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國公回府後,直接對柴氏說明了廉侯府內的一切,也吩咐柴氏稍稍準備芮瑤出嫁的事宜。
柴氏捏緊了手中的帕子,略有不甘,「老爺,這……事情就這樣了?那芮顏呢?」
「既然瑤兒與那廉聰行有了這事,芮顏就不能再嫁了,不過瑤兒嫁也行,雖然只是一個妾,可畢竟也讓廉侯與我們有了關系。」
柴氏捏了捏帕子不再說話,心里卻憤恨不已,這廉聰行是她找了好久才找到的一個人選,她本打算讓芮顏‘好好’地嫁,沒想到卻不成了。
容華居內,滅癸氣憤地說道︰「小姐,難道就那麼算了?這明擺著是想陷害你的,雖然最後小姐沒事,可她們也欺人太甚。」
芮顏手中不停,依然認真地在浣花箋上寫著,等寫完後才停下筆,說道︰「芮瑤也嘗到了苦果,只要她不再犯到我,也+.++就隨她去了。不過最可恨是芮倩那個幕後之人,下回有機會要好好回敬她一番才行。」
滅癸見她家小姐自有主張,也不再多說。
這廂傷養的差不多的廉聰行听到他依然要娶芮瑤的消息後,立馬想去找他的母親,只不過剛踏出房門一步就被擋了回來,這才想起自己還被禁足了。廉聰行氣憤地一摔門,來來回回地在房間內走著,好不容易等來了他母親,忙問道︰「娘,怎麼樣,難道我真的要娶那什麼芮瑤?」
莊氏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小,喝到︰「還不是你自己做的孽。」
廉聰行得到準信,忙否決道︰「不行,我要娶芮顏,不要娶她的妹妹。」隨後眼楮轉了轉,雙眼發光道︰「娘,那芮瑤不是也是娶回來做妾的嘛,那我還是娶芮顏做我的妻子,這樣不就好了嘛。」廉聰行越想越興奮,抓著莊氏的手連聲說道︰「娘,我一起娶了她們不就好了嘛。」
莊氏聞言一愣,她還真沒想到行兒會這麼想,細細想了一番,她搖了搖頭,「行兒,國公府並不是普通的門第,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一個人娶了她們一對姐妹的。」
廉聰行垮下了肩,一言不發地往榻上一躺。
莊氏看了看毫無生氣的小,勸道︰「這回你爹都已經和人家瑞國公說好了,你還是安安心心地等著婚期吧,你的正妻之位也馬上會為你找好,一定也是個不錯的姑娘。」
廉聰行隨意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既然不是芮顏做自己的妻子,那麼是誰成為他的正妻都無所謂,因此他都沒問要給他找誰。
莊氏見無精打采不願多說的模樣,囑咐一番後就走了,如今她也要為行兒的婚事做點準備。
廉侯的動作很快,這一次他是下了決心一定要把小的事情都解決了,因此與妻子挑挑選選了幾天後,就準備向御史中丞許智堯許大人的嫡女許晶繁提親。雖然許智堯只是正四品的中丞,然許家是大族,許智堯的大哥是工部尚書許智昌,家族中其他子弟也多有考取功名的。
定下了許晶繁後,莊氏在隔日就去了許府與許恰談了許久。她去國公府的事都沒有聲張,那日茶樓的事更是由廉侯善後仔細防範,因此還沒人知道發生的這些事。
許起初有些驚疑不定,廉聰行的品行,京城之人都有所耳聞,因此她也不敢馬上答應下來,雖說是自己的女兒高攀了,可作為母親畢竟不想女兒以後受苦,只推說要與夫君商議。
許智堯當天夜里听聞妻子所說也有些不確定,他還真沒想到廉侯府竟會相中他們家的晶繁,不過隨之又釋然,畢竟廉聰行雖然身份高,卻不是多好的良配,因此十分猶豫不決。
莊氏見事情沒有馬上辦成也沒有什麼惱怒,隔了幾天又請了相熟的一位作為媒人再次前往許府。作為媒人的謝氏是國子監祭酒唐輝的,本來她十分不情願為廉聰行來說媒,只是廉侯為人正氣,當初于她的夫君有恩,因此才走上這麼一遭,再加上莊氏這次向她再三保證她的小已改過自新,她才勉為其難來了。
而許智堯夫婦見到謝氏也有些驚訝,他們也沒想到這次廉侯府這麼誠心,這讓他們感覺到了廉侯府上的重視。在謝氏的勸說下也有了松動,如此再三來往,兩家終于說成了這門親事,日子就訂在了年底。
等廉府與許府下定之後,國公府也接到了廉侯府的音信,決定在許府的許晶繁進府後的半年之後,就接了芮瑤進府。
芮顏听到這個消息後,置之一笑。不過每日听聞暗癸的回報,她有些陰沉。這麼多天下來,楊府那邊還是沒有任何的進展。楊文淵每日都循規循矩地,讓暗癸沒有任何疑點和不同尋常的事情,讓她無處下手。
「小姐,還要繼續盯著楊府嗎?」。暗癸垂手立于一旁向芮顏請示。
芮顏點點頭,「你繼續盯著那邊,不過自己要注意安全。」說著拿出幾個瓷瓶交予她,說道︰「這是我這幾日空閑時研制配的藥,如果遇上困難就用上。」
暗癸接過了瓷瓶謝道︰「多謝小姐。」她心下有些歡喜,歷任樓主的毒術都是不傳之密,小姐的毒術听說也非常厲害,如今自己有了這麼幾瓶東西,感覺多了一層保障。
相對于容華居的平靜,芮瑤這邊就有些鬧雜,雖早已知曉做妾的命運,芮瑤還是不甘心,更何況听說廉聰行的正妻還是一個正四品下的官員之女,這讓她分外不平。
蘇姨娘倒是挺滿意的,「瑤兒,那廉聰行雖不是很好,但是畢竟是侯府的,你嫁後,也不算太委屈。」
芮瑤看著一臉兀自滿意的親娘,氣不打一處的往上竄,「你是自己做了姨娘,也想讓我做一輩子的姨娘嗎?」。
蘇瑾兒听聞不可置信地看著芮瑤,滿眼的傷心。
芮瑤知道自己說重了,勉強笑了笑安慰了幾句,不過她的眼中還是有掩飾不了恨意與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