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受重傷的人怎麼辦?」一個手下為難地問鄭寬,眼楮幽怨地看著汽車消失的方向。
前一刻還在想著友盡的鄭寬,待看到受傷的吳閱,重重地嘆了口氣,咬牙吐出幾個字,「送醫院。」
……
土路兩邊是巍峨的高山,項騰開著車在山路上狂奔,感覺就像山在整體往後移,別有一番韻味。
項騰敢開這麼快,是因為知道這條路白天都沒什麼人,更不要說晚上了。一路暢通無阻,一個多小時的車程,他只用了半個小時就回到了市區。他黑著臉隨便找了家酒店,停好車,開好房,然後進到房間,一路上只是緊緊地拽著喻霧霧的手,一句話也沒說。
喻霧霧的手被拽得生疼,倔強的她愣是一句話也沒說,項騰不開口,她決不會說話。
來到房間,項騰才松開了手,讓喻霧霧坐在沙發上,便不再理她,打開門出去了。
喻霧霧孤零零地坐在沙發上,又餓又困,可是又不敢睡,她不知道項騰是什麼意思,也不知道項騰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半個小時後,喻霧霧正昏昏欲睡的時候,听到了敲門聲,她忙起身去開門,項騰提著食品袋進來,仍舊是陰沉著一張臉,把東西放在餐桌上,說︰「先吃飯。」
喻霧霧乖乖地坐到餐桌旁,開始悶著頭吃飯,雖然餓得很,但是卻不敢吃太快,餓得太久。如果吃太急,怕會引起胃的不適而嘔吐。
她吃完以後才項騰一口沒吃,便小聲地問道︰「你怎麼不吃?」
項騰坐到喻霧霧對面,一直默默地看著她吃飯,直到她放下筷子才開口,「吃好了?」
喻霧霧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項騰冷聲說道︰「跟我。」
喻霧霧忐忑地跟在項騰後面,這感覺就像犯了錯的員工跟著上司去受罰。
項騰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指了指旁邊的位置,喻霧霧依言坐了。項騰這才開口。「你覺得我對你不夠關心?」那他還要怎樣才算關心,擔心她的安危,把她送到H市,還讓吳閱陪同。為了讓她不要緊張。他都不敢告訴她是為了她的安全考慮。
那條手鏈是他找名家定制的。定好後他沒有時間去取,讓林叔代勞而已,這麼多年。他早就把林叔當成了自家人,讓林叔轉交給她這有什麼不對?他要怎樣做才能讓她滿意?項騰越想越氣,拳頭捏得吱吱響。
喻霧霧氣的是項騰前段時間對她的冷淡,見項騰這麼生氣,她更生氣,用比項騰的聲音還冷十倍的聲音反問︰「「你心里有我嗎?」。
「要怎樣才算心里有你?」項騰覺得喻霧霧就像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時不知道要怎麼和她溝通,三年來,面對那麼多誘惑,他心里眼里都只有她,還不算有她?
喻霧霧看了眼憤怒的項騰,突然變得異常平靜,「你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如果是,我可以和你離婚。」她可以離婚,只是會難過好久,只是兩個孩子會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只是她再也不會愛上別人,只是她再也不知道怎樣笑了。
有這樣一個眾星捧月般的男神,她每天都在患得患失,每天都在想著要怎樣引起他的注意力,每天都要盯緊那些虎視眈眈的眼楮,她累了,各方面都太過普通的她真的累了。
「喻霧霧,你混蛋。」項騰氣得跳起來,牙齒咬得咯咯響,拳頭握得緊緊的,他用盡全力才忍住沒有一拳揍,如果面前的不是喻霧霧,他一定打,可是想一想,除了喻霧霧,還有誰能夠讓他這麼生氣?
他只在意喻霧霧,當然也只會因為她的話而生氣。他處處為這個著想,費那麼勁找到她,她居然問他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還說什麼離婚這種話,還有比喻霧霧更白痴,更沒良心的人嗎?
他到底是被喻霧霧的哪點吸引,一愛就是三年,並願意把她當作一生的伴侶?看看這個都在說些什麼?他費這麼大勁把她救出來,就是讓她來找他找吵的嗎?
項騰突然這麼凶,把喻霧霧嚇了一大跳,那種天生就有的氣場讓她頓時像個做錯事的員工一樣低下了頭,她怎麼忘記了,她本身就是他的員工,他永遠都是那個高高在上的董事長,他們之間的距離從來都是存在的,並不會因為他的不在意就不存在,不是嗎?
他是真的愛她嗎?他真的願意一輩子和她這個普通人在一起嗎?如果繼續下去,一輩子要忍受多少這樣的冷落?還要忍受多少各種假想敵?她又猶豫了,生活中的瑣碎小事讓她越來越不確定和項騰能夠走多遠。
「喻霧霧,我就當你是被嚇到以後的胡言亂語,如果你一直都有這種奇怪的想法,我們過不下去,你找你的退路去吧。」項騰丟下一句話,摔門而去。他太需要出去靜一靜,三年,他喜歡了三年的女孩子,在他拼命救出她的那一刻,問出的是他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還有比她更離譜的人嗎?還是說她在看到林林以後,對他死灰復燃了?
項騰的話讓喻霧霧的心往下一沉,項騰這話是什麼意思,讓她找退路,是準備好離婚嗎?看吧,他還是厭倦了她,想和她分手了。
門「 」地一聲關上後,喻霧霧突然覺得委屈加倍,眼淚像絕提的洪水一樣嘩啦啦往下流,怎麼止也止不住。她撲到床上,把臉埋進枕頭里,嚎啕大哭,此刻她大腦放空,什麼也不想,就是想好好地發泄一下。
就在她哭濕了半個枕頭的時候,項騰突然進來了。一進來,待看到哭成小花貓樣的喻霧霧微微愣了兩秒,卻是什麼話也沒說,一把將喻霧霧擁在懷中,霸道地說︰「就算你一直有這種奇怪的想法,就算我們過不下去,我也不準備放你走,你是我的,一輩子都是我的,不,下輩子,下下輩子都是我項騰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