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
康熙死死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太子,那張臉鐵青著咬著自己的牙齒,遮擋在寬大衣衫里面的拳頭上的青筋都在泵著。
「太子,你給朕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康熙低沉的聲音傳來,嚇得太子殿下臉色發白,可他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可是,自己的皇阿瑪會相信嗎?
「皇阿瑪,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太子殿下現在是真的害怕了,感受著自己皇阿瑪身上傳來的怒氣,太子殿下的回答顯得是那麼的蒼白。
「不是朕想的那樣,難道你抱宜妃是假的不成?」康熙怒喝道,臉色鐵青的黑了起來。
他今天在批閱奏章的時候,忽然听到自己的六阿哥和八阿哥有事要報,他沒有想到自己最最信任的太子,居然會抱著自己的,那可是他的妃母,他怎麼敢那麼大膽的‘抱’著?
看著跪在地上的太子,康熙的心里在滴血,這就是他悉心教導的太子,這就是他呵護著長大太子,他原想著自己百年之後就把自己的位子交給他的,可是,他都干了什麼?
宜妃是誰?那可是自己的妃子,就算他現在不去臨幸她了,可她都是自己的,是太子名義上的妃母,可他居然敢抱他的妃母,這是亂8倫,這是忤逆犯上!
太子殿下反駁不了自己皇阿瑪的話,蓋因,他確實是抱了。可他真的沒有別的想法,自己的皇阿瑪也不會相信啊!
「滾,你給朕滾出去跪著。要是沒有朕的吩咐你敢起來,看朕不打死你!」康熙狠狠的甩下一句話,就邁著大步離開了。
太子殿下看著自己皇阿瑪離開,臉色蒼白了幾下,將硬著站起身子慢慢的往外走去,太子殿下知道,自己的皇阿瑪一定是去找宜妃了。可宜妃那樣柔弱的身子,能承受的了自己皇阿瑪的怒火嗎?
而此刻的延禧宮,桑梓端詳的坐在椅榻上。接受者自己幾個孩子的注視,可她的心里除了心痛之外,有的只是輕笑。
「你們到底有什麼話要說,沒有的話就離開吧!」桑梓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心里也不知道該如何想法。只是覺得自己果然是禍水,這隨便出去一趟,都能捅出這麼大的籠子。
「額娘,您說說您怎麼就招惹了太子了,您難道不知道皇阿瑪有多寶貝他這個阿哥嗎?」。胤幾乎是頭腦發暈,他真不知道自己額娘就那麼的招人,這隨便出去一遭,都能讓太子做出那樣的事情。
有這個想法的不止他一人。就連胤祺胤俄和保成,都覺得自己的額娘桃花也太泛濫了一點。這葛爾丹的事情才兩年,現在又鬧出一個太子,他們真的很想說,你們那些臭男人能不能離他們的額娘遠一點?
「這件事情額娘已經說了,當時是額娘心痛發作,太子殿下擔心額娘受了傷寒,才出于好心準備把額娘放到大氅上的。」桑梓覺得這件事真的沒有那麼復雜,可關鍵是太子和自己的身份都太敏感了,隨便一點小事,都能傳的人盡皆知。
「額娘,您也說了太子是擔心您,可您這句話讓別人怎麼想?」胤一臉焦急的看著自己一臉平靜的額娘,著急的︰「太子今年可都十三了,不是三歲,就算他擔心您躺在地上得了傷寒,可他也不能去踫您的身子啊!」
「就是啊,額娘,太子當時要抱您的時候,您就應該一腳把他踢開,怎麼能讓他佔您的便宜呢?」胤俄附和的說了一句。
可是,他的話剛說完,就得到自己九哥一個白眼︰「會不會說話,什麼叫佔額娘的便宜,那明明就是……明明就是太子他做賊心虛。」胤原本順口的一句話,可猛地這話可不能這麼說,結果就說太子是做賊心虛。
「好了,什麼叫做賊心虛?太子不是你們說的那種人。」桑梓雖然覺得太子當時抱自己的舉動不妥,可太子到底是出于好心,她也不能違心的把責任都怪在人家的身上。
胤不滿自己額娘的話,開口︰「額娘,您怎麼還向著他說話,明明是他趁著您心痛發作的時候,企圖非禮與您,這還這麼的替他說話?」
「愛新覺羅胤,你給我夠了。」桑梓怒聲道,眉頭微微的顰著,看著自己的幾個孩子,最後,又把目光落在胤的身上︰「胤,太子這次是真的出于好心,你們幾個不能因為這件事情,就對太子怨恨在心,听到了沒有?」
保成、胤祺、胤俄三人在桑梓的注視下點了一下頭,倒是胤看著桑梓一直為太子說話,心里面非常的不高興,可對上自己額娘的目光,輕聲的吐出︰「知道了。」三個字。可看向桑梓的時候,眉頭不自覺的皺著︰「額娘,您今天給說實話,您是不是想起了那個葛爾丹才會心痛病發作的?」
