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不愧為消息最靈通的地方,短短半日的時間,宮里就多出了十幾個唯美而又纏綿的話本,樂的桑梓和如月兩人,一個勁的讓下面的人,去收集消息去了。
而在御書房里的梁九功,自從出去了一段時間後,就侍立在一邊,有時候,抬起頭看幾眼康熙,就趕緊的低下頭,等他偷笑完了,再接著偷看康熙,接著再笑。反復幾次後,康熙就察覺到不對了。
「梁九功,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看著朕,無端發笑?」康熙疑惑的看著梁九功。
他現在覺得,這個梁九功太怪異了,天天看著自己,他相信,再好看的人,也會厭倦的,更何況,他可不是什麼美男子,依著梁九功伴隨自己十多年的經歷,他也不會自己起什麼心思,可這副緊張、恍惚、擔憂、傻笑的情緒,是怎麼來的?
現在的康熙很懷疑,伺候自己的梁九~功,是不是被人易容了?這樣想著,他的手指輕輕的‘啵’了三聲,窗戶外面,就跳進來四個黑衣人,只見他們挺直著身子,排成了一排。
一個黑衣青年往前走了一步︰「龍主,有何吩咐?」
「暗一,把梁九功給朕抓起來,看看他是不是被人易容了。」康熙皺著眉頭,臉色暗沉的看著梁九功。
暗一手勢一動,身邊的三個暗衛,就點了梁九功的兩個穴道,把他安在地上,暗一雙手快速的開始再他身上搜查,短短幾下,暗一就把他身上所有的東西,都擺再康熙的眼前,抬頭︰「龍主,梁九功沒有被人易容,這是搜查出來的贓物。」
梁九功這下子心驚了,皇上原來是把他當成易容的了,這可真是一個冤枉死他了,慌忙的開始搖頭,嘴巴因為點了啞穴,只能張著嘴巴,看著康熙求救。
听到梁九功沒有易容,他也就放心了,至于地上的銀兩,他還沒看在眼里,只是,想到梁九功剛才看向自己的目光,他的臉色就陰沉的可怕,要是梁九功對自己起了什麼心思,他一定會讓他後悔的。
「點開他的啞穴。」康熙冷厲道。
「主子,奴才沒有被人易容,奴才還是梁九功,一直都是伺候您的的梁九功啊!」梁九功慌亂了,他知道自己今天的樣子有些反常,可他真的只是好奇,目光看著自己的主子,梁九功差一點哭出來了。
只得,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己的主子︰「主子,奴才真的不是故意看你的,奴才只是……。」
「放肆。」康熙忽然打斷他的話,臉色陰沉的看著梁九功︰「你要是再敢胡說,看朕怎麼處罰你。」
梁九功是真的嚇到了,看到康熙陰沉的臉色,他就知道,自己一定是做了什麼讓皇上不滿的事情,可他除了沒有稟報外面傳出來的謠言,還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
做為最了解康熙的奴才,梁九功自然知道,康熙不會為了這樣的事情遷怒自己的,可看他陰沉的臉頰,梁九功就開始回憶起自己做過的事情了,當他想到自己出去一圈,听到各種版本回來的時候,總是會趁自己的主子,不經意的時候,偷偷的看他一下,就趕緊的低下頭偷笑了。
這……他記得自己當時的表情,應該是疑惑、驚訝、高興,這不就是人們說喜歡嗎?想通了這一點,梁九功想死的心都有了,他不會是被自己的主子誤會了吧?
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被主子誤會,真的不虧,誰讓自己有錯在先呢?收斂了思緒,梁九功立刻開口︰「主子,您冤枉奴才,奴才……奴才不喜歡男人!」梁九功說完這句話,就感覺到自己的臉頰,肯定是通紅了,抬頭看一眼自己的主子,,主子正狠狠的瞪自己。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好端端的居然被自己的主子誤會成這樣,他還能不能好好的當的奴才了?
暗一眉頭一挑,像是什麼新大陸了似得,他相信自己沒有听錯梁九功的話,可是,梁九功為什麼要解釋這麼一句?
「收起你那狐疑的眼神。」
康熙冷冷的看著暗一說了一句,目光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看向地上的梁九功,他覺得,憑他讓自己誤會這麼一出,他就該好好的招待他一頓。
「把他的穴道解開,你們就下去吧!」說完,頭也不會的向著自己的椅子上走去。
身邊的暗衛,在他發出命令的時候,就快速的閃身里開了,只是,身為暗衛頭子的暗一,微微的靠在牆角的位置上,心里面想著,龍主剛才的樣子,明顯是懷疑梁九功對他起了那樣的心思。這樣想著,他的嘴角就勾了起來。
要知道,身為暗衛頭子的暗一,他的職責,就是保護康熙的一切安全,別說他在背地里監視了,就是他和哪個發生關系的時候,他也知道的清清楚楚的。
當然,他可不敢說,畢竟,自己的龍主要是知道,他連這樣的事情,都全程觀看的話,他還真怕,龍主會因為自己的,被他全部看完的事情,會毫不留情的殺人滅口,所以,有些事情,自己心里明白就好。
腦子里回憶了一遍,今日大殿里的異樣,他算是明白了,無怪龍主會那樣誤會梁九功,任誰被一個男人偷偷的看一下笑笑,再偷看一下再笑笑,都會這樣懷疑。暗一勾起了嘴角,他就開始關注著大殿里的異樣。
「現在趕緊給朕解釋,要是你敢有絲毫的隱瞞,後果是什麼,不公朕給你說了吧!」康熙凌厲的掃了他一眼。
苦逼的梁九功,開始把自己知道,全部說給康熙听,等到康熙听完的時候,他的額頭忍不住冒出了幾絲黑線。
什麼叫帝王和侍女,不得不說的故事?什麼叫身份互換,他一位帝王,怎麼就變成一個深情不悔的貝勒?沒過一會兒,又變成一個痴纏溫柔的將軍?更該死的是,他居然還有惡霸潛質,居然帶著那些士族子弟,去看什麼花魁?
更不能原諒的是,衛琳瑯寫出的那些詩詞,全都成為自己深情不悔的見證,這算怎麼回事?自己什麼都沒有做,居然就被別人編寫出一本本**,他這個皇王,當的也太風流了一點吧!
康熙用手支著自己的額頭,手中輕輕的在太陽穴上揉了一下,目光微微眯著,看著那個一臉微笑的梁九功,他就一臉黑線,這個該死的奴才,居然還敢看自己的笑話,真是慣的他了。
「朕要知道這件事起的前因後果,限你三刻鐘之內,給朕調查清楚!」說完,就不理會梁九功委屈的臉頰,繼續看著自己的奏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