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阿哥所,知琴一臉擔心的為保成包扎著額頭上的傷口,等到她包扎好的時候,忍不住問︰「二阿哥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傷到腦袋?」
那邊的胤听到這句話,直接從椅子上竄了下來,怒聲著︰「還能為什麼?」胤直接一只指頭指著保成︰「這你可要好好的問我二哥了,現在宮里的人,誰不知道額娘失去蹤影、生死未卜,可他倒好,居然當著皇阿瑪的面說什麼辦差,要學習經驗,這是他一個當的能說出來的話嗎?」。
胤氣的滿眼血紅,眼珠子里還閃動著淚水,這就是他的二哥,這就是他最最相信的二哥,可他怎麼能夠在額娘生死未卜的時候,說什麼去學習經驗,他這是想干什麼?難道他們的額娘在他愛新覺羅胤礽(保成)的眼里,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嗎?
胤心痛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二哥會是這樣的ˋ一個人,可是現實告訴他,他的二哥,就是能不顧他額娘的生死,卻爭奪那些權利功名,這讓他如何能不心痛難過?
「小九,你誤會了,二哥沒有那樣的意思。」
這一刻,保成是真的慌張了,在御書房的時候,他被自己的皇阿瑪罵做白眼狼,他雖然傷心難過,可也不想去辯解什麼,可看到自己的九弟指責自己的話,保成是真的感覺到心痛了。
生死未卜的可是他的額娘,是那個懷他十個月誕下他。從小把他捧在手掌心的額娘,他又怎麼會不關心?
是啊!額娘失蹤沒有一點消息,他著急。他難過,可他又能怎麼辦?
身為阿哥,他的身份是尊貴,可他沒有絲毫的權利人脈。他想去找自己的額娘,可是,他出不了宮,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出幕後算計自己額娘的人,而他唯一能查詢的地方,就是那些陳年奏折。可卻被皇阿瑪罵做白眼狼,被自己的親弟弟誤會成不顧額娘生死。
委屈、難過、傷心等情緒的接踵而來,使得向來流血不流淚的保成,終于在這一刻落淚了。他的淚水一如他的本人一樣無聲無息。可那種壓抑隱忍的情緒,卻讓任何人動容。
「好,既然你說我誤會你了,那你倒給我說個原因,看看你到底又什麼天大的原因,竟讓能讓你這個親生罔顧自己額娘的生死,去到檔案室去學習經驗?」胤看到自己二哥突然落淚了,他也心痛。可是,他再怎麼心痛。都不能原諒他不顧自己額娘的生死。
那可是生養他的額娘,那可是他們幾個共同的額娘,二哥怎麼可以在額娘失蹤的時候,說那些傷害他們的話呢?
「九弟,你先別生氣,你還記不記得二哥曾經在馬車上給咱們說的話了?當時二哥說咱們的額娘會被人追殺,是因為六年前的事情,我想二哥一定是想要去檔案室里查詢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說去學習經驗的。」胤祺再次听到‘檔案室’這幾個字,忽然想起當初馬車上,自己的二哥對他們幾個弟弟說的話了,可是,自己的二哥怎麼會這麼蠢笨,害得他也差一點誤會他了。
而這個時候,胤也忽然想起馬車上的那次對話,當時他記得自己的二哥曾提過檔案庫,只是,隨著日子的遷移,他居然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一件事。
目光看著自己默默落淚的二哥,胤覺得自己二哥的性子怎麼這麼遭人恨,你要是好好的和他們這些弟弟說,他們能誤會他嗎?
