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病來如山倒,這句話一點都沒有錯,桑梓那天落了一次水,回來後狠狠的喝了幾碗姜茶,可結果還是病了起來。
桑梓除了感嘆自己身子虛弱以外,也沒有太多的辦法,想起太皇太後交給她的那枚毒蛇苦膽,桑梓的臉色露出了微笑。
正在這個時候,知琴來報保成過來探視自己了,桑梓微微的嘆息了一下,康熙果然是要折磨自己的,不過,這好像也是自己咎由自取的吧!
「兒子給額娘請安,額娘的身子可好些了?」
保成行著禮,就走到桑梓的身邊擔心著的身子,只見那張本來沒多少情緒的臉色,輕微的顰了一下眉頭。
「額娘無礙,修養幾日就好。」說著,桑梓就示意知琴攙扶自己做起身子,靠在身後的枕頭上端詳著自己這個兒子,心下微微的嘆息了一下。
保成今年虛歲<十四,身高已經一米七多了,寬厚而有力的肩膀,像是有一種魔力似得讓人感覺到格外的踏實,而他那張沉穩持重的俊臉,更為他加分了不少,可她知道,自己的保成能變成這樣,全都是因為她這個不負責任的額娘給他施加的壓力,讓他不得不逼迫著自己成長。
桑梓想到這里眼淚就開始往外涌,她這些天想了很多,康熙對自己這般痛恨,她的兒子們肯定也受了不少他的責罵,可她的兒子們太懂事太乖巧,從來都舍不得讓自己擔心一下。哪怕他們受再多的苦承受再多的磨難。
「額娘,你怎麼了,兒子這就讓人去傳御醫給額娘診脈。」說著就準備站起身子。開始吩咐外面的人,而桑梓卻難受的拽住了他的手掌,眼淚慢慢的往外流。
保成看到自己額娘的樣子,心里更是發疼,他的額娘向來堅強,從來不會在他們這些孩子們面前流淚,可是今天。他居然看到自己的額娘哭的這麼傷心,他的心更覺得疼了幾分。
他的額娘身子不好,經常會受到心髒疼痛的煎熬。可自己的額娘為了不讓他們幾個兄弟們擔心,總是會默默的忍受著,可是,她身上的散發的異香卻無法掩飾她的病痛。
保成的心里在滴血。他的額娘從來都不會去算計任何人(那是因為你沒看到)。可卻遭受這麼多的磨難,特別是想到朝中那些逼迫過他額娘的人,保成的眼里就閃過一絲冷芒。
在他看來,那些人簡直就是找死,他的額娘受不受自己皇阿瑪寵愛,與那些文武百官有什麼關系?可他們那些人,居然听信宮里的那些女人的話,一個勁的要逼死自己的額娘和當時月復中的九弟。這樣的血海深仇,保成將會用自己的一輩子去報。
「保成。是額娘沒用,才會讓你們幾個兄弟們承受這樣大的壓力。」桑梓話語一出,保成就抿緊了嘴唇,他的額娘居然說自己沒有,可他更想說沒用的是自己,因為自己沒有任何權利,才會讓自己的額娘一次次的受到傷害。
桑梓輕輕的抬頭看著自己的保成,眼里滿是心疼,他的孩子們明明該有一個快樂開心的童年的,可因為自己的原因,讓他們過早的看到了那樣殘酷的畫面,才會讓他們的性子轉變的這麼多。
「保成,額娘以後再也不會想不開了,以後就守著你們幾個兄弟,等到你們成家立室了,額娘就幫你們照顧你們的孩子,你說可好?」桑梓含笑,可臉色還掛著淚珠。
保成听到桑梓的話,臉色陰沉了一下,復又帶上一點柔和的表情,輕輕的伸出手擦拭掉桑梓臉上的淚水︰「那額娘可要乖乖的把身子養好,等到兒子和幾個弟弟們成家後,肯定會生下很多的阿哥格格,到時候額娘的身子要是不好,兒子們可不會把他們交給額娘照顧。」
桑梓听到保成的話,臉色露出了燦爛的笑容,目光看著他︰「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要是你們以後舍不得把那些小家伙們交給額娘撫養,那額娘就懲罰你們跪搓衣板。」
桑梓帶著計劃得逞的小小傲嬌樣,看得保成抿著的嘴角勾起了笑容,他的額娘好久都沒有這樣笑過了,更加不可能會像現在一樣露出這麼乖巧可愛的表情。
是的!保成就是覺得自己額娘現在的樣子是乖巧,就像自己九弟十弟養著的那兩只小藏獒似得,那種嬌憨、調皮、略帶撒嬌的小小神態,真的讓他有種好好撫模一下的沖動。
保成這樣想的,也是這麼做的,只見他那一雙寬大的手掌輕輕的撫模在桑梓的秀發上,那種因為養病散落了一頭的青絲,竟像是瀑布一般的被她隨意的用一根紅繩綁在後面,這會兒,桑梓坐起的身子微微的歪著頭看保成,她的那頭光滑柔順的秀發輕輕的垂在她的見胸前,看起來是那麼的令人迷醉。
保成覺得自己的額娘不愧被人稱為妖妃,就她這副病弱西施的模樣,加上她這絕美的容顏和那雙波光流轉勾魂攝魄的鳳眉眼,還有她這一身散發著宛如處子般的誘人的異香,恐怕沒有一個男人能拒絕得了這樣的美人了。
心里感嘆的同時,保成忍不住想起了那個明知無果,還要在自己皇阿瑪爭取自己額娘的葛爾丹,忽然覺得,自己的額娘難怪會為了那樣的一個男人傷神,蓋因,那個男人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愛自己額娘的,而自己的皇阿瑪呢?後宮佳麗無數,分到自己額娘身上的,也只是那麼一點可憐的寵愛,還被人那些朝臣們冠上‘禍國妖妃’。
桑梓覺得自己的兒子果然貼心,只是有些遺憾自己的小九不是一位公主,再想到自己的笑天,桑梓忍不住︰「保成。額娘听說你們的皇阿瑪要讓你們這些阿哥們出宮建府,可有選擇好的地皮?」
保成听到這句話,馬上收斂了自己的心神。看著自己的額娘︰「額娘,兒子前幾日听說工部的人已經在選擇地皮了,好像有幾塊比較好的地皮,只是那些地皮已經被人買下了,估計工部的人正在找那些地皮的主人商討購買地皮的事情。」
桑梓听到這里忍不住笑了起來,京城里算的上好的地皮的地方,可不都被她買下了。那些人想從自己手里購買地皮,他們敢來自己的延禧宮嗎?
