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八郎收復浪士之事在江戶傳的沸沸揚揚,就算說其有謀反的意思,百姓是不信的。
畢竟,從表面上看,這個人解決了百姓之憂,同時也沒有明確的證據,去證明他有謀反的意思。
真是大人物。
這塊燒的火紅的炭,是誰都踫不得的。
「近藤大哥留在了京都,他不能回來。」
德川家茂給了近藤勇,征集他人成立一個小隊來負責京都城內治安的權利,可以親自為國出力是他的夙願,所以近藤勇正忙于此事,實在是月兌不開身,最終選擇給總司寫信。
「雖然,的確是不得了的大事,不過總司你並不是武士。」
七實直言。
「我們只是平民,平民摻和進政事,這絕對不是什麼大家願意看見的事。」
疾風掠過,總司沒了臉上的笑&}.{}容,在七實面前展露了自己的的真實情緒。
「七實,我小時候離家學藝,為的不是在這個道館做個師範。」
總司的面容總容易帶給他人錯覺。
他長的過于像個女孩兒,這樣總會使他人以為總司是個柔弱的人,但是與他相處久的人會,他很嚴厲,他手下的學生沒有一個不佩服總司,也沒有一個不怕總司。
「說實話,近藤大哥一直教導我有關忠義,正義。」
「」
忠義,正義。
這誰又說的清。
「走吧,不在外面站著了,進去說,邊走邊說。」
「好。」
春季,櫻花是時候綻放了。
在此等季節不坐下賞花,不好好休養生息,反而來搞這些使人流血流淚的事,果然所謂的政客都不懂浪漫為何物,刀劍與鮮花,什麼更賞心悅目,分不出來?
「自古以來,凡是牽扯到國家的斗爭又哪有正歧之分。」
總司的臉色愈發嚴肅。
他咬牙的聲音,七實听在耳里。
「勝者為正!」
勝者為正!!!
四個字擲地有聲,他握住刀鞘,死死握住。
「所以呢?你想怎麼做。」
七實問。
「我?我能怎麼做?誰想讓這個國家分崩離析,百姓民不聊生,我就讓誰為負。」
少年他說。
「先斬內賊,再除外夷,這個國家為勝,人的性命為勝。」
「噗。」
七實笑了。
「哈哈哈哈,蠢貨呀你是!」這句用的是中文。
來自未來的七實不可能不知道正確的路該怎麼走,對如今的這個國家而言倒幕派的維新做法遠遠好過幕府的懷柔妥協。
可是就像總司所說的,如果最終贏的是幕府呢?
結局會有多大的不同。
歷史書上看不見的東西數都數不清。
不過,這些對七實而言都無所謂。
她只想好好活著,替消失的朝倉家好好活著,順便活的精彩些。
「七實?那個,很好笑嗎?」。
總司在听到七實莫名其妙的笑聲後沒有生氣,反而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去殺了清河八郎吧!」七實嘴角還帶著笑意,所以當她說出這句話時,總司還以為七實在開玩笑。
「什麼?」
「咳咳!清河八郎大人收復了一直以來危害周邊的浪士的確是大功一件,但是很不幸的是,他被倒幕派的那幫家伙派人暗殺了,唉,真是無奈呀。」
裝模作樣一番後七實說︰「總司,這個理由夠不夠?」
德川家茂身為幕府的將軍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他定也是容不下清河八郎的,七實猜測,清河八郎這麼急著離開京都到江戶就是怕在京都的人對他下手,先一步來到江戶,憑借這把戳在幕府脖子上的刀來威脅將軍,求得一安。
至于天皇。
天皇只是沒有實權的傀儡,無所謂生死。
德川家茂真正怕的是江戶大亂,月復地起火。
所以,清河八郎可以死,但得死的風平浪靜,死的時候也是一個為幕府盡力的忠臣。
他的墓,會很好看吧。
「這!」
「兩百人之中取一首級,你說我辦不辦得到?」
區區兩百。
又不是兩萬。
有些事有些人礙于面子無法去做,這種時候就該七實這種沒什麼「背景」的人出手了。
「原來如此。」
「總司,這次可欠我一個人情。」
「可是我覺得,七實你水平不夠。」總司這次真心地笑了。
「再加上一個我才差不多,那兩百人的浪士隊也是不能留的,好不容易才能聚起來,不一網打盡怎麼行?」
僅僅是幾步路的功夫,沖田總司和朝倉七實就決定,他們將聯手去暗殺掉清河八郎。
奏井結香,原本是一個家境不錯的人家的女兒。
可是母親早死,她甚至都沒有見過母親一面。
父親背負上債務後被人砍死在街頭。
為了抵債,她被人抓起來,買到了吉原。
說的好听點,是正紅的花魁。
可是實際上也是個奴隸。
奴隸而已。
今天也是過著奴隸的生活。
陪過了那個姓長門的武士,他似乎有意將奏井買。
但是奏井結香拒絕了。
買,還是奴隸,而她所幻想過的解月兌,是與金錢無關的。
「結香。」
洗漱完後,有人給了她一個消息。
「剛剛從京都回來的,清河大人,兩天後想要見你。」
第一次,居然直接上門通報
「怎麼,不守規矩?」她嗤笑道,眼里一片冰涼。
「」
「還是說,錢多到,已經沒了規矩的地步呢?」
「總之,就是這樣。」
前來為她通報的人退下了,退出了屬于她的這個華麗的籠子。
「我總是想要走出這個房間,可還是有人急著要來嗎?」。
我真有那麼好?
她累了。
奏井結香,已經準備好了解自己的性命。
「做傻事。」
做傻事有什麼不好,再傻那也是我自己想要做的事,再傻也好過身不由己。
親自前往冥間,不用勞煩大爺們送我,但倘若想來,也就隨著緣分陪我一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