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管喝什麼,都只能嘗到血腥味。
一處酒館,劍心獨自一人在這里喝酒,周圍人的喧囂聲他仿佛都無法听見,只是投入在自己的世界。
「很難喝。」他低聲自語,明明別人飲的是如此暢快,但他卻總是做不到看著酗酒去抒發內心的情緒,興致總是越喝越低。
突然間,周圍的人聲消失了,酒館陷入了沉寂,不過就算如此劍心依舊是沒有轉身去看看情況而是就這樣埋首喝酒。
然後就感到一個人在自己背後的位置坐了下來。
「歡迎光臨,要些什麼呢?」
「給我一杯冷酒。」
是個女的,聲音清冷,單單是從听這聲音就可以判斷這位客人應該是個美人。
雖然這于劍心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酒是一杯一杯的下肚,時間也——伴隨這流逝,外面是祈園祭之夜十分的熱鬧,托祭典的福這家酒館的聲音似乎也比前些日子好了不少。
劍心學會酗酒,是從臉上被劃下傷痕的那段日子開始的。
從最開始他就不覺得酒有多麼好喝,最近更是只剩下血腥味道。
所以劍心始終搞不懂自己為何要執著于酒味,可能是因為師傅總是帶著酒壺在身邊游歷世間的緣故?又可能是別的什麼原因?
劍心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所以沒有察覺,今晚的酒館魚龍混雜,已經有不少人把主意打在了坐在他身後的女子身上。眼看著美人酒過半巡,神態微醺,終于是有人忍不下去站了出來。
「走。」
「嗯,呵呵。」
兩名身帶刀劍人高馬大的漢子提起桌上的酒瓶就向著女子的位子走了。
「喂,姑娘!」
重重地將酒瓶放在女子的面前,兩人態度不善。
「賞臉喝一杯嗎?」。
女子抬頭面無表情地看著兩人,倒是十分的鎮定似乎一點都不慌亂,她用漆黑的眸子看著來惹事的惡人只言不發,也不明白她在想著什麼。
「嘖,女人別不識抬舉。」等的不耐煩了,惡徒面色一改開始威脅她說「老子是會津蕃的勤王義士,日夜為你們這些平民奔波拼命!!」
另外一人也幫腔道
「為報答我們,陪我們喝杯酒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女子還是沒有被嚇到,她看著這兩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兩個跳梁小丑。
「會津是親幕府的一派。」她說。
听見女子拆穿了兩個惡徒的謊言,底下的人群也是發出了哄笑聲,惱羞成怒的兩對著眾人人作勢拔刀。
「笑什麼!!」
被拿刀威脅後,普通的百姓也紛紛噤聲不敢再繼續多話了。
「呵,算你們識相,多沒好處的!!」
「這次就算你們撿回一命哩。」
「的確,撿回了一命。」始終沉默的劍心喝完了最後一滴酒,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你若拔刀,我定是要取你性命的。」
「哈?!」
惡徒想拔刀對著這個不識相出來攪局的人砍去,卻發現自己無論怎樣發力都沒辦法再將自己的刀抽出分毫。
劍心用手掌抵著他的刀柄。
「奉勸閣下一句。」他抬頭看著那人的眼楮,惡徒只感到全身陡然發寒全身力氣瞬間又去了七八成。
「今後的京都動亂將日益激烈,無論是幕府還是維新者都不會放任假義士橫行,想要活命的話便早早回到鄉下吧。」
「可,可惡呀……」
見到有人出頭,其他人也是有了起哄的勇氣。
「是呀!冒牌貨滾出去!」
「兩個蠢材。」
惡徒扛不住雙方的壓力,撂下狠話後便慌亂逃出了酒館。
「打擾了。」劍心向老板鞠躬,留下了錢幣便也離開。從頭到尾他都未曾回頭去看那女子一眼,沒有去看雪代巴一眼。
「那,年輕人真是了得!」「好像個正義的義士。」
雪代巴望著離去的劍心的背影,她沒有見到仇人後的憤怒,也沒有被劍心救下後的感激,她比自己所預想的更加的平靜。
劊子手拔刀齋。
居然只是個孩子嗎。
……
……
劍心特意挑了人不多的街道回去,今晚大多數人都聚集在了熱鬧的京都城中心,偏僻的地方比起平日更加的死寂。
他的心亂了,如果是那樣的無名小卒怎麼可能使他動氣。
「師傅。」
春觀夜櫻,夏望繁星,秋賞滿月,冬會初雪,此情此景哪有酒不好喝的,如果還覺得難喝那一定是人的問題。
「所以說,是我自己的問題嗎?」。
飛天御劍流的宗旨是拯救世人免受亂世之苦,今世今時正是去實踐的時刻。
「好,他來了。」
「你真的要殺他嗎?」。
「笨蛋,現在在京都殺人不是稀松平常的事嗎?」。
兩人藏身在暗處,正是剛剛在酒館被劍心所羞辱的那兩個惡徒。
「殺人,稀松平常,的確如此。」
「誰!!」
一個全身漆黑手拿有鐵鏈連接的雙刃的男人出現在他們的背後。
「要怪就怪你們出現在這里了吧。」
二話不說黑衣男子提刀便殺沒有任何的憐憫。
劍心走在路上,突然感覺刀身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下意識地他立刻回身,手也搭在了自己的刀柄之上。
「救!!救命!!」
是剛才的惡徒?
只剩下一人,一邊呼喊著救命一邊朝著劍心的方向逃了過來。但是還沒有等他走到劍心身前就已經被從背後擲來的飛刃洞穿了喉嚨。
連慘叫聲都無法發出。
「你可是劊子手拔刀齋。」收回了飛刃,黑衣男子問劍心。
「怎麼了。」劍心面色絲毫不改,明明那人死的極慘他也沒有動搖。
不再多說,男子出手就是殺招。投擲而出的飛刃快如子彈直取劍心首級。
自己的行蹤到底是暴露了嗎。
所以才會有刺客來殺自己。
揮刀彈開了對手的武器,劍心極速朝著男子靠近,既然對手有著遠程攻擊的手段那還是靠近後對決自己的勝算才更大。
但那男子顯然手段不凡,之前投出的刀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氣居然深深現在石板之中,他一躍飛上高牆,甩了手中的鐵鏈幾下居然綁縛住了劍心。
「……」然後高舉著另外一把刀從高處跳下,憑借著落下時的力量勢必將劍心劈為兩半。
「……」
有點本事,可惜只是花拳繡腿。
劍心看著那人落下的軌跡就像是在看打瞌睡的野貓從空中摔下一般無力。
輕松的躲過了看似迅捷的一斬,那人便朝著自己之前釘在石板中的刀撞去。不知是何時,它已經被劍心硬生生的拔了出來。
他沒有束縛到劍心的行動。
一刀兩斷,鮮血飛濺于天空之中。
還有一人。
劍心回頭,他看見那里站著的是剛剛被他救下的女子,雪白的和服被黑紅的血液染污,而她還是那般絲毫沒有驚慌害怕。
她見到了一切。
而拔刀齋的身份,不能曝光給他人。
「我追出來是為了感謝閣下剛才出手相助……」
雪代巴的臉頰上,血液滑落至脖頸。
「慘劇場面,常常以‘血雨腥風’來形容。」
漆黑之夜,淡紫披肩,烏黑眼眸。
「你的確喚起了,血雨腥風。」
劍心無法動手殺她。
手中的劍不知何時已經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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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雙更喲,咳咳,雖然這一更是原作劇情不過在下也是自己一點點寫出來的,而且做了不少細節改動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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