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前幾日,太皇太後想要讓自己把郭貴人誕下的五阿哥,交給皇太後撫養,而昨天晚上,皇貴妃又想讓自己更改四阿哥的玉蝶,氣的他直接,就回到自己的御書房了。
太皇太後打的主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從郭貴人禁足完閉的時候,她就把目光落在自己的二阿哥身上,當時,他尋找一個理由打發了,就算听到太皇太後無數暗示的話,他都裝作不知道。
可現在,郭貴人又為自己誕下一位五阿哥,那位老太太就開始不安分了,想到蒙古諸部,康熙就忍不住頭疼起來了。
郭貴人身為郭絡羅家族的嫡長女,背後站著的是整個郭絡羅家族,原本,他就打算升她為妃的,只不過,當時她懷著身子,擔心出現什麼意外,這才決定,等她生下孩子,再晉升她的位份。
如今五阿哥誕下了,太皇太後又開始打五阿哥的主意了,心里雖然惱火,卻也只能先周旋著,等到郭貴人晉升為妃的時候,她們也就該安分了。
可是,讓康熙沒有想到的是,皇貴妃居然想讓自己更改玉蝶,好讓四阿哥以後變成她的親生孩子,想到那個貪得無厭的,康熙就怒火直冒,要不是看在她是自己表姐的份上,康熙早就把她冷到一邊去了。
其實康熙忘了,也正是因為皇貴妃是他的表姐,她才敢這麼做的,要不然,又有幾個人敢在皇上的面前,提出這個不可能的事情呢?
話說康熙離開後,皇貴妃就後悔了,可是,即便再後悔,她也想要把四阿哥的玉蝶,更改成自己的名字。原本她不知道的時候,或許還不想這回事,可是她現在知道了,總要想方設法的讓他同意。
偏殿里,一個女子正目無表情的坐著,這樣的姿勢,也不知道她坐了多久了,旁邊的一個嬤嬤,正抱著一個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嬰兒,看到她眼角掛著的淚水,想來是剛哭過。
「主子,您現在身子虛,應該多吃一點東西。」
一個嬤嬤端著一碗羹湯,擔心的說道。
「呵呵,去了,我連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就連舉行送行的儀式的時候,我都沒有辦法參加。」
女子平淡的說,呆滯的目光看向端著羹湯的嬤嬤︰「從小是對我最好的,可是,她卻在我生產的時候得了風寒,最後離我而去。」說著,女子忍不住抽噎起來。
看到自己的主子,又開始哭了,眾人的心跟著生疼生疼的,眼角的地方,也掛起了一顆淚水,她們如何不知道自己主子的傷心,可她們也沒有辦法,只能好好的開導自己的主子,希望她能多食用一些湯羹,莫要留下什麼病根。
「主子,皇後娘娘已經去了,臨走的時候,還一直惦記著您,要是您不好好的照顧好自己,娘娘一定會擔心的。」端著碗的嬤嬤一臉心疼的勸道。
「都是為了我,要是,那個時候我沒有生產,就不會感染風寒,也就不會去了。」女子傷心的落著淚,兩只手狠狠的捏著自己的手指頭,看得身邊的嬤嬤一陣心疼。
端著湯碗的嬤嬤,忍不住扭頭用手帕擦了一下眼角,這才轉了過頭,湯碗被她小心的放在桌子上,一雙大手溫柔的撫模著女子的頭,一臉心疼的安慰著她。
「嬤嬤,我真是沒用,從小我就被家里寵愛著,到了宮里,還要靠著再一邊照顧,就連……。」女子痛聲的靠在嬤嬤的身上︰「就連去了,還要為我處處打算,生怕我受一點委屈,我簡直是沒用極了。」說著,女子就捂住自己的嘴巴,大聲的哭了出來。
「主子,不是的,娘娘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娘娘疼愛主子,要是娘娘知道,主子為她如此傷心的話,她一定會難過的。」嬤嬤咬著自己的嘴唇,心疼的撫模著懷中的人兒,喃喃的說著,臉上的淚水也緩緩的滴落下來。
身邊的眾人一個個的也是落著淚,她們知道皇後娘娘的離去,對自己的主子打擊太大了,想到主子皇後娘娘去世的這些日子,主子幾乎一醒就開始大哭,接著就暈倒。
本來自己的主子生產後,身子就一直虛弱,再加上,皇後娘娘去世的事情,自己的主子一直都沒有好好的修養,使得原本虛弱的身體,更加的虛弱起來,目光看向自己的主子,她們都忍不住心疼起來。
而正在這個時候,只見正在傷心的女子,一下子就沒有聲音了,她們據知道自己的主子又暈了,心里雖然感嘆,卻也趕快的讓人去請御醫了。
同樣是正在坐月子的桑梓,也微微的嘆了一下氣,看著身邊的人問︰「如月暈倒了?有沒有趕緊讓人請御醫?」說著,她馬上看向知畫︰「知畫,你趕快去庫房里取些藥材送,記得一定要她好好的養身子,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听到主子的吩咐,知畫馬上走了出去,身邊的知書看著自己主子一臉擔心的樣子︰「主子,御醫已經請過了,說是傷心過度,開了一個方子,已經讓人跟著去抓藥了。」心里面想到,暈的庶妃娘娘,知書心里忍不住有些擔憂。
「唉,如月現在正坐著月子,忽然遇到這樣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要是她沒有做好月子,今後難免落下病根,到時候可怎麼辦啊!」桑梓擔憂的再次嘆了一口氣。
「主子擔憂也沒有用,俗話說‘心病還須心藥醫’,庶妃娘娘要是能早日想開,也就好了。」知書有些惆悵的說了一句。
听到這句話,桑梓的心里也很復雜,鈕鈷祿氏想要對自己出手,而自己也不可能無動于衷,只是,沒等她有所行動,鈕鈷祿氏就自己感染了風寒,香消玉殞了。
想到這些事情,桑梓就有些唏噓,總歸鈕鈷祿氏已經不在了,她也不願意看著如月如此傷心
目光看向自己的兩個,桑梓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吩咐身邊的人,為自己取來筆墨紙硯,寫了一封信,就讓人給如月送去了,希望能讓她好好的養好身子,畢竟,日子還長著呢!
至于宮里的其他,她們高興還來不及,哪里會在乎一個去世的皇後娘娘,這就是所謂的人心,平時的歡聲笑語,也不過是笑臉逢迎的一種手段,又有誰會真心的在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