「保成,你給額娘說說。工部的那些人都看上了那幾塊地皮了,說不定那些地皮還和額娘有些關系。」桑梓覺的臉上揚起了笑容,心里想著,自己這些年沒顧得上自己的那些資產。也不知道現在賺了多少的銀子了。看來她需要好好的讓人整理一下了。
保成听到桑梓的這句話,忽然想起大阿哥說的一句話︰咱們這些阿哥里面,就二弟五弟你們幾個不用擔心建府的事情!當時他還有些不理解自己大哥的話,現在忽然听到自己額娘的話腦子里閃過一個猜測。
「額娘,您在京城置辦的有地皮嗎?」。保成好奇的問。
桑梓听到這句話沒有回答,倒是旁邊侍立的知琴看著一臉有些好奇的保成,微笑著︰「二阿哥,您應該問主子。哪一個繁華的鄉鎮城市沒有主子置下的地皮莊子!」
知琴的這句話,徹底的驗證了保成心底的想法。雖說宮里的娘娘置辦地皮有些少見,可也不是沒有的事情,可知琴下面的話,卻讓保成心驚了。
他記得知書說過自己額娘有銀子,可她一個深宮內院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的田產?而且听知琴話里的意思,好像自己額娘還不是置辦了一星半點,而是一大片,是吧?是吧!
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保成覺得自己好歹都是額娘的親生兒子,也不能外人都知道的事情,偏他這個兒子什麼都不知道,當下看著自己額娘一臉微笑的臉︰「額娘,您告訴兒子,您到底置辦了多少塊地皮?」
桑梓听到保成這句話,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她置辦的地皮什麼的,都是讓下面的人置辦的,再加上她這些年的不理事物,好像還真的無法知道確切的答案,不過自己的兒子開口詢問,她也不能不回答,于是開口︰「額娘自己也不是太清楚這件事情,只記得,九年前額娘置辦了三百多塊地皮,後來都讓人種植蔬菜瓜果,置辦了不少的酒樓產業。」
三四百塊地皮?保成好懸沒有被這個數字嚇到,心里想著自己的額娘是不是說錯了,應該是三四十塊地皮吧?
目光看著自己額娘含笑的雙眸,保成趕緊又看了知琴一眼,發現她也沒有什麼要解釋的,這下子保成不淡定了。按說自己額娘要是說錯了話,知琴肯定會糾正的,可知琴的表情太平淡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自己的腦海里,開口︰「額娘,您不會是真的置辦了三四百地皮吧?」
「這有什麼好驚訝的,當年你額娘隨手就捐了五百萬兩銀子,區區三四百塊得皮又算得了什麼?」桑梓不以為然的說了一句。
可她的話落在保成的耳朵里,卻掀起了天翻覆地的驚濤,那可是五百多萬兩銀子啊?自己的額娘怎麼就說的這麼輕巧?而且,听自己額娘的話,那簡直就像在說這個饅頭一文錢一樣!
「額娘,您兒子現在阿哥俸祿加上貝子俸祿一共也就兩萬兩銀子。」那意思就是在說,您捐一次銀子足夠您兒子一輩子的俸祿了。
保成的心在滴血,他覺得自己額娘實在是太敗家了,就算咱們有銀子也不能這麼糟蹋啊!而且,捐銀子什麼的,那也不是您一個深宮里的女人要做的事情啊!
稍候的時間,保成徹底的被自己額娘給打敗了,只見那兩尺寬兩尺高的正方形檀香木箱子里,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兩摞田產地契,至于那些酒樓商鋪,保成已經麻木了,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句話︰自己的額娘實在是太有銀子了!
打擊了自己兒子一通,桑梓就忍不住開始查看自己這些年的田產店鋪,雖說她現在不缺這點銀子,可也不能看著它們閑置著,于是,一個命令下去,大清各地上陸陸續續的出現了很多的商鋪酒樓,這都是後話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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