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對于芮顏身邊的人,芮學容根本就不會去在意。只不過在知道那些人身手高強之後就漸漸關注上了。
因此當容華居內沒有再出現戴勇的時候,芮學容就意識到那名小廝肯定是被芮顏打發出去辦事了,然而具體是去干什麼,芮學容是完全沒有概念,他根本就想不到一個深閨女子派遣身邊的下屬去了這麼久到底是去做什麼。
芮顏自是不知芮學容早就注意到了容華居內的一些事情,然而即便是知道了,她也完全不在意。
這廂芮學容還在深思自己的這個大女兒到底在謀劃什麼,就等到了楊文淵約見他的時候,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國公爺今日怎麼心不在焉的,難道在我沒在京城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楊文淵優雅地端起茶盅,輕輕淺淺地喝了一口香氣襲人的碧螺春。
芮學容<聞言抬起了頭,仔仔細細打量了眼前的男子一番,一身石青色繡竹長褂,頭發用一根竹簪全部束起,端的是一名風度翩翩的儒雅。
他這兩天一直都探查容華居的那名小廝到底去了哪里,好巧不巧,楊文淵也正從定州回來了,他還真不相信這是什麼巧合。
楊文淵讓芮學容看的起了疑惑,「國公爺怎麼這般看著我,難道文淵今日是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
芮學容搖了搖頭,隨後有些不確定地問道︰「你之前是不是認識我的大女兒芮顏?」
楊文淵喝茶的動作一頓。有些莫名地看了芮學容一眼,「你說的之前是多久之前呢?」
「就是在芮顏還沒回到京城的時候。」
楊文淵直接搖頭否認道︰「在她還沒來京城之前,我根本就不認識她。」
看到芮學容一臉深思的模樣,楊文淵挑了挑眉,疑惑地問道︰「怎麼?你難道了什麼奇怪的地方?」
兩人共事多年,芮學容也沒有隱瞞,說出了自己的疑惑,「我原本並沒有往這方面想,可是如今想來卻完全對的上了。在你出發前往定州的時候,芮顏身邊一個會功夫的小廝也消失不見了。然而就在前幾日卻又出現了。而你恰巧也就是這幾日回到了京城,你說巧不巧。」
楊文淵的面色嚴肅起來,仔細回想了一番,實在沒想到他與芮顏還有什麼交集。而且每次見面。那位芮大小姐似乎根本就不待見他。
楊文淵突然靈光一閃。似乎就是這一抹的不待見才有問題。他與芮顏原本是根本就沒有交集的兩個人。那麼一個在道觀多年,剛回到京城的女子又為什麼不待見自己呢。
想到這兒,楊文淵問道︰「你確定那名小廝和我就是前後腳離開。前後腳一起回到京城的?」
芮學容點點頭,道︰「我有讓人注意,就是和你差不多時候離開又和你差不多時候回到京城的。」
想了想,芮學容又搖了搖頭否定道︰「我也就是那麼一猜想,如今听你這麼說,很有可能和你根本就沒有關系,那小廝可能沒有跟著你去了定州。」
這下子反倒是楊文淵有些肯定了,「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說明芮顏就是派人跟蹤我了。」
芮學容驚疑道︰「她派人跟蹤你做什麼?」
楊文淵眸色深沉地看了看芮學容,勾唇一笑,道︰「你說我身上有什麼可以讓人圖謀的。」
芮學容還真的又好好地打量了楊文淵一番,還真想不出芮顏到底是為了什麼,「你馬上就要大婚了,要說看上你了,也不應該啊。」
「當然不可能,我記得我與芮大小姐見面的時候,她對我可是冰冷的很,我還是相信我的眼神的,不可能會看錯。」楊文淵倒是直接說了與芮顏見面時的情景。
芮學容面色一變,「難道……」隨即又立馬否定,「不可能,她一個閨閣女子,怎麼會想到這麼多,而且還是養在道觀那麼多年的,應該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才對。」
楊文淵卻不這麼想,「你別忘了,她的身後還有博遠侯府。」
芮學容還真把這一點給忘了,而他更是想到那些小廝侍女可都是侯老給芮顏的,這樣子的話就能解釋的通了。
然而想明白之後,芮學容有些驚疑,「你說應賢渡了你我的關系?也了我們身後的人嗎?」。
楊文淵神色冷凝,只不過沒有那麼吃驚,「我也不確定,但是以防萬一,國公爺可要好好看牢你的女兒。」
芮學容也是一臉沉凝,兩人之後沒說幾句就散了。
而芮顏證實了自己心中所想後,反而放松了,想到瑞國公與楊文淵同謀,再加上他們身後的人與令牌的作用,她完全能想象楊文淵為什麼想得到令牌。
而她,卻不會讓他們得逞。
下個月就是楊文淵與端木沁的大婚了,她原本還想破壞這場婚禮,如今芮顏卻不這麼想了。她要讓他們成親,隨後也體驗一遍她的痛苦。
「小姐,屬下有事稟報。」
一听是暗甲的聲音,芮顏立馬讓人進了書房。
暗甲進來後,恭敬地稟報道︰「小姐,現在外面所有人都知道吏部侍郎家的嫡子不能人道的事了。雖說有人同情,然而更多的人確說是報應。」
芮顏微微一笑,問道︰「那胡柯是什麼反應?」
暗甲回道︰「胡大人找了名醫來醫治,可惜沒有任何效果。而胡忠如今在胡府的地位也有所改變,胡大人似乎更看好他了。」
暗甲在心里也十分佩服小姐居然能做出這種藥,而且連名醫都不了什麼問題。只不過這藥還真是所有男人的克星,他可要更好的表示才是。
芮顏自是不知暗甲在想什麼,那藥也是她在心情不佳時,無意中做出來的。她如今听到了胡府的情況,就決定以後再也不會插手胡府內的事了,除非有必要的時候,不然她連胡忠也不會去找。
「好了,以後不用再關注胡府那邊的事了,讓暗癸也不用時常去找胡忠了。」
暗甲應了聲諾,就退出了書房。(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