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子內,許英給趙明花打了電話。
「嫂子,我不回去,明遠他太過分了,他竟然做那樣的事,他怎麼對得起我。嗚嗚,我再也不回去了。我不和他過了。」
電話那邊趙明花哭著,聲音帶著氣憤。
許英沒說話,靜靜的听著。
「明花,你確定你真不要和明遠過了?真不回來了?你真要離婚?」
許英問了一句,語氣很平靜。
「離,我和他離!我看他是不是能找到更好的。我看除了我誰還跟他。」
趙明花的聲音很高,帶著怨氣。
「那行,你要這樣說,我就不說什麼了,你們要離婚就離吧。」
許英的聲音有些冷。
「嫂子,別呀,我就是和你抱怨抱怨,我又沒說一定要離,嫂子,你知道的,我就是心理難受。」
趙明花听許英這樣說,急忙改變了語氣。
許英暗自嘆了口氣。
「行吧,咱們家不遠有個二明燒烤,我去那邊等你,有話咱們去那邊說。」
許英並不是真要劉明遠和趙明花離婚,但如果趙明花一直那樣的態度,她就真的不想勸,現在看來趙明花心里還是有數的。
許英打完電話,換了個衣服和孫月說了一聲,出了門。
她很快就到了二明燒烤。
許英點了一些東西,然後要了兩瓶啤酒,坐到了一個小包間內。
不一會兒趙明花到了。
看來她也是在意的。不然不可能來這麼快。
「嫂子。」
趙明花急急的喊了一句。
「有話等下說吧,烤串馬上上來了。」
許英示意趙明花等下再說,要不然人家一會兒給你上點東西,總打斷也不好。
趙明花是個明白人,壓住了自己的情緒,問起了嬌嬌。
許英一一答了。
等東西都上齊了。許英拿起了一根烤串吃了起來。
「嫂子。」
趙明花有些著急。
「媽生氣了。」
許英咽下了嘴里的肉,這樣說了一句。
「啊。」
趙明花一驚,她以為許英是和她談劉明達的,怎麼張嘴談起了婆婆。
「明花,你知道。不管是明達也好。明遠也罷,他們兩個都很孝順,對于咱爸還差異一點,對于咱媽。那他們可是從心里尊敬。別看他們都很愛咱們。可咱們要是敢說咱媽不好,說她壞話,那他們兄弟可不會慣著咱們。」
許英說完看著趙明花。
趙明花有些吶吶的。
「嫂子。我也沒說咱媽不好啊,我也把咱媽當成親媽,嫂子,我就是覺得明遠有些戀母情結,你是不知道,明遠有啥事都愛和咱媽商議,听咱媽、的,我是他媳婦,我有時間和他商議個事,他總說問問咱媽,我就是覺得我們又不是小孩兒了,不用啥事都問媽吧。」
趙明花對著許英說的是真心話,其實他們家已經算是很好的了,婆媳關系一直很好,但趙明花心里不是一點意見沒有,她就是覺得劉明遠太听婆婆的話了。他們都到中年了,還這樣,說出去讓人笑話。
許英沒說什麼,自己這個弟妹別的都好,就是太要強了。
「嫂子,媽生氣很厲害嗎?」。
趙明花心里也是有些擔心的。
「沒事,媽那人你也知道,等你回去了,你好好哄哄她就好了。」
許英是知道婆婆的,劉明遠和趙明花和好以後,婆婆不會說什麼。
「嫂子,這次我回去不能這樣回去,得讓明遠去我媽家請我,要讓人都知道明遠錯了,不然我不回去。」
趙明花一臉的委屈。
許英看著她,然後她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慢慢喝著。
「嫂子。」
趙明花喊了一聲,這嫂子到底什麼意思啊。
「你傻啊,還讓明遠去請你,讓人都知道明遠錯了,你是嫌不夠丟人,還是嫌明遠太好過了。」
許英的話很不客氣。
趙明花張張嘴,她覺得許英這話不對,只有劉明遠去請她,才說明劉明遠知道錯了,給了她足夠的面子,她才能神氣。
「你真相信明遠和那個護士長有什麼?」
許英喝了一杯放下了杯子問著。
「要是一點都沒有,人家肯定不會那樣說,嫂子你是不知道,他們老半天才開門。」
趙明花有些委屈。
「你沒有看到桌子的盒飯盒子?你沒有听明遠的解釋?」
許英問趙明花。
趙明花低頭,其實她心里明白,劉明遠不會做那樣的事,可她當時刺了那個護士長兩句,明遠竟然說她,她氣不過,她是他媳婦,他憑啥幫著外人。
「你覺得委屈?」
許英問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能不委屈嗎?嫂子,要是換你,你會怎麼樣?」
趙明花覺得是個女人就受不了這樣的。
「我要是像你這樣,我早和你大哥離婚了,明花,這些年你的日子過的順,明遠把你慣壞了。」
許英的這句話說的有些重,趙明花的臉上有些掛不住。
「覺得我話說的難听是吧?明花,這些年咱們妯娌處的好,我才和你這樣說,不然我才懶得管。」
許英是真的覺得趙明花這事做的沒分寸。
「嫂子。」
趙明花臉色不好看,她覺得許英有些站著說話不腰疼。
「明花,當初你為何嫁給明遠?」
許英問趙明花。
趙明花一怔,她為何嫁給趙明遠,她記得第一次相親,她沒有看上劉明遠,一是劉明遠不出眾,二則當初劉家沒有房子,所以她沒看上。
「你覺得明遠條件不好,家里又沒有房子,你覺得憑你的條件你能嫁更好的,所以你第一次是拒絕的,後來明遠一心追你,你又沒找到更合適的,所以你才嫁了明遠。」
許英說著當初。
趙明花點頭,確實是這樣。
「明花,你長的好看,工作又好,你要強,進門又生了兒子,明遠爭氣,他從一個小大夫做到了主任,現在提起來誰不知道他的技術好,在咱們市里他可是響當當的,受人尊敬,公婆明沒有給你氣受過,兒子听話,這些年你從來沒有為錢煩惱過,明遠從來沒有給你過氣受,這些年你真是順當日子過多了,你覺得別人都理所當然的要對你好,你可曾為別人想過?」
許英本來不想說的,可她知道她不說,趙明花不會清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