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姑找了幾圈,也沒見到雲想容,慢慢失去了信心,回到了外書房,見花武那邊依舊沒什麼動靜,英姑輕聲說道︰「看著就要入夜了,若再找不到人,那就有些麻煩了!」
鄭國公當然知道,但是他的人已經搜了幾遍了,想著僅有的可能,鄭國公蹭的起身,快速說道︰「我出去一下!」說完也不理一臉錯愕的英姑,快速的飛奔了出去!
英姑搖了搖頭,出門回了上房!
鄭國公則是怒氣沖沖的沖進了花月樓的小院,若說整個府里,還有哪里沒有搜到,那就剩下花月樓住的跨院了,因之前彼此都互不踏入對方的地方,因而剛影衛搜的時候,並未搜到這邊!
花月樓看著盛怒的鄭國公,嘴角翹起︰「看來是告狀了,如何,你要把我怎麼著?」
鄭國公一听,殺氣畢現,他就覺得,不可能影衛都出動了,還沒找到人!
兩個人互瞪著對方,都等著對方先動手,還是紫衣女子,看著不好,忙跑過來說道︰「一早迷路過來了,後來就離開了,沒在這邊!」
鄭國公眼楮微眯,看著花月樓,沉聲說道︰「你做的好事!」說完已經沖了出去!
花月樓臉寒似冰,對紫衣女子冷聲說道︰「你知道我的規矩,竟敢不經過我允許開口,去吧,自己去領罰!」
紫衣女子一臉漠然,獨自進了冰室!
冰室四周都是寒冰,整個屋子由冰鑄成,在里面帶上一刻鐘,人就會被凍僵,紫衣女子緊緊的抱著自己,打著寒戰,坐在了冰磚上……
花月樓獨自坐在月下吹笛子,並不去管紫衣女子的死活,鄭國公仔細的在花月樓的院子里搜了三遍,仍未見到人,眉頭皺成一個川字,往上房回去了!
而此刻,雲想容正奮力往樹上爬,好在前世她不是養尊處優生活著,生活的艱難和窘迫,讓雲想容學會了吃苦耐勞,手都劃破了口子,雲想容還是忍痛堅持著,好不容易把自己做的布條子掛在了樹上,雲想容長長松了一口氣,再一看下面,忍不住腿打顫,這會兒卻是無論如何也下不去了!又急又怕又擔憂,急得滿頭是汗!
嫣兒習慣晚上吃完飯走走消食,牽著丫鬟的手,正在花園里散步,遠遠的見到樹上扯著許多破布,正疑惑,就見到上面還掛著一個人,嫣兒嚇了一跳,忙拽著丫鬟的手,丫鬟會意,忙低頭問道︰「大可是有什麼吩咐?可是渴了?還是需要什麼?」
嫣兒忙指向了樹上掛著的人,自己則是躲在了丫鬟的身後,丫鬟一看,也是嚇了一跳,忙呼喊著四周的侍衛︰「快來人,樹上像是有什麼人!」丫鬟巧手的聲音,引來了正要回上房的鄭國公,哪里還顧得上身上有傷,鄭國公飛身,一看樹上掛著的如考拉般的雲想容,鄭國公一時沒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雲想容憋悶極了,若不是一松手就會沒命,她真想把臉都遮住!
見有侍衛趕過來了,鄭國公忙飛身環著雲想容,穩穩地落在了地上,雲想容臉紅的,都能滴出血來了,鄭國公見雲想容身上只穿了襯褲,忙對侍衛吩咐道︰「都散了吧!」
侍衛極有眼色的離開了,鄭國公皺眉,看著雲想容輕聲問道︰「可是有哪里傷到了?」
雲想容本就又冷又餓又怕,還因為是追著鄭國公才迷路的,鄭國公一問,沒忍住就哭了起來,鄭國公哪里見過這陣仗,有些手忙腳亂,忙說道︰「我們先回上房吧,有什麼話等下說!」
雲想容知道自己身上穿的單薄,若是再呆下去,恐怕明日就會傳出難听的話,忙就要轉身離開,卻不曾想嫣兒走了過來,見雲想容十分狼狽,十分關切的上前,丫鬟巧手,忙上前代表嫣兒問道︰「大是想問要不要緊,剛還是大先發現的,奴婢這才叫來了侍衛!」
雲想容頷首,忙上前,看著眼楮一直盯著自己的嫣兒,笑著說道︰「我沒事,嚇到你了,早些回去休息吧!」說完就要抬手模一模嫣兒的頭發,結果扯到了手心的傷口,雲想容又把手放了下來!
嫣兒給鄭國公和雲想容行了福禮,才先一步回了自己的院子!
鄭國公注意到雲想容的動作,忙牽過雲想容的手,一看血肉模糊的掌心,忍不住去看雲想容的表情!雲想容坦然地收回手,往上房的方向走去,身後跟著鄭國公,這一次,她並不擔心走丟!
看著前面倔強的背影,鄭國公快步上前,一把抱起雲想容,快速的往上房走去!
英姑正在門口處張望,倒不是她放棄尋找雲想容了,而是這里是鄭國公府,找了那麼多遍,連鄭國公都沒有法子,她還真是沒有三頭六臂,最後只能在院子門口翹首期盼,心里卻是在默默祈禱!
