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總以自己的視角去揣摩別人或者總要將自己的想法強加諸人,傅傾晴真的只是想安靜的度過在傅家的最後一段時光而已。
也不知傅向晴對她這位身體的本尊有何仇恨或是顧忌,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仿佛總是要置她于死地才會放心。
或許如傅老太太而言,只是把傅淑媛推給她便已是木已成舟,但傅向晴顯然並不這麼想。大概不生米煮成熟飯是不會罷休的。
這讓傅傾晴很是被動,她很不想插手這樣的事。
傅老太太的傳話已經傳遍了傅府上下,傅大夫人自然也听說了。這時候的她,與在浮生齋煩惱的傅傾晴的心境何其相似,已經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了。
俗話說,姜還是老的辣,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這位同宗旁支的傅家姑娘名分終于坐實了的時候,傅大夫人卻是做了一件誰都沒有想到的事
再說眾人從老太太處散場後,臉上的表情都或多或少有些不大自然,大概除了傅向晴或者傅淑媛。
安惠不過也是才知道傅家的這檔子事,不想今天又親自撞見了這件事。平心而論,傅老太太這樣做確實是有些過分了,若是她的嫡母在她嫁過來時也給安排一個姐妹同嫁,她怕是都要恨死了。
到了午飯時間,各個院子看似如平時一樣安靜。
浮生齋內,傅傾晴在听到了消息後也只是說了兩句話便不再去在意了,半天時間仍是看看書寫寫字。李媽媽也模準了傅傾晴的性格,便也不再去提這件事。子蘸向來不多說話,見主子沒什麼吩咐也自動退了下去。
才剛辦了喜事的府邸卻是因傅老太太的執意而變得有些不一樣,上下一眾人仿佛都在等著看一場好戲。
然而接連兩天內,不管是傅大夫人還是浮生齋內都沒有什麼相應地表示或是動靜,一切照舊。
作為新進門的大少女乃女乃,安惠除了每日去老太太處請安,便跟著傅大夫人學著處理內院各個事務。
「最近三小姐都在忙什麼?」傅向晴大概是等得有些不耐煩,突然問了起來。
「並沒有動靜,除了下人出來采買,別的沒見出來。」翠羽道。
「沒有去大夫人那兒?」傅向晴有些奇怪。
「沒有,浮生齋好像沒收到消息一般很是安靜。」丫鬟道。
傅向晴不禁懷疑是哪個環節出了錯,她又細細想了一番,從老太太發話開始好像也沒听見長房那邊有動靜,若是打算就這樣置之不理是不是也要先去老太太那兒說一聲才是?
傅向晴又問︰「夫人那里老太太有派人去傳話嗎?」。
翠羽道︰「小姐忘了,老太太那日專派人去傳話的。大夫人定是知道的。」
「知道了。」傅向晴自然不是忘了,她只是很奇怪這回不管是傅傾晴還是傅大夫人都沒有什麼動作有些不大對,回想起前幾回傅大夫人還半點容不得自己女兒在傅淑媛姐妹身上吃虧,這前後怎麼也不對。
傅向晴思前想後一番,越想越是不放心,只得叫墨羽提前去外院等著傅芸回府,好在他進上善居之前攔住他
上善居內,安惠估模著傅芸快要回來了,便命丫頭們去廚房端飯。等到飯食都擺好了,又等了半個多時辰卻是還不見人回來。
「怎麼大爺還沒回來?秋羅,你去前院看看。」
不過一會兒,秋羅就回來了。
「小姐,奴婢去前院踫見了大爺的小廝,說是大爺被大小姐請去了。」
雖說早就知道傅芸與傅向晴兄妹二人的感情極好,听見這樣的消息安惠心里還是多少有些介意。盡管如此,安惠還是吩咐下人去把晚飯端下去重新熱熱。
等到傅芸進屋時,安惠像沒事兒人一樣笑臉相迎道︰「怎麼今天回來的這麼晚,晚飯都熱了兩回了。」
傅芸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臉,輕輕點頭道︰「有點事耽擱了。」
安惠便也不再問,夫妻兩個一起用飯不提。
等到第二日早上,安惠送走傅芸後才來問具體事宜。
「可打听到了?」
「大爺從來不帶人去明築軒,大小姐也是每次有事都會派身邊的人相請,兩人每次談的什麼從未對外泄露過。」秋羅低頭道。
「早就知道咱們這個大小姐是個不好對付的,現在看來果真是如此。盯著點,只要她做事不越過我去便先如此吧。」安惠道。
「是,只是小姐,大爺從明築軒出來後還去了趟前院。」
「那就更得好好盯緊了,大爺身邊那個新去的小廝也要吩咐好了,別說漏了嘴。另外,這幾日都盯緊了府里和外頭的消息,怕是又要起風了。」安惠吩咐道
往往太過平靜的表面下總會讓人隱隱不安,直到真的有事發生。
傅韓兩家的婚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時,傅大夫人和韓夫人也時不時地互相串門商量婚事。就在這個時候,韓府明確表示了拒絕傅家旁支姑娘陪嫁的提議。
事情雖只是兩府之間的事,可這最初的提議卻是從宮里出來的。
等到傅大夫人把韓府的意思傳達給傅老太太時,老太太雖臉上有明星的不悅,卻是不擔心道︰「這又不是咱們家的提議,分明是宮里的皇上心疼韓家獨子,為了讓韓家盡快開枝散葉的好意。」
不想傅大夫人卻是也道︰「媳婦也說這事咱們做不得主,可韓夫人說,這事韓蘊已經向宮里那位說明了情況,絕不會讓咱們學士府擔半點責任。」
本來傅老太太並不擔心這事,听見傅大夫人的話卻是頓時有些不敢相信,霎時間她也顧不得長輩的身份急切說道︰「這怎麼可能,皇上說過的話豈能隨隨便便就當兒戲?你就韓家那小子來見我,我要親自問問他。」
「母親,」傅大夫人不緊不慢地勸道︰「這種事韓蘊自然不敢作假,我听韓夫人說,韓家家風向來如此,這大概是跟武學世家有關,男子的後院清淨為好。」
盡管傅大夫人最後那句話說的比較委婉,傅老太太也听懂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