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清宮寵妃 第二十九章 葬花‘偶遇’

作者 ︰ 梃梃子

回到翠竹軒,她慌忙的抱著懷中人兒坐在椅子上,淚水在她的臉上肆意的滴落下來,可她卻笑的很開心,這種由心發散出來的高興,讓她看起來多了一些人氣,少了幾分疏離。

身邊的眾人知道自己主子的心情,也都紅著眼眶擦拭著落下的淚水,他們都是貼身伺候主子的人,可自從小主子送走以後,他們就沒有見過主子高興的笑過。

看到自己的主子抱著小主子,露出這麼輕松溫暖的氣息,他們的心里也很高興,這一天,他們也盼了很久,現在他們的願望終于實現了,這讓他們也高興的抹起了眼淚。

有些高興過頭的桑梓,就讓人打了一些洗澡水,隨著衣物落地,白白女敕女敕的小人兒就赤luo的出現再眾人面前,看著水盆里玩耍的小人兒,她的心里暖暖的,唯一的遺憾是看到嬤嬤喂他吃女乃的時候,心里總是酸酸的。

&nbsp于是心里不舒服的桑梓,就開始讓人煮一些米粥喂養保成,另一邊,她也開始好好的進補身子,努力讓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和保成一起食用。

皇後大行的第二天,康熙就下旨大阿哥保清的大名為胤褆,二阿哥保成命名為胤礽,這樣以來,以前夭折的阿哥就不存在了,可眾人也知道已經逝去的阿哥,早已失去了阿哥的排序了。

自從宮里新定下了排序,榮嬪是哭的最傷心的,她為康熙誕下了三個阿哥,可最後都沒有活下來,現在連阿哥的排序,都沒有他們的名字,這讓她如何不傷心?

對于榮嬪的心結,康熙和太皇太後都知道,可他們也不能讓一個夭折的阿哥佔著阿哥的名份,最後,也只能賞賜點東西作為補償,只希望她以後能好好的養身子,也好為皇上誕下子嗣。

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國也不可一日無後,在眾位大臣的一封封奏折中,康熙終于定下貴妃鈕鈷祿氏為繼皇後。而這個時候,欽天監把看好的日期交給他的時候,他看了一下,便把十一月初十定位晉封大典。

大典舉行的當天,榮嬪重病未到,惠貴人和桑梓禁足無法到場,可憐的當朝皇後的晉封大典,只有佟妃這個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人,至于後面一批又一批的小透明和朝中命婦,看得鈕鈷祿氏心里難受極了。

雖然她不想計較這些,可她畢竟是一國皇後,宮里頭兩位阿哥的生母都在禁足未到場,她雖然知道原因,可自己的封後大典和赫舍里氏相比,簡直是判若天地。

心塞的鈕鈷祿氏,只好默默的吞下這個苦水,只是還沒等她心情舒暢一下,大阿哥的誕辰就到了,她只好給太皇太後匯報,結果晚上的時候,康熙就說了一句︰那天是皇後的四七。弄得鈕鈷祿氏連話都不敢說了。

作為繼後的鈕鈷祿氏可以說是很悲催的,大典的當晚要給赫舍里皇後請罪,因為她佔了人家的皇後的位份,這種人家就是死了,你也要供著人家的牌位的感覺,真的讓她難受了好久。

皇後離去,康熙要為皇後守喪二十三天,原本冊封了皇後,他是要在哪里過夜的,可他直接就回到自己的御書房看自己的太子去了。

被冷落的鈕鈷祿氏也感嘆自己的命運,可她能怎麼辦?皇後之死與她沒有一點關系,可她作為被遷怒的人,卻不敢有什麼怨言,這就是身為繼室的辛酸。

受到冷遇的又何止鈕鈷祿氏,朝中的大臣,這些天都快被康熙遷怒完了,可他們知道康熙心里不痛快,自然也只能听之任之,生怕康熙捏著他們的短處,讓他們丟官卸職。

宮里唯一舒心的,估計就是桑梓了,每天抱著自己的睡覺,早上一醒,身邊的人就為她準備好了洗澡水,等她洗完後,再抱著自己的一起喝粥。

每天趁著睡的時候,她都會抽出一個時辰抄寫佛經,等過七天的時候,就讓小柱子給康熙送去,至于最後是誰燒給赫舍里皇後,那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十一月十日鈕鈷祿氏的封後大典,作為禁足的人,她就派知琴和小柱子送去了一份賀禮。十一月十三日是大阿哥胤褆的誕辰,沒有康熙的點頭,眾人也是送去一些禮物算是一份心意。

到了十二月十五日,太子的滿月酒,康熙攜文武百官和宮中妃嬪為太子舉辦宴會,她也讓人備了一份禮送了,這種眾人獨忙吾獨閑的感覺,像是和這個宮廷月兌離了似得。

「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游絲軟細飄春榭,落絮輕粘撲繡窗。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著處。手把花鋤出繡窗,忍踏落花來復去。柳絲榆莢自芳菲,哪管桃飄與李飛。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三月香巢初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已傾。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煞葬花人。獨把花鋤偷灑淚,灑上空枝見血痕。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青燈照壁人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怪儂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昨宵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願儂此日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未若錦囊收其骨,一坯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不教污淖陷渠溝。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悲泣的吟唱聲,似遠似近的傳入人們的耳中,听著就讓人心里沉痛非常,剛從奉先殿出來的康熙,心更是難受異常。腳步慢慢的走到一個跪坐在花瓣邊的女子身旁,他眼里的淚水也滴落了下來。

感覺到有人到來,女子慌忙的驚嚇的抬起了頭,當她看清眼前人的衣著,慌張的跪在地上︰「皇上饒命,奴婢……奴婢只是看到這些落在地上的花瓣,心里難受才在這里吟詠,不想…不想,竟驚動了皇上。」說著,女子哆嗦的跪在地上。

康熙看到那雙秀麗的容顏上露出蒼白的驚慌,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女子優美的鎖骨和那卷曲的睫毛,那種讓人忍不住憐惜的感覺,讓他的眼眸劃過一絲凌厲,隨即問︰「你是哪一宮的?」

「回…回皇上,奴婢叫衛琳瑯,是辛司庫的宮女。」說著,衛琳瑯冰冷的顫抖著身子。

只見她身著兩件單薄的衣衫,現在是十一月十五正是天氣最嚴寒的時候,她居然穿成這樣來和自己‘偶遇’,康熙忍不住有些鄙視的轉過了頭,就他所知,自己這個名義上的的表妹可不是個省油的燈。

身邊的梁九功自然知道這個是康熙的表妹,可穿成這樣,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就他所知,鈕鈷祿皇後(當時的貴妃)早在入冬的時候,就讓人把冬裝發了下去,而她為了吸引皇上的目光,將自己弄成這幅模樣,他覺得,能對自己狠成這樣的人,他實在是望塵莫及。

「朕知道,你是朕的表妹。」說著,就把自己身上的披風接下,披在她的身上︰「以後穿的厚一點,這件外套你先披上。」說完頭也不扭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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