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的買賣,奴隸,要是問怎麼踐踏人權,恐怕沒有更加好的放法了。
並且,奴隸的販賣在幕府統治的時代是合法的,這種給人飽食卻不給予靈智空間的行為才是最為殘忍無理的。
與比古清十郎同行的這半年來,朝倉七實並沒有習得劍術,她甚至很少看見比古清十郎出劍,兩人同行,沒有目的,在山水之間游歷,七實責是閑不下來,她數次向自己的「師傅」提及習劍之事,但都被拒絕了。
「還沒到時候。」每次每次,毫無成果。
久而久之七實也不再問,她同以往和父親住在一起一般,為比古清十郎做起了雜事,日子悠閑,但是世道卻不太平,越來越多的強盜惡徒開始橫行世間,1855年而已,人間已經因為時代更替而顯得動蕩不安。
倒幕派的聲音,漸漸得也听的見了。
~歲月流轉,平靜安心。
周圍的光景也漸漸變得熟悉,比古清十郎與七實到了江戶。
江戶是七實的家,雖說此生為女性不怎麼出門,但對于日本這個最為繁華的地界七實不可謂不熟悉,內心的觸動也是極大的。
「師傅。」
「帶你去見個人,接下來兩個月就要在那里生活了。」
「明白。」
比古清十郎問朝倉七實︰「我們這段時間,經過多摩,你有什麼感想。」
相處了這麼一段時間,比古清十郎也是了朝倉七實的異常之處,這個孩子的心智過于清明,懂事得不像個孩子。
「多摩……」
絲織業很是繁榮,黑船來襲,強國要求絲織品的供給,多摩地首當其沖。不少宵小之輩便會趁著混亂來謀取利益。
「您在那里趕走了一波盜賊,將來,盜賊會更多。」
比古清十郎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七實則跟在他的身後。
最後他們到了日野地區得石田村。
這里並不是什麼有名的地方。
但是,天然理心流道場坐落于此處。
比古清十郎通報了自己的姓名便被邀請至內身為晚輩的他居然被天然理心流的當家人近藤周助接見,兩人相談甚歡,儼然有忘年交得架勢。
七實正坐于比古清十郎的右後側,長輩交談,她還沒有失分寸到上去插嘴的地步,但很快近藤勇,這個六十多歲卻依舊神采奕奕的老人還是關注到了朝倉七實。
「比古,這個小丫頭是?」
「在下的徒弟。」
「徒弟?以比古你的眼光,看上的孩子一定資質不凡,飛天御劍流後繼有人,哈哈哈!」
朝倉七實嘴角有些抽抽,她至今別說學劍,就連劍柄都沒握過,而且現在她才知道比古清十郎的流派叫飛天御劍流。
怎麼說呢,這名字,略中二呀。
「的確很有資質。」比古清十郎一臉認真地表示贊同。
「所以我想讓我這個小徒弟多開些眼界,這次來有一事相求。」
「是想讓這個小女娃來學習我天然理心流劍法嗎?」。近藤勇疑惑道。
「並不是,天然理心流,從切紙到免許需要十年,從免許到指南免許又要十年,二十年才算有所成就,豈是短時間里可以掌握的劍術?我的意思,便是字面上的意思,僅僅是開眼界罷了。」比古清十郎回應。
「既然如此,我便為這個孩子安排客房,比古你可要再多住些時日。」
「不了,既然您一切都安排妥當,我便就此告辭。」
「犬子,一直想要于你再比試劍術。」
「近藤君的劍術精湛,何必拘泥于與我的比試呢。」
說完這句,向近藤周助行一禮便離開了。
「你是朝倉家的孩子,沒錯吧。」
近藤周助突然冒出這一句,嚇得七實一身冷汗。
這里可是江戶,想抓她的人一抓一大把,要是在此暴露身份,後果不堪設想。
「別害怕孩子,老人家我還是有點記性的,你父親如何?」
不過近藤周助似乎沒有抓朝倉七實的意思。
「父親他已經去世了。」
「是嗎?去世了,可惜。」可能是七實的錯覺,她感到近藤周助似乎嘆息了一聲。
「那孩子雖然性子軟弱,但意志堅定,也曾在我門下修習過劍術,是個不錯的孩子,本該有所作為,可惜了,那麼,你的名字是?」
「朝倉七實。」
「朝倉這個姓太過明顯,暫時改和你師傅姓吧,畢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嗯。」
為了活下去。
「總司!帶她去客房。」
應聲進來一個少年,還很年少,看上去只有十歲左右,但面容清秀,估計如果生在七實那個年代,又是個引少女尖叫的帥小伙,可惜的是七實對帥哥不感冒,尤其是比曾經的她帥的家伙。
基于男人的尊嚴,不能給他好臉色。
但是,總司?天然理心流……這組合略耳熟呀。
關于天然理心流這個流派,七實還是知道點的,新選組,日後被成為壬生之狼的組織,而天然理心流可就是壬生狼的獠牙,新選組中土方歲三,近藤勇,沖田總司,都是用的這個劍術。
沖田總司……
七實淡定不能。眼前這個毛還沒長其的小鬼就是日後的天才劍客?
有點不敢想象。
「別發呆。」
「哦……哦」七實回過神,又看見一人匆匆追了上來。
「總司,那人來過了??」
「嗯,近藤哥你常常提及的那個人來過了,的確是個高大勇武的男子,不過他已經離去。」
「可惜,本還想與他在此一決高下,那神乎其技的劍術,真想再見識一次,這樣我也會有所長進吧。」
「明白了,明白了。」
明明之前還挺嚴肅的,但此時,沖田總司卻笑了,這笑容與朝倉七實記憶中的父親有不少相似之處。
「那個,你的劍法很強嗎?」。冷不丁地,沖田總司問七實。
「……」
「來比試一番吧。」他說
不過,七實的的確確,連劍都不曾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