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兒,你到底是什麼時候和廉侯的二有染的?居然還在光天化日之下發生了這種事?」芮老自從知道這件事後氣地不行,一手撫著自己的胸口,一手指著跪在下方的芮瑤喝問道。雖然芮瑤只是個庶女,可發生這種事,可把國公府的臉面都丟光了。
「祖母,您別急,先喝杯茶緩一緩,也好讓四妹慢慢說。」芮倩在一旁勸道,順手遞上了一杯茶。
跪在地上哭泣的芮瑤暗暗地瞥了芮倩一眼,隨即又不經意地看了看芮顏,掩下了眼中的所有情緒。今日的事原本早就安排妥當,可沒想到最後自食惡果的會是她自己,本以為不是什麼為難的事,然而她卻低估了芮顏。
柴氏則皺眉坐在一旁,惱怒地盯著芮瑤。她沒想到芮瑤居然會干出這種事,前兩日她還高高興興地和莊氏談妥了,如今卻出了這事,這還如何讓芮顏嫁入廉侯府。—無—錯—小說平日里看芮瑤倒是個機伶的,沒想到這次竟然壞了她的事。最後柴氏冷聲說到︰「好了,別在那哭了,趕緊說一下當時的情況,我們也好給你定奪。」
芮瑤的親娘蘇姨娘也跪在地上,傷心地哭道︰「老,,你們可要為瑤兒做主啊,瑤兒品性如何你們也應該看在眼里,今日又是那廉二做下了這樣的事,可憐我們瑤兒遭受了這種苦難。」
這時瑞國公走了進來,看到芮瑤哭泣的情形一臉陰沉,厲聲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芮瑤見瑞國公陰郁的面容哭得更加厲害,隨後順勢一撲,撲到了芮老的腳邊哭訴道︰「祖母,您可一定要為瑤兒做主阿,瑤兒只記得我和姐在茶樓的雅間內喝茶等二姐與三姐,然後……姐好像是出去了,之後就完全沒有意識了,等醒來時才,才……」這話雖听著沒什麼,可暗中的意思明確不過︰她是和芮顏在喝茶,不想最後竟然這樣了,而芮顏卻完好無事。
滅癸听聞後憤怒地盯著芮瑤,一副想上前理論的模樣,旁邊的暗癸眼疾手快一把制止了她。幸而旁人都在關注芮瑤,沒有這邊的情況。她們是等芮顏回到國公府的時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听翠柳的描述,她們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要對付小姐的,只不過反倒害了芮瑤自己罷了,如今听這芮瑤明顯還想誣陷小姐,有點氣不過。
芮老聞言,盯著芮顏問道︰「阿顏,你當時是和瑤兒在一起?」
蘇姨娘也一臉驚疑地望著芮顏。
芮顏一臉自責地說道︰「是的,祖母,我一開始是和四妹一起在喝茶,可是我見二妹與三妹遲遲沒有回來,而派去找人的翠柳與馨兒也不去不返,就想著先去找找二妹她們。都是我不好,如果當時我留下來陪著四妹的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芮老見芮顏自責的模樣,有些難以判斷。
「四妹,我記得我離去前還特意叮囑你好好留在雅間,這些你都忘了嗎?」。說道這芮顏似想到什麼一般難過地說道︰「難道四妹真的在怪我那時候的離開嗎?」。
芮瑤見芮顏三言兩語就把當時的情況撇清了,眼中一片陰狠,可是她也知道不能說出實情,不然她也得不了好。略加思索,芮瑤依然低著頭難過的哭泣道︰「姐,這怎麼能怪你呢?都是我不好,沒有事先察覺,竟著了道。」說到這,芮瑤發誓地說道︰「祖母,我絕對沒有和廉二有私情,今日我才第二次見到他,又怎麼可能有了首尾呢?而且第一次見到廉二的時候,二姐她們也都是在場的,我根本不可能和他有什麼私情。」
「哼,廉侯的二就是一個花天酒地的紈褲,沒想到這次竟然欺負到了我們國公府頭上,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芮學容雖不喜芮瑤令國公府蒙羞,可廉聰行紈褲的名聲眾所周知,他也知道這件事不應該怪她,只不過他廉侯府必須給自己一個交代。
「學容,你就去問問廉侯,他到底是什麼意思。」老氣呼呼地說道,她心里也認定了廉聰行的不是。
柴氏見國公爺與老有了決定也不再多說什麼,不過依然一臉惱怒地瞟了芮瑤一眼。
芮顏微微打量了芮瑤一番,嘴角幾不可見地勾起,廉聰行雖然是個紈褲,可他到底是廉侯的嫡子,如今又發生了苟且的事情,芮瑤注定也只能是個妾,更何況她還只是一個庶女。哼,別怪她心狠,如果不是她對她下藥想讓廉聰行和她無媒苟合,讓自己即使嫁進廉侯府也平白低了姿態,她也不會如此。害人之心不可有,可那些害她的人她可不會置之一笑坦然受著。
最後事情終于有了決斷,瑞國公準備親自前往廉侯府要一個說法,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地散了。
在一處拐角的無人處,芮瑤攔住了芮顏的去路,惡狠狠地說道︰「芮顏,你這個惡毒的,我一定會揭穿你偽善的面目。」
滅癸見這還是死性不改,真有點忍不住手癢,想好好教訓她一頓。
芮顏瞟滅癸一眼,隨後直接踏步上前看著眼前攔住自己的少女一臉的好笑︰「四妹,你難道想讓我實話實說,這樣恐怕不好吧,到時候如果還讓別人知道這事並不是廉聰行的錯,而是你自己下了藥,你說那廉聰行還會不會認賬呢。」
「你……哼,你也別得意,到時候可能嫁的還不如廉聰行呢,別以為是什麼國公府的大小姐,不受寵一樣不會有好結果。」
「我怎麼樣四妹還是不要關心了,你還是先關心關心你當下的情況吧,更何況,你還是好好想想你為什麼會到如今的地步,難道就僅僅是因為我?」說完,芮顏不再理會,徑自向前走去。
芮瑤看著芮顏漸行漸遠的身影,眼中一片陰霾。
馨兒跟在芮瑤的身後一動不敢動,滿臉的蒼白。芮瑤回過頭盯了她一眼,隨後率先走在了前頭,馨兒忙不迭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