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久三年,新選組以芹澤鴨為首的一批人帶著這個新興組織渾濁的一面被清理掉後,心愛判斷其是個值得投資的對象後調動了一部分的資金為新選組提供了方便。
之後沒有索求任何的報酬這個就匆匆趕回了江戶,江戶扎著這個家族的根。
心愛告別京一,獨自一個人來到本家,她在宅子里暢通無阻,沒有人會攔著心愛的路。平輩的人看見她會喊一聲先生,輩分小的會稱她為老師。
唯有在這兒心愛可以得到全額的尊重,沒有人會看不起讓他有飯吃的人,而心愛就是這樣的人。
年紀輕輕,師從勝海舟。鷹乃宮心愛已經多次留洋國外,學識,見識,思想遠超世人的她拒絕了勝海舟的挽留回到了這里,把奄奄一息的家族從崩潰的邊緣拽了回來,那一年這個女孩兒才十四歲。
她的成績讓別人膽寒,所以若不出意外心愛一定會是鷹乃宮的下一任當家。
「父親,我回來了。」
心愛直接找上了鷹乃宮樂平,她的養父,同時也是當今鷹乃宮的家主。
「……」樂平放下了手頭上的事物,他現在可是有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這個倒霉孩子。
「給,特產。」
「說吧。」
「什麼?」心愛坐在了父親的正對面,打著哈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別裝模作樣了,這些年來你一直惹事就沒讓為父放心過。」樂平頭疼地搖頭,在幾天前他知道心愛挪用了錢去幫助京都的新選組時差點沒有掀桌子。
「你知道嗎,這個新選組誕生才不到一年就弄出了多少名堂?飛揚跋扈,為了維持發展對底層的商家做過不少過分的事。」
鷹乃宮的基礎就是這些散布在日本各地的普通商人,所以新選組在他們這里可謂是臭名昭著。兔死狐悲,京都的商人遭難其他地區的商人自然不可能給新選組以好臉色。
這次心愛的決定是不服眾的。
「他們不是整頓過了嘛。」
「那種做做樣子的事,你還不懂?」
樂平說
「你說過不想插手這個國家的政治,雖然新選組微不足道,但你如今的行為和你當初的決定相悖。」
心愛當年拒絕她老師勝海舟就是因為不論是維新還是幕府她兩個都不想選。
她選擇中立,正因為清楚的理解如今的動蕩,所以心愛希望成為一個能夠從時代風暴中全身而退的開明之人,畢竟真正的精彩可是在這之後,過早地退場實在愚蠢。
「如果,能夠在京都打開市場,那麼在一切過後鷹乃宮的地位將無人可以動搖。」
心愛沒有激情,她一直追求的就是平穩。可現在她有些改變了,或者說是再也按捺不住自己蠢蠢欲動地心。
朝倉七實,一介女子敢拿著刀在暗流涌動的京都闖蕩,如此魄力觸動了心愛。
「你選擇了幕府?」新選組嚴格地說可是幕府手下的勢力。
「不。」
心愛沒有選擇幕府,如果她真的選擇了幕府的話就不會挑選新選組來合作,憑借鷹乃宮的財力應該可以依附于更加有力的對象。新選組這個選擇未免太低調。
「我選擇的是最終的利益。」
支持新選組,心愛用的並不是鷹乃宮的名義,一切交給京一去做借用的是手下商人的名字,知道真相的除了新選組的內部成員就是鷹乃宮的高層了。
「不論是幕府還是維新,這兩邊的「生意」我都要做。」
樂平很久沒有見過笑得這樣開心的女兒,記得上一次心愛露出這樣的笑容時還是她跟隨老師坐上海船出洋的時候。
「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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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心愛找來了京一當她的劍道老師,每天都在拼命地修習劍道,很多人都在懷疑她難道要棄文從武了?
然後待到一天的課程結束後,心愛就會去親自處理收集的資料。
這些資料上記載了這些年來在江戶等地落魄的低級武士,破產倒閉的商家的信息。一份份堆積如山,哪怕只是非常表面的內容但這個量還是多的可怕。多虧鷹乃宮家的觸手遍及各個階層才能辦得到這種事。
飛快地瀏覽資料然後她會調出一些交給京一讓他去進行更加深入的調查。
「大小姐你在做什麼。」持續了一月後看著心愛愈發憔悴本來從不干涉心愛的京一還是忍不住想要探個究竟。
「京一,你覺得什麼樣的人可能成為維新義士?」
「不滿幕府?」
「大概吧,但是我認為其實絕大部分人並沒有對幕府有所不滿?」心愛嘴上說著,但是視線從沒有移開過資料文件。
「日本這個國家的人,從古至今能夠做事的就只有少數精英。這些人相信自己是天命所選,比如說那個桂小五郎,還有我的師傅勝海舟,他們的思想的確先進,但是骨子里還是月兌不出這種觀念,除去這些人剩下的還有一部分則是對幕府心懷仇恨,他們不懂什麼新時代但是仇恨足夠驅使他們行動,當然這也是小部分罷了。」
她闔上了手頭的文案
「最後,也是大部分人都只是生活所迫,他們維新不是真的理解維新的意義,想要的不過養家糊口而已,而這樣的人是最有希望被控制的。」
京一理解了心愛的意思。
「找出一個可以控制的人選,讓他從長洲藩的那幫人的內部提供信息……」
「沒錯,就是這樣,這事情很容易做,只要有耐心還有足夠的人力財力,這些我都有所以我就能夠做成。」
心愛看中了一戶姓飯塚的人家。
「比如說這家人,男主人做著小本買賣,她妻子重病臥床多年,他掙的錢不可能維持各種生活開銷,但是這些年卻還是走了,原因都出在他的身上,他五年前離家出去闖蕩,剛開始也是毫無作為直到能夠穩定地托親戚給家中寄錢為止,之後有關這家人的的信息我則再也找不到了,明顯是被故意隱藏。加上他活動的地點規律同長洲藩的人的基本一致,九成可能他家的就是那種我們可以控制的棋子。」
她閉眼思索了一陣
「,飯塚先生家里破產了,那真是非常地不幸。」
下一次在去京都之前,她會湊齊所有能夠當做籌碼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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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飯塚收到了來自父親的信件,他每月都會收到家里的來信,這一次也和以往一樣,能夠听听家里人講的瑣事,對他這種做著朝不保夕工作的人也是一種安慰。
可以信里說的並不是什麼好消息。
劍心剛好從路過,看見的是飯塚突變的臉色,這個平常看上去有些膽小的男人從沒有露出過這樣的表情。
「飯塚,怎麼了?」
「那個,緋村呀,沒事,小事罷了。」他語無倫次。
「以前就在想……自己……怎麼說呢,自己真的稱職嗎?」。
臉色變了又變,他想要笑最後還是哭了出來。
「緋村,沒錢真的很難活呀。」
病重多年的母親去世了。
沒有錢給她買藥,飯塚的父親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一點點衰弱死去。
當「飯」已經吃不起,人就該另尋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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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反正沒有票,在下就不急了,我就是要慢慢寫劇情,哼噠!反正沒有票嘛,我才不想要票呢!
開玩笑的。
最近終于寫到了追憶篇,然後加上我想給心愛這個角色更多的機會去表現自己,所以劇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慢呢,各位多多擔待吧。
感謝書友的長評,受寵若驚喲!
還有給我打賞的書友也要謝謝你們,我心里知道已經很感激了,會為你們創作出滿意的故事的,但是打賞還是就此為止吧。
最後,打滾求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