「鄂倫岱舅舅說,要想知道那些人為什麼會要額娘的命,就要查詢六年前的檔案。我不知道那些檔案了到底記載了什麼東西,可我覺得,額娘的失蹤,一定和那些檔案有關系。」保成的話語很清晰,落在眾人的耳朵里,卻是格外的沉重,原本被他們已經遺忘的事情,居然還被自己的二哥記著。
胤覺得自己錯怪二哥了,可他又是一個傲嬌的性子,這會兒自己錯了,卻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讓自己二哥原諒。
倒是胤俄听到保成的話的時候,覺得二哥也是在擔心額娘的事情,在他的心里,只要自己的二哥心里還擔心著自己額娘,他就會高興。當下輕輕的拉著胤的小手,輕聲的︰「九哥,你就原諒二哥吧,雖然他辦事不靠譜(指保成說話不清不楚),可好歹還有咱們,一定能夠找出六年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到時候,咱們就能找到額娘了。」
「是九年前發生的事情。」胤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他記得自己二哥說那些話的時候,是在三年前說的,這樣算下來的話,時間已經了九年了,而他和胤俄,今年都九歲了。
胤俄猛然想起,二哥當初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是三年前的事情,當下听到自己九哥糾正自己的話,忍不住抓了抓腦袋,憨厚的︰「呵呵,九哥說的對,胤俄剛才據讓忘記,二哥說這話的時候,是三年前的事情了。」胤俄也沒有惱,在她的心里,他的腦子沒有自己的幾個哥哥的聰明,被自己九哥說教,他也沒有覺得有什麼。
記得自己額娘說過,只有真正關心你的人,才會經常在你耳邊嘮叨,而那些讒言魅惑你的人,通常是心里想要算計你的人。他一直覺得額娘這句話很對,因為自己的九哥就是經常在他身邊嘮叨他,可他知道,自己的九哥卻是對他最好的人。
至于,那個經常拿著各種糕點吃食跑到他身邊的八阿哥胤,而是他認為的獻媚的人,為什麼這麼說嗎?因為古語常說︰壞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而在草原上行駛著的桑梓,經過這麼長的時間,康熙那邊的人還沒有追,她就忍不住擔心了,按說,康熙在自己失蹤的那一刻,他就應該會派遣人去尋找自己,可這麼多天都沒有一點消息,這就有點說不了。
目光看向那個正在烤肉的葛爾丹,桑梓的臉色閃爍了一下,記得自己剛醒的時候,她只顧著那個陌生的葛爾丹,後來行駛了很長時間,才自己身上的衣衫,都被人更換過了,而跟隨在葛爾丹身邊的有一個蒙古女子,她想,自己的衣衫什麼的,應該是她換置的,就連他頭上的發簪,都變成蒙古姑娘的發型。
桑梓覺得,康熙居然過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派人追,看來,他應該是沒有往這邊想,亦或者,已經有什麼線索絆住了他們的追查,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不是她想要的。
現在唯一能代表她身份信物的東西,唯有自己手指上的那枚御賜指環了,再仔細的看著這條明顯的經常行駛的草原道路,桑梓知道這條路上已經了兩隊人馬了,因為有著葛爾丹的監視,桑梓縱然知道外面有行人,也不敢往外呼救一下,只敢旁敲側擊的詢問一點她能夠知道的事情。
最後覺得,靠人不如靠己,于是,就褪掉手上的御賜指環,用自己手中的手帕一角,輕輕的穿入指環的環孔里,捆綁完好後,就把它丟棄在一個明顯的石頭背面,想來行走的人,只要是在此休息的人,十有八九都會注意到這塊手帕和那枚代表她身份的御賜指環。
做完這一切,她才微笑著轉回身子,而那邊的葛爾丹這一路上,並沒有桑梓有任何的逃跑的心思,他也就格外放縱,偶爾他還會親自為桑梓烤一塊美味的烤肉,或者端一杯泡制的香茶,桑梓也沒有猶豫的品食著。
在她看來,自己已經是人家的俘虜了,就算是耍性子鬧情緒什麼的,吃苦受罪的還是自己,與其和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倒不如順著葛爾丹的意,總也好過自己裝什麼清高來的自在。
而葛爾丹也是一個健談的,在馬車的時候,他會給桑梓講述他打過什麼仗,在品食美食的時候,他還會詢問桑梓喜歡什麼樣的膳菜,總的看來,拋卻桑梓被他俘虜的事實,葛爾丹還是一個很懂得照顧女孩子的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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