道說起了體己話
平安郡主從歸園出來道︰「咱們今日一早就去逛了園子,又陪著幾位娘娘說了話,大家也都累了吧,先歇息吧,等會兒午飯時間若是幾位娘娘邀約我便會派人通知各個院子的。」
幾人起身相攜著往各個院子去,平安郡主隨趙芙去了清華居,傅家的幾位姐妹也各自去。
傅向晴與傅傾晴的院子相隔不遠,兩人這時候一道走著,傅向晴道︰「也沒能與淑媛和淑雅妹妹說上話,僖嬪娘娘更是如此,想想咱們畢竟姐妹一場卻是成了如今的局面。」
傅傾晴道︰「身份不同立場自然也就不同了,我與靜妃娘娘算起來也是如此。」
「還真是,」傅向晴道,「她還沒進宮時最是喜歡與你說話,也最願意與你親近,如今見面卻是隔了一層,到底只有是身份不同了。」
兩人說著便分道而行,傅向晴說完也不再言語,傅傾晴本也無意與她多說,卻還是忍不住為這個在心里感嘆一回,靜妃想必是對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懷。
可賢妃之事明明未牽扯到靜妃半分半毫,她究竟是因何遷怒呢。
回了素錦閣,傅傾晴便真覺有些累了,梳洗後換上家常服便歪在了炕上小憩。
子蘸與子環悄悄在旁候著,等見傅傾晴閉上了眼楮,子蘸才道︰「小姐怕是晚間睡的不安穩,這兩日午休時間都延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