見鄭國公抱著十分狼狽的雲想容,走了進來,英姑忙上前,見雲想容對自己微頷首,這才放下心來,忙去安排紫蘇準備熱水!
雲想容有些好奇,一進門就在尋找秋葉的身影,見秋葉安靜的坐在炕榻上做針線,雲想容臉色微冷!
鄭國公注意到了雲想容臉色的變化,沒時間問許多,低聲說道︰「讓太醫來看看吧,若是留疤就不好了!」說著就要起身,雲想容忙攔住鄭國公低聲說道︰「還是不要驚動太醫了,就請了大夫包扎上就好了,我這邊還有些去疤痕的藥膏,應該無礙的!」
鄭國公看著總是受傷,卻又如此明理的雲想容,低聲說道︰「還是讓相熟的太醫來看看,不然我也不放心!」說完起身,見花武站在廊下,忙吩咐道︰「去請了徐太醫過來!」
花武忙出門去了!
鄭國公轉身進了正房,見紫蘇正扶著雲想容去淨房,忙從紫蘇手里接過雲想容,低聲說道︰「我來幫你洗吧!」說完不容分說的扶過雲想容,往淨房去了!
鄭國公只是想親自確認下雲想容身上是不是還有傷,沒想到落在有心人眼里,就是另外的意思了!
秋葉不扎破了手指,忙吸著手指,低著頭,嘴角卻是翹起!她本也想跟著雲想容,只是被人算計,一時失算,想著還要尋機會找雲想容化解了誤會,秋葉信心滿滿的繼續做著陣線,安靜的如一尊菩薩般,任周圍小刀一樣,飛來的凌厲眼神盯著!
雲想容見鄭國公十分仔細地幫著自己擦洗著身體,輕聲問道︰「你和二少爺是雙生子?」
鄭國公看著水桶,平靜如古井般說道︰「我是姨娘生的!
雲想容微愣,沒想到鄭國公能這麼平靜地說出自己的身世,悄聲問道︰「老不是你親生母親?」
鄭國公頷首,手下卻沒停,輕聲說道︰「老沒有子嗣,見姨娘生了兩個兒子,就把我們抱過來養著,後來我記在了老名下,有了如今的爵位!」
雲想容皺眉,老看著這麼做,是抬舉了鄭國公和二少爺,實際上卻是在兩兄弟的心里捅了刀子,雲想容突然明白了二少爺為何要用笛音引自己,恐怕就是想要讓鄭國公生氣!見鄭國公看著水面,雲想容輕聲說道︰「對不起,我不該被笛音吸引,跑去二少爺那里!」
鄭國公搖頭,輕聲說道︰「二弟從小拜了音律大師習藝,不要說他還是故意的,就是平日里,他想要用笛子殺人,也如探囊取物般輕松,從明日開始,還是讓英姑寸步不離跟著你吧,我偶爾要出門,若是你這邊一直沒信得過的人,我會擔心!」
雲想容看著鄭國公如墨般黝黑的眼眸,忍不住去探尋,不知道自己昨日見到的鄭國公,和今日見到的,是不是同一個人,哪一個又是真,哪一個又是假?
見雲想容痴痴的看著自己,鄭國公忍不住笑著說道︰「如何?可看夠了,要不要再加些熱水?」
雲想容搖頭,鄭國公從旁邊備好的水桶里,舀著水,幫雲想容沖干淨了身體!
雲想容起身,並為避開鄭國公,她自問身體應該沒有一處是鄭國公沒見到過的,接過鄭國公遞過來的帕子,把頭發裹了,正要拿了帕子擦干淨身上的水珠,鄭國公已經代勞了!
兩個人就如老一般默契,一個在擦著頭發,另一個在幫著擦干淨身體!
鄭國公幫著雲想容換上了干淨的睡衣,兩個人出了內室,從始至終,雲想容都沒有覺得尷尬,反倒是有種熟悉的感覺,像是兩個人認識了許久般!
雲想容搖頭,想要把腦子里的想法一起搖掉!
剛坐下來,英姑就拿著食盒走了進來,雲想容一看,一碗熱氣騰騰的蝦仁雞蛋羹,忍不住說道︰「我還真是餓暈了,還是嬤嬤了解我,對了紫蘇說嬤嬤出門去了,路上定辛苦了,早些下去休息吧!」
英姑見雲想容的手拿調羹都不靈活了,忙說道︰「奴婢幫您上了藥吧!」
雲想容笑得一臉燦爛︰「不必了,等下太醫就過來了,就讓國公爺喂我好了,從七歲起,祖母就沒喂過我吃東西了,這些年,心里一直想著那種感覺,那就麻煩國公爺了!」雲想容說完一臉嬌俏的看著鄭國公。
鄭國公還是第一次見雲想容撒嬌,不由自主的拿起調羹,一小口一小口的喂著雲想容,雲想容笑容甜蜜!
(今日的更新,情人節,狗血片段還是壓後吧,關于鄭國公的身世,沒有很細致,後面還會再細說,寫書這麼久,第一次惆悵,我在廈門生活過四年,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再次來到廈門,心里的感覺怪怪的,有失落,有迷惘,站在廈大白城才知道,原來不是景色美,人才醉了!是心里有愛,看著哪里都是美景,一旦沒有了魂牽夢繞的人,景色也大打折扣了,變得普通乏味!諸位情人節快樂,雖然我不過,不過你們可以用票票鼓勵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