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過後,桑梓心里不爽,直接吩咐幾女吧自己繪畫的顏料準備齊全,這才拿了一支毛筆遞到保成的手上,讓他自己畫著玩,自己則蘸著檀香墨默寫經文。
剩下康熙這個皇上,端坐在上首的位置上,慢慢的品閱著手中的水滸傳,偶爾抬頭看一下自己的二阿哥在那里涂鴉,嘴角就會不自覺的抽搐一下。
「額娘……看…看!」
保成畫了半晌,一臉滿意的捏著自己手中的一桿小毛筆,扭著頭一臉開心的笑著。
桑梓听到自己的喊聲,抬起頭的時候,也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而保成的臉上和身上,都被他無意識的涂上了無數的顏料,簡直是一幅慘不忍睹的畫面,真是……真是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其實,桑梓給他準備這些東西的時候,就料想到這個結果了,可現在親眼見到這個場景,實在是太過*震撼了,甚至可以說是呆愣了。
旁邊的康熙則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看著桑梓呆愣的模樣,心里面一陣得意,他原本听到這個小讓人準備顏料的時候,就想著她要開始繪制畫作了,甚至,他都打算好了要好好的觀摩了,可事情卻出現了神轉折。
只見那個不負責任的小,居然把那些顏料放到一個小小的人兒身邊,放縱他在那里胡鬧。結果,康熙很高興,親眼見證了自己阿哥出丑的畫面,更是見到小那副呆愣的畫面,他的心情可謂是愉悅極了。
「咳咳。」桑梓實在是哭笑不得,目光瞥向康熙,他正一副偷噎的看著自己,桑梓就知道,這位不靠譜的帝王,這是把自己的當笑話了,當下,就忍不住辯護︰「保成才一歲多一點,臣妾也不想拘著他,就隨他自個兒捏著玩,等到他年齡再大一點的時候,臣妾自然會好好的教養他的。」
康熙心里一樂,手中的書冊也被他放置在桌面上,目光看著那個低著頭的小,再看一眼那個睜著一雙漂亮的牟子,等待自己額娘夸獎的小保成,康熙的心里暖暖的。
「保成年齡還小,可以讓他在你的身邊養養性子,等再過幾年,朕就讓他和大阿哥一起去宗學里面學習。」康熙臉上掛著輕松的笑容,淡淡的說了一句。
桑梓點了一下頭,她知道康熙說的是實話,而且,不管在什麼年代里,孩子們都需要從書本上學習東西,更何況,她的目標還是那個位置,少不了要好好的為自己的們謀算一番了。
只是,桑梓有些疑惑康熙所說的宗學,因為在這個皇權統治下的宗學,一般都是家族氏的教育,當然,這里學習的東西,也是按照學習的進程安排的,等到他們學有所成的時候,再確定安排在什麼位置上,這也算是大家族延續的一種生存法則。
「臣妾向來不是那種愛熱鬧的性子,平日里也就喜歡寫寫畫畫,想來,保成這一點會隨著臣妾。」說著,桑梓就微微的看著康熙︰「剛才皇上提點‘宗學’,可是讓保成和其他的子弟一起學習?」
听到這句話,康熙的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他倒不是覺得桑梓多話,而是想到自己阿哥們的身份,因為他知道,自己已經定下太子的人選,可那些宗族的人們未必就沒有別的心思,而且,縱觀各個朝代的史歷,那些皇子們,哪一個不是被那些人們挑撥的?
想到這里,康熙就無法淡定了,他的太子從出生就沒有額娘,後來由于他嫡子的身份,康熙不得已把他推了出來。如今,朝局是穩定了,可未來的事情,又有誰能說的準呢?
康熙覺得自己的阿哥入宗學的事情,實在是一個大問題,特別是想起自己的太子,不光沒有親額娘照料,就連胞也沒有。當然,康熙倒是覺得自己的其他們長大了,可以成為太子的左膀右臂,可問題又來了,他的那些們,真的心甘情願的當太子的左右手嗎?
想到這里,康熙忍不住看了一眼全身染上顏料的保成,還有躺在搖籃里睡著的五,康熙覺得,自己的阿哥實在是太惹人疼愛了,但是,他也不得不防他們背後所代表的家族。
微微的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康熙撇了一下上面的茶葉,等他品了一口後,這才看著桑梓︰「阿哥們身份貴重,再過幾年,朕讓人修建一片場地,專門供阿哥們學習之用。」
桑梓听到康熙這話,自然也知道康熙話里的意思了,其實說實在的,桑梓也不覺得宗學有什麼好的,整日的和那些調皮玩鬧的孩子們呆在一起,自己的們,一定會被他們帶壞的。
這樣想著,桑梓就格外認同康熙的決定,至于那個出生就失去親額娘的太子,桑梓也不覺得有什麼,反正,人家太子有康熙這個皇阿瑪親自教導,還有太皇太後和皇太後的疼愛,可謂是萬千寵愛在一身,就是別人再羨慕,也只能甘看著。
其實說實在的,桑梓在心里還是挺同情太子的,年紀幼小就被康熙無奈的推上太子的尊位上,就算他享受到了一切尊榮,可桑梓也知道,那是一個孤僻的孩子。
從小因為太子的身份,沒有一個阿哥願意和他玩,後來年齡大了,又被康熙帶在身邊學習各種政治,接下來,諸位阿哥們長大了,眾人就開始算計著他的太子之位,這時的他,除了康熙的信賴之外,根本就無力招架這麼多阿哥的算計,致使自己一步步的犯錯,才使得康熙忍痛的把他圈禁了起來,算是徹底的擊毀了他全部的信念。
唉,可憐的太子,桑梓在心里為他默哀了一下!
而被桑梓念嘮的太子,正在承乾宮里發著呆,只見他睜著自己的那雙眼楮,輕輕的在屋子里面掃視著,一副驚慌,又有點欣喜的辨認著屋子里的東西,直到察覺到不對的時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