听到胤的這句話,保成幾人的眼神,都紛紛的盯著桑梓的眼神,看的桑梓不自覺的閃躲了一下,就看到胤怒氣的︰「額娘,葛爾丹害的您還不夠苦嗎?為什麼您就是不能忘不了他?難道您真的像外界說的,喜歡上那個搶佔您身子的人了嗎?」。
「啪!」
一個手起,桑梓的巴掌就落在了胤的臉色,瞬間一個巴掌印,桑梓咬著自己的嘴唇,身子踉蹌的跌坐在椅榻上,心痛的像刀絞一樣的難受,輕輕的嗑上眼楮︰「你們都走吧,這件事不怪太子,所有的過錯,額娘一個人承擔!」
胤俄剛想說什麼,就被胤祺拉扯了一下,而保成則輕輕的攬著一臉不敢相信的胤的肩膀,慢慢的走了出去。侍立在旁邊的知琴看到自己的主子發那麼的火,捏著手帕糾結了幾次,悄悄的大殿。
等她走到站在院子里的保成等人。輕輕的看著胤臉色的手掌印,微微有些心疼︰「九阿哥,主子今天是這兩年來第一次離開延禧宮,可是,主子的心情不好扭傷了腳,奴婢就趕緊的回來讓人備鑾駕,至于途中看到的事情。奴婢知道你們不會相信,可你們就算不相信,也不能說出那些傷害主子的話。因為主子她是你們的親生額娘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胤听到知琴的話,忍不住發笑,額娘是他們的額娘,可他們的額娘在被葛爾丹俘虜的時候已經變了。那個以前對他們溫柔呵護的額娘。現在居然變得為了別的野男人打他。
只見,他停止了發笑,臉上帶著諷刺的邪笑,目光看著那個開著的大殿︰「爺的額娘,她是嗎?」。胤的手指頭指著那個大殿︰「在她被人俘虜的時候,爺日夜的為她擔憂求佛祖,可她倒好,居然喜歡上了一個俘虜她的男人。她這是把皇阿瑪和我們這些阿哥們置于何地?」
說到這里,胤傷心的淌下了淚。目光傷痛的閃動了一下︰「早知道她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爺寧願她兩年前就死在蒙古草原。」最後半句,已然是吼叫出聲了。
屋子里忽然傳來一聲茶杯碎裂的聲音,桑梓的全身,像是抽離的所有力氣似得緊貼在桌面上,口中喘息著粗氣,頭上的汗珠一顆顆的落了下來,站在大殿外的眾人,瞬間被那股濃郁的香氣包圍著。
知琴嚇得臉色慘白,慌忙的跑進宮殿里面,而保成面無表情的臉變得陰沉了起來,直接抓住胤的胳膊,把他往外面拽著走,身後跟著胤祺胤俄,只見他們看著前面的保成一臉怒容的拽著胤,雖然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緊緊的掐了一下自己的手指頭,緩緩的低下了頭。
此刻的桑梓,臉色慘白的虛弱無力的趴在桌子上,臉色的淚珠一顆顆的往下落,她的傷心,浮現在沒有表情臉上,扎在了她的心上。
忽然,她笑了,那張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的臉色掛上了令人窒息的微笑,知琴很想說,主子,你別笑了,奴婢看著心疼。可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夠默默的站在自己主子身邊,看她哭,看她笑。
知琴強忍著眼角的淚,輕輕的走到自己主子的身邊,慢慢的扶起自己的主子的身子,讓她靠在自己的懷里拭掉她的淚水。
依靠在知琴的懷里,桑梓眼里的餓類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似得,一顆顆的往下掉,那雙泵著青筋的縴指,緊緊的抓住自己的心口,那種冰涼的刺骨的寒意,讓她忍不住全身顫抖。
「胤說的對,本宮兩年前就該死了,或者是在中了那支毒箭的時候,本宮就不該活在世上,可是老天為什麼要讓我活著?」桑梓沉痛的嗑上眼眸,淚珠從的的眼睫毛下緩緩往外溢。
「主子,您別說了,您根本就沒有做錯,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折磨自己!」知琴不知道自己主子被葛爾丹俘虜的日子是怎樣的,可她從外面的到的消息,也能知道個大概,或許在外面人的眼里,主子為葛爾丹傷心是墮落,可知琴知道,若非葛爾丹帶領著他的十萬兵士為了自己的主子埋葬在昭莫多,主子也不會傷心難過。
可是,任誰也沒有想到,葛爾丹那樣一個狡詐卑鄙的人,卻用他自己的方式,成功的在自己的主子心上落下了一滴朱砂,哪怕自己主子以前對他再恨,也會伴隨著這滴朱砂生根發芽的吧!
知琴的心里為自己主子難受著,輕輕的撫模著主子的秀發,只听到她一聲低喃︰「知琴,有一種痛叫‘生不如此’,也不過如此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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