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兵是沈漣漪的堂哥,他和堂妹感情特別好。他是今年才來的台亞,並不認識喻霧霧。
「堂哥,什麼事?」沈漣漪問道。
沈兵听出來妹妹的聲音有些疲憊,妹妹最近要照顧還不到一歲的小寒,什麼都是親力親為,已經很累,如果再把他沒有證實的猜測說給她听,只是增加她的煩惱罷了。想到這里,他隨便和妹妹寒暄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沈兵想如果項騰已經離開,那剛才電話中的聲音多半是項騰的,這樣他得好好留意項騰和喻霧霧的動作,一有風吹草動就得把它扼制在搖籃中。他快步來到項騰的辦公室,正準備敲門,被項騰的秘書給攔住了,「沈經理。」
「項董事長呢?」
「董事長已經離開了,您有重要的事情可以打電話給他。」秘書說道。
沈兵看著緊閉的辦公室門,一=.==抹擔憂顯現在臉上。項騰剛和妹妹結婚,按理說還在新婚期,怎麼會和喻霧霧這般普通的女孩子搞曖昧?他馬上追到門口,卻項騰和喻霧霧分別駕車離開,並沒有像他想象的兩人共乘一部車,他沉思了會,想不出所以然來,也回了家。
……
幸福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又到了夏天。
「項騰,還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嗎?」。喻霧霧心情沉重地開口。
「什麼日子?」項騰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只能冒著被喻霧霧修理的風險投降。自從今年春天和喻霧霧開始戀愛。他就覺得腦子不夠用了。他從來不知道,一年365天,需要記住的日子有那麼多,什麼情人節,生日,第一天開始戀愛的日子,第一次送玫瑰花的日子,第一次接吻的日子,第一次牽手的日子….呃,他徹底暈了。
「兩年前的今天?」喻霧霧提醒道。
「兩年前的今天。我好像失憶中。那時候沒有記憶的。」項騰小小聲地回答。
「項騰——」喻霧霧馬上變了聲調。
「寶貝,我…」項騰一看氣氛不對,馬上變戲法樣地從懷里掏出一個盒子,說︰「我記著呢。你看禮物都準備好了。」遞出禮物以後。項騰松了口氣。這個禮物當然不是因為記得今天是什麼紀念日而準備的。這是他最近半年得到的經驗。為了應付喻霧霧隨時冒出來的紀念日,他能說他每天口袋都揣著禮物麼?好吧,作為一個公司的堂堂董事長。他的確是夠丟人的。
「禮物?」喻霧霧一愣,又重復了一遍,「紀念禮物?」
「對啊。我早就準備好了。」項騰本來是底氣十足,見喻霧霧緊緊地盯著自己,那眼神似乎要望進他心里去,頓時心虛起來,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你不要每次都拿禮物糊弄我。」喻霧霧沒有接禮物,也沒有像之前那樣,露出欣喜的眼神。她只覺得一抹傷心涌上心頭,難過得頭都抬不起來,「你根本就沒想起來,我本來準備告訴你件事情,既然你不記得,那就算了吧!」
「什麼事情?」項騰見喻霧霧是真生氣了,平常的方法不管用了,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遞禮物的手就這樣懸在空中,尷尬的陪笑。
「沒事了。」喻霧霧站起來,說︰「我先睡覺去了。」說完不顧項騰的叫喚,回了自己房間。
項騰好奇地問道︰「霧霧,到底是什麼事情?」見喻霧霧進了客房,他急了,追,「這個房間你已經半年不睡了,怎麼突然睡這個房間?」
喻霧霧不回答。
項騰敲敲房門,「你想要分房睡嗎?」。
里面仍沒有動靜。
項騰馬上服軟,「對不起對不起,下次不再這樣了好不好?我都道歉了,你不要不理我啊。」
喻霧霧從抽屜里拿出驗孕棒,看著兩條紅線在那里發愣,這半年,她一直有做好防護措施,還是意外懷孕了,一時她不知道要怎麼辦。
想到兩年前的今天,喝醉酒的項騰和她發生了關系,她生下了一個,還沒取好名字,寶寶就被媽媽給送走了。她一直到處尋找,卻因為尋找再次和項騰相遇,後來知道項騰帶走了,她漸漸放心下來,她相信,項騰一定會把孩子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當然她還有點私心,她希望項騰能因為那個孩子想起來他們之前發生的事情。然而半年,什麼進展也沒有。
現在她又有了他的孩子。老天爺這是在捉弄她嗎?第一個孩子還沒有認祖歸宗,現在又有了一個,先不說項騰還是已婚身份,就算他離了婚,她怕也是進不了項家大門。生下一個沒有名份的孩子已經夠了,現在又來了一個,她要怎麼處理?她原本想要告訴項騰,可是他連他們曾經有過一個孩子的事情都不知道,這一個她還要怎麼開口?
「霧霧,你快點開門好不好?」項騰的聲音變為哀求,邊敲門邊說。
喻霧霧正沉靜在自己的世界里,沒有理會門外的項騰。
項騰怕喻霧霧會出什麼意外,用鑰匙打開了門。
喻霧霧慌亂地把驗孕棒藏到身後,抹了把眼淚,說︰「你出去吧,我沒事。」
「你告訴我,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你這樣我很擔心的,你知道不?」項騰討好地問道。
喻霧霧輕輕地搖了搖頭,她也有自己的考量,項騰和她在一起半年多,到現在還沒有讓家里人知道,他一定有什麼苦衷,既然這樣,她怎麼能給他添堵?
「霧霧,我們既然在一起,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情就要說出來,每天重復著猜你的心事,很累。」項騰無奈地說。
喻霧霧一听項騰這樣說,頓時覺得委屈得很,她站起來,由于起得太急,加上最近擔心的事也多,睡眠不足,她一陣暈眩,卻仍強撐著,待緩和,她用力地推向項騰,生氣地說︰「我又沒讓你猜,你走開。」
「霧霧,我只是不記得今天是什麼紀念日,你有必要發這麼大的火嗎?」。項騰被推到了門口,他也生氣了。
「你討厭我了,分手就是了,沖我吼什麼。」喻霧霧更加地生氣。
「霧霧,你越來越不可理喻。」項騰不耐煩地吼道,有人把分手掛嘴邊的嗎?
喻霧霧听出項騰語氣里嫌棄的味道,一著急,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她忙悟住嘴巴,推開擋在門口的項騰,朝廁所奔去,一陣嘔吐,直到把晚上吃的飯全部吐了出來,胃里才舒服了一些。吐完以後,她回頭,沒有看到項騰,心里更加難過,項騰越來越不關心她了,想著她難過地哭了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