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柔冰沒有胖,養的氣色很不錯,一看就生活的很好。
沈柔凝才抱著小卉兒坐了片刻,就有丫鬟來傳話,說齊大想孫女了,將孩子抱了。
「很喜歡卉兒麼?」沈柔凝問道。
「頭一個孫輩,哪能不喜歡。」沈柔冰笑笑︰「一天總要瞧上兩回,若是遇上天氣不好,她就自己看,疼的跟眼珠子似的。」
「我以為大會想要個孫子呢。」沈柔凝頑笑道。
畢竟齊煥之的年紀不小了。老人家盼孫輩盼了許多年了。是個孫女兒,難免會有些失望。
「婆婆當然很想有個孫子。」沈柔冰笑意不散,替沈柔凝斟茶,一邊說道︰「但婆婆不是那不明理的,先開花後結果,都是常有的,我又不是不能生。」
月兌口說出這個,沈柔冰看了一眼沈柔凝,有些不自在][].[].[]地紅了臉,解釋道︰「我是說,我和你姐夫身體都很好,以後肯定還會再有孩子的。而且,她老人家還特別交代了,讓我養養至少一年,才要第二個呢。」
沈柔凝看著她,難以避免地去想起了陳大女乃女乃,不禁感慨道︰「,你真是嫁對了!真的。」
沈柔冰沒有言語,而是重重地點點頭。
而後,她看向沈柔凝,神色關切地問道︰「听說,陳大女乃女乃很不好?到底怎麼樣了?」她並不認識陳大女乃女乃,只是黃三姑娘陰險謀害的消息傳的沸沸揚揚。黃祭酒因此都向皇上遞了辭呈待在家中不再出門,只等皇上回來批了就回老家去……整個京城都傳遍了。
「表嫂情況很不好。」沈柔凝道︰「但表嫂人很堅強,也很樂觀。說不定會有奇跡的。我是希望她能好起來……不然,蘊表哥多可憐。」
「是啊,陳狀元那麼讓人驚艷的才華,你姐夫私底下都同我夸過不知道多少次了的。」沈柔冰自己生活的幸福,就不忍心听說旁人有所不幸,不禁感慨道︰「現在想著,母親和清瀾她們其實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繼母和妹妹,雖然在一起生活稍顯沉悶。她們卻從來不曾真的如何害過她們兄妹兩人。到如今。沈端榆做了一方父母官,有了一個一個小家,生活富足;而她嫁進齊府,更是如同掉到福窩里一樣……
「是這樣。」沈柔凝跟著感慨。
沈三太太為人周到。輕易不肯與任何人過不去。將沈柔冰嫁進齊府做繼室……就僅僅從門第而言。這親事絕沒有壞到哪里去。至少不能讓人詬病。她總是要過沈三老爺那一關。而沈三老爺,算不上多愛兒女,卻也是會負責任的父親。
「我好像又听到傳言……」沈柔冰有些遲疑︰「說是陳狀元命硬克妻……你有听說過嗎?」。
沈柔凝愣了愣。
「是這樣。」沈柔冰低聲道︰「有人說。陳狀元才華橫溢,顯然是天上文曲星下凡的。這天上星宿的命格,怎麼是一般女子能配得上的?若是強行婚配,就像那黃氏,頭一回病了是警告,後來就算太後懿旨,也是不行,現在可不就又出了事?」她抿了一下唇,又道︰「當然了,這多半也是在說黃氏福薄,配不上陳狀元,才有了今日的劫難……但也要注意,別讓有心人亂說話,壞了陳狀元的名聲。」
沈柔凝皺眉听完了,搖頭道︰「都是些無稽之談罷了。,你是在哪里听到的?」
「算了,是我現在就愛瞎想。」沈柔冰見沈柔凝臉色有些不太高興,忙道︰「我也是不信的,就是听前兩日出門去買脂粉,在脂粉鋪子里听人在閑聊,說了這個。哎,不說這個了……阿凝,你那個小阿湲妹妹同你和四嬸娘長得像嗎?婆婆有好幾次都說起,說你和四嬸娘長得太像呢……」
兩姐妹說了會兒閑話,話題也就圍繞著孩子,就有談不完的趣事。那邊齊大說備下了些飯菜,請了沈柔凝一起。齊大面善和藹,用過了飯,留下她說了又說了些關于小孩子之類的話,沈柔凝便告辭了。
出了齊府,日頭才開始偏西。
沈柔凝想了想,吩咐馬車去了東大街的一家胭脂鋪子,下去挑選一些胭脂水粉。
「你們一個人挑一盒,算我賞的。」沈柔凝對紅纓和碧冬道。
「紅纓不愛用胭脂,姑娘不如都賞了我。」碧冬立即接過話,拉著紅纓的胳膊撒嬌道︰「是不是紅纓?」
「算錢給我。」紅纓悶聲道。
碧冬愣了愣,沒听明白︰「什麼?」
「她是說,若是你想要她那盒胭脂,多少錢就算給她當她是轉賣給你的。」沈柔凝笑著道︰「若是你不肯要,她就讓我別賞她胭脂,直接賞了她銀子……碧冬,你听明白了麼?」
碧冬瞪大眼楮,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話,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沈柔凝笑了笑,故意對紅纓道︰「紅纓,我偏偏要賞你盒水粉……女孩子家家的,總得將臉蛋兒弄的水女敕水女敕的,才像話。」
「這位姑娘說的太對了!」脂粉鋪子里的掌櫃娘子熱情地走,看了看紅纓,又是惋惜又是不解,道︰「這位妹妹,你家姑娘說的對,女孩子家家的,怎麼能不愛惜自個兒。奴家這里有新進的脂粉,正適合這位妹妹的皮膚……妹妹試一試?」
紅纓不說話。
沈柔凝對那掌櫃娘子道︰「大娘,就你說的脂粉,給她試試看。若是真好,我就買了。」掌櫃娘子不過三十來歲的樣子,風韻猶存,打扮倒是十分得體大方,一看就是正經生意人,讓人心生好感。
很快,那掌櫃娘子親自取了一盒脂粉來,請紅纓到後面淨面。紅纓不肯動。沈柔凝挑了挑眉︰「難道讓姑娘我伺候你?」
紅纓這才動了。
沈柔凝滿意了,這才開始問那掌櫃娘子︰「大娘怎麼稱呼?」
「奴家夫家姓葛,姑娘叫我葛娘子也好,叫葛大娘也成的。」葛娘子說話有些風趣︰「就是葛大娘听起來顯得奴家很老似的,怪不自在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