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他去休息兩天就沒事了,這麼小的孩子,唉,怕是吃了不少苦吧,世道不太平。」
北辰一刀流的醫師在為緋村劍心開好藥之後便讓七實帶劍心去客房休息,看樣子沒什麼大事,這也讓七實松了口氣。
「多謝您了。」
「哈哈哈,不用,我當醫生不就是為此嗎。」醫師離開後,比古清十郎也來了。
「如何?」
「還好,沒有大事。」七實回答。
「那麼,這兩天劍心就留在這里休息吧,七實你也留下照顧他,這些我都已經商量好了。」
「師傅你有事嗎?」。
「我總有些瑣事處理,如果你想要練習的話可以使用道場。」
「」
比古清十郎本準備離開,然後像是又想到了什麼他對七實說
「北辰一刀流,學的會的話就學吧。」
「這,不,不太可能吧」
七實這次估計不會逗留太久,這麼短的時間里怎麼可能學會北辰一刀流?況且這又不是什麼膚淺的劍術,據說所謂北辰一刀流是千葉周作在習得北辰夢想流與一刀流後取兩種劍術精華,自己鑽研創造出來的新派別。
他人窮盡一生所創,七實沒有幾天就能掌握自信。
「也是,說學會或許不太妥當,但是,記住的話總沒有問題,憑你的記憶。」
比古清十郎離開後,七實就帶著劍心回到了客房。
師傅的意思是讓自己偷師嗎
飛天御劍流對于招式的或者說對于型的要求很低,不像是天然理心流有一套固有的套路。
化于無形的飛龍,在電光火石之間定下勝負大概才是其精髓,若是能多了解下其它流派的特點,對自己也很有用途吧。
所以說自己不是偷師,只是看見後不小心記住了而已。
有著這樣的心思,七實這一晚都有些忐忑,睡得迷迷糊糊,天際剛剛透出亮光,她就起床再也睡不著了。
可能是由于起來的動靜有些大,她驚醒了已經昏睡將近一天的劍心。
「唔,朝倉姐,這里這里是?」
「你醒啦。」七實模了模劍心的額頭,試了溫度沒有昨日那麼燙之後才徹底安心。
「在,玄武館,北辰一刀流。」
向劍心解釋過昨天發生的事後,七實想帶著劍心一起去道場看看,現在這個時間雖然早,但放在往常他們也差不多開始了晨練,相信正規的流派不可能不比他們勤奮。
總之,七實與劍心在向他人詢問後來到了玄武館內的道場。
「果然呀。」
道場內已經聚集了不少北辰一刀流的弟子,年紀有大有小,跟隨著自己的師傅進行練習。
「不過。」
七實總覺得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
這種別扭的感覺一時還說不清楚。
「朝倉姐,他們拿的,穿的」劍心也察覺到了違和處。
七實猛然間反應,北辰一刀流地弟子練劍拿著的是沒有任何殺傷力的竹刀,身上穿有完整的一套防具,儼然已經有了七實曾經的記憶中,日本現代劍道的樣子。
「你們來啦比古的小徒弟。」千葉定吉從七實他們的身後走來。
「沒有見過吧。」他對著兩個孩子說,這樣的防護措施是家兄,也就是這個流派的創始人所構想的。
「家兄他雖說是絕世的劍豪,手中的劍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鮮血,可他還是期盼有一天大家學習劍道並不只是為了殺戮,呵呵,抱歉了,我突然說這種東西。」
走到劍架旁,他拿下一把竹刀遞給了七實。
「走,上去練兩把。」千葉定吉招呼了一個孩子「神谷,,陪這個孩子過兩招。」
被叫做神谷的人,其實也只是和七實一般大的孩子,修習北辰一刀流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不過兩年,算算,倒與七實休息飛天御劍流的時間差不多。
「加油!」劍心替七實加油,不過他不認為七實會輸,在他的認知里天下第一強的是他師傅,至于第二就是他的師姐朝倉七實了。
「嗯,好。」
心里的好斗情緒被激起,加上對防具竹刀的好奇,七實接下了這一站。
換好防具,七實與神谷面對面,相互行禮後,對決開始。
竹刀,太輕了。
不用背負性命,這般的重量,令人輕松無比,似乎本還是是嚴肅的劍術對決也可以輕松的對待了。
「!」
神谷剛想先手攻擊,只覺得眼前一花七實的竹刀已經橫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輸了。」
如果說,剛開始他還有點小看這個女孩兒,此時已經不敢再小看七實的實力,剛才的那一劍是他怎麼也不可能擋下的。
在神谷敗下後,不少少年注意到了這里,紛紛上來同七實對決,漸漸有發展成擂台賽的趨勢。
七實心中不虛,一個接一個的迎接挑戰,上來對決的都是與她年紀相近的少年,同齡人中少有人是七實的對手,甚至很少有人可以在七實的手下走過一招。
知道七實實在是累得不行後,這小小的熱潮才平息下去,但,接下來的幾天,北辰一刀流的弟子們茶余飯後談論的主題都得是七實的神速劍了。
「不錯,你師父教的不錯,才這樣的年紀,就能使出這樣的劍。」
千葉定吉從比古清十郎那里听到過他對自己這名徒弟的贊美,本以為有些夸張,但此刻見到後不得不承認,朝倉七實這個孩子對于劍已經有了自己的一套感悟。
將來,時間又會多出一位名劍客吧。
「謝謝您。」
七實向千葉定吉鞠躬。
「怎麼?」
「我很愉快,第一次感到,持劍也能如此的開心。」
「那就好!」千葉定吉說︰「這個年頭追求這種平淡安逸實在是不太可能,可是等將來,哪天天下太平後,小姑娘你想再來耍一耍竹刀,和我這些不成器的弟子過過招,那可是萬分歡迎。」
北辰一刀流所追求的是離這個世界很遠的東西。
享樂,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