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幾人異口同聲各懷心思的驚道。
慕錦華見紫芸稍帶了些幸災樂禍,殊不知,安貴嬪若真滑胎,她難逃此劫。
紫芸笑了催問道︰「快說快說,那個安貴嬪怎麼就滑胎了,我說嘛!就她那副德性,好景肯定不長」
秋兒配合五公主擠出一抹笑回道︰「听說是丹香藥包惹出的事」
一听,紫芸蹙了眉疑惑道︰「丹香藥包?宮里沒這個東西的」
宸攸猜測,忙接了自以為是的笑了笑道︰「那必須是宮外的物品咯!」
「廢話!不過話說回來,是哪個奴才如此大膽,竟敢私自將宮外的東西帶進宮里?哼!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幾人相繼咂完舌,唯獨宸卿在一旁听不出個所以然,他們突然轉頭看向怔怔發愣的慕錦華,紫芸瞧慕臉色恍然,好像在想著什麼心事,忙走近了擔憂的問道︰「慕?你沒事吧?」
「沒事!」她抬頭笑了笑,正準備轉身回閨醫院。
忽如其來外頭疾步走進了一干若等內監宮婢。
帶頭的正是皇後殿上的大總管林佟,他及時截住慕錦華的去路,微微抬起頭瞅了她一眼,輕笑了道︰「勞煩慕閨醫跟奴才走一趟」
「敢問林總管,您這是要帶下官去哪?」她心知從此刻開始,無論說什麼都會是百口莫辯,但她見不得眼前的奴才一副狗眼看人低的姿態。
「去哪,想必慕閨醫心中有數,奴才就不必多費口舌了」,說著,林佟讓開路作勢好聲哄著道︰「奴才只是听候主子辦事,您可別為難奴才了啊!」
「好!」如今她已懸在琴弦上,也算是看透了一而再故為之誣陷她的人,雖後悔贈丹香藥包敬給馮姑姑,現在想來卻是無力挽回了。
紫芸和宸攸見林佟一來二話不說就請人,準沒個好事。小皇子喝住口口聲聲將主子掛在嘴上,實則沒將主子放在眼里的老奴才,怒斥道︰「怎麼著,你是當我們都死了嗎?」。
如此毫不避諱的問話,讓林佟听了慌忙轉過身下跪,掌了兩下自個兒的嘴巴子道︰「六皇子息怒,奴才不敢」
「你為何要帶走慕閨醫?」紫芸盛氣凌人質問道。
「喲!主子們」,林佟生怕耽擱了時辰,挺膽自顧起了身回道︰「奴才實話說了吧!是皇上和皇後有旨,派奴才來拿人的,慕閨醫得罪誰不好呀!偏偏害的安貴嬪滑了龍胎,這皇上能不龍顏大怒嗎?」。
說完自己說漏了嘴,也不管那麼多了催道︰「慕閨醫趕緊的去趟玫芯宮吧!可別讓皇上和皇後等急了」
林佟搬出元坤帝,紫芸和宸攸一時也無了話可說。
慕錦華跟在老太監身後,心如亂麻,看來在那邊所有人都咬定是她陷害安貴嬪了。
「慕閨醫」,宸卿喚道。
「嗯」字哽在喉嚨,她回望欲挽留她的傻子,心里一陣陣發酸,鼻子也跟著酸澀不堪,她收回逐漸模糊的視線,咬了咬唇決心走出了屋子。
「慕閨醫」,秋兒急慌追出了門。
紫芸不信邪的與宸攸對視了一眼,隨即前腳都一一跟了出去。
到了玫芯宮。
寢殿之上端坐著元坤帝和皇後,只見安貴嬪痛心疾首的俯趴在地上,長發披散鋪蓋了一地。
慕錦華瞧過一眼便走向手里還拿著丹香藥包的元坤帝。
她不敢放眼直視,實在不願去想,安貴嬪這回為什麼要扼殺自己的龍胎,不惜置她于死地?
又或是?她不經間瞥見皇後眼角隱隱的一絲笑意。
她一名小小的閨醫,豈會成了主子們眼里的眼中釘肉中刺。
「臣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叩見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哼!」元坤帝捏著丹香藥包,還沒開口質問。
安美吟听見慕錦華的聲音,頓時咬牙切齒的仰頭怒視,那眼神似要撕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