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寬第一次見項騰為了一個女孩子這麼緊張,那變換的眼神可以想象他正在做著各種假設,這是極度在意一個人才會有的反應,他很想取笑一下項騰,高冷禁欲的人居然也會有今天,可是看項騰冰冷得想要殺人的眼神,他只好把話梗在了喉嚨里,誰也不敢保證,急火功心的項騰不會因為沒有喻霧霧的消息而遷怒于他。
「走,吃飯去。」鄭寬見項騰精神高度緊張,想讓他放松一些,太過緊張會有很多錯誤的判斷,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在冷靜狀態下解決的。
項騰瞪了鄭寬一眼,意思很明顯,人都沒找到,吃什麼吃?
鄭寬知道說再多也沒有用,項騰找不到那個女孩子肯定不會好好吃飯,也就不再勸,打了兩個電話後上了車。
坐進車里,鄭寬高興地說︰「剛才有個弟兄傳來消息,說有人見到那輛車朝蜈蚣山的方向去了,我讓他帶了一百多個人去那片搜尋了。」
「那還等什麼,我們也。」項騰綁好安全帶,催著鄭寬快點開車。
「不要著急,等我先說完,那里的山一座連著一座,很高且陡,要搜起來很麻煩。還有一個問題,那里居民少,生活比較落後,連信號塔都沒有,所以手機去那邊是沒有信號的。」鄭寬詳細地解說。
「沒有信號?」項騰急了,這也就是說就算找到了人也沒辦法把消息傳出來,而且搜尋的人之間也沒辦法互相聯絡了。
鄭寬給了項騰一個安定的眼神。「他們有他們自己的聯系方式,只是消息會傳不出來,所以你只能等。」
「等等等,要等到什麼時候去?」項騰終于爆發出來,那邊沒有信號,而且地型復雜,搜尋困難,他要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喻霧霧?
「你冷靜點。」鄭寬第一次見項騰崩潰,還是為了一個女孩子,不禁對這個叫喻霧霧的女孩子又多了一分好奇。為了轉移項騰的注意力讓他不要這麼緊張。鄭寬只能妥協,「我帶你去蜈蚣山。」說完他發動汽車準備出發。
突然項騰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連忙接听,這動作絕對是他接電話最快的一次。「喂?」
「項董事長。我是吳閱。」吳閱累得像條狗一樣。走了五個多小時,他終于走出了那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方,手機一有信號。他連忙撥通了項騰的電話。
「吳閱?」半躺在汽車座位上的項騰一听到是吳閱,激動得坐了起來, 里啪啦開始問各種問題,也不管吳閱回不回答得,「你們在哪里?喻霧霧呢?喻霧霧還好嗎?你手機怎麼會有信號?喻霧霧吃飯了沒?有沒有人為難喻霧霧?……」
吳閱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一直以來項董事長給他的感覺就是沉默寡言,冰冷淡漠,居然也有這麼正常化的一面,百年難得一見啊。
他很想快點回答這些問題,可是他餓得頭暈得很,項騰的這麼多問題讓他的頭更暈了!
「項騰,你能不能一個一個地問。」
「不要吵。」
「你問這麼多,你讓人家先回答哪個。」
「多事。」
「我不管你,你繼續。」
……
吳閱听到電話另一頭兩人吵了起來,而他的手機又傳來了滴的一聲,手機快沒電了,他要不要出聲打斷他們呢?他糾結地想道。
「嘀——」吳閱無語地看了眼手機,又傳來聲低電量的提醒,再讓他們吵下去,他一定什麼也說不了了。
「項董事長——」吳閱用有始以來最大的聲音叫道。
項騰一愣,他在和吳閱打電話來著,怎麼和鄭寬吵起來了,他白了鄭寬一眼,把手機放到耳邊,「吳閱,你們現在在哪里?」項騰說完,沒有听到對方的答復,而且他覺得手機另一頭太安靜了,忙拿過手機來看,才他已經結束和吳閱通話了,他連忙回撥,卻傳來冰冷的語音提示︰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干!」項騰忍不住暴了一句粗口,這麼多年,他也就只有在氣急了的時候才會這樣。
「斷了?」鄭寬問道︰「會不會是對方查覺到他在打電話,把手機沒收了?」
「你白痴啊?你自己說了蜈蚣山沒有信號,吳閱能夠打電話,肯定不會是在那邊。」項騰皺眉分析道︰「而且我听到他那邊很嘈雜,像是在馬路上,難道他們已經逃出來了?」說到這里,項騰馬上撥喻霧霧的手機,還是已關機,一時不明白喻霧霧那邊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比之前更加焦急。
鄭寬也難得地焦急起來,之前喻霧霧和吳閱在一起,他還放心一些,現在只有喻霧霧一個人,就生死難料了,希望喻霧霧和吳閱一起逃出來了。
兩人各懷心事,一時安靜了下來。
沒過多久,項騰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看,是H市的號碼,他忙用手示意鄭寬,讓他馬上追蹤定位,而他也接起了電話︰「喂?」
「項董事長,還是我。」電話中又傳來了吳閱的聲音。
項騰大手一握,差點沒把嚴寬掛在車上的護身符給扯下來,居然是吳閱,他還以為是綁匪打來的。
「項董事長?」吳閱沒有听到項騰的長篇詢問,一時有點不習慣。
「吳閱,你現在在哪里?」項騰冷靜下來,覺得只有這樣才能搜集到有用的訊息。
吳閱馬上把他知道的情況匯報,「在半路上綁匪把我趕下了車,太太還在車上。」
「你知道車往哪個方向走了嗎?」。鄭寬听到了吳閱的話,一把搶過手機問道。
「我知道。」
鄭寬松了口氣,有了正確的方位,找人就方便了,他馬上問道︰「你人在哪里?」
「我在人民廣場。」
「好,你在那等我們,我們馬上。」鄭寬向項騰拋了個眉眼,你的員工在關鍵時刻幫了你大忙。
「等等,我這是別人的手機……」吳閱還在說話,手機里已經傳來了忙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