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容華居的芮顏直接到了書房,而暗甲也早已在書房內候著了。
芮顏一臉笑容地說道︰「今日的事很成功,你從今以後也不用再去住城西的那座小院子了,不過還是要妥善處理一下,不要讓人了端倪。」
「是。」暗甲冷淡的臉上也多了一絲欣喜,今日的一把大火燒了大皇子暗中的糧倉,讓他也是一陣解氣,相信對于大皇子他們也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芮顏身後的滅癸也是一臉的笑容,不過這件事還要看後續發展如何,現在還什麼都說不好,如果這一次能咬出大皇子是最好的了,不過這個可能性有點兒低。
「好了,今日大家都辛苦了,你們都早點休息吧,暗甲這幾日就好好關注外邊的消息。」天色也晚了,芮顏又說了兩句後,幾個人也都散了。
第二日,城西那座院子的事情果然還`.``是鬧大了。原本一處民宅走水是沒什麼可讓大家議論的,可是壞就壞在這座民宅內有大文章。
大理寺少卿翁棟直接就把這件事啟奏給了當今聖上,請求嚴查此事,只因囤積糧草在任何時候都是大事。
而景啟帝原本並不在意這件事,只不過當听說那座小小的院子內放滿了糧草之後也不得不重視了,特命京兆尹田頌好好的徹查此事,務必查出實情。不過由于當時事發的時候,翁棟剛好在場,因此景啟帝又特命大理寺也一起查探這件事。
徐源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翁棟。頭疼的緊。身為大理寺卿的他還是具有精準的觀察力的,這件事怎麼看怎麼蹊蹺,他可完全不想沾上。而且這件事原本也應該是由京兆尹來查探的,可眼下他們大理寺的少卿倒是先往上湊了,他想撇都撇不清了,不過頭疼歸頭疼,他還是準備好好查案子。
待到早朝結束之後,徐源叫住了翁棟,皺著眉頭問道︰「翁大人昨日怎麼剛好在城西呢?」
雖然徐源是上司,可是翁棟還是不卑不亢地答道︰「徐大人有所不知。我的一個遠房叔叔住在那兒。昨日我正巧給他家去送粽子。」
徐源倒是挑不出什麼錯來,這個翁棟是個寒門子弟,能爬到大理寺少卿的位置也是他本人有能力,憑借自己的本事上來的。因此他家中的有些親戚還真的都是平頭百姓。那個遠房叔叔徐源也是有所耳聞。听說與翁棟的關系還不錯。往年倒還真的是在來往的。
隨後徐源又問了一句,「那你當時到達現場的時候是個什麼情景呢?」在查這件案子之前,他還是希望先弄明白一些事情。免得像無頭蒼蠅一般毫無頭緒。
翁棟依然有條不紊地答道︰「當時的情況有些混亂,下官也沒有多少,那座院子內除了滿院子的糧草,其他根本就沒有什麼,連人都沒有一個。」
見到問不出什麼,徐源也沒有再多問,而是鼓勵地說了一句,「這件案子陛下讓我們大理寺也一起查探,我們可要好好干,畢竟你當時也是親臨過現場的。」
翁棟恭敬地回道︰「大人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查探的,絕不給我們大理寺丟臉。」
而大皇子府內的情況又是另一番景象了,端木濤坐在主位上,臉上的怒容顯而易見,「一群蠢貨,那座院子內的守衛都是干什麼吃的,讓人燒了也算了,如今還讓翁棟捅到了父皇的面前。」
說到這兒,端木濤又是一陣的惱怒,「昨日不是讓你們想辦法阻止翁棟了嗎,怎麼還是讓他給上奏了?」
其中一個名叫邱獲的謀士說道︰「殿下,那翁棟是有備而來,當初肯定是得到了什麼情報,因此才會出現在那兒,我懷疑這整件事很有可能還與他有關系,因此想要阻止他是困難重重。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切斷一切與您有關的所有信息,我們應該動用第二個方案了,那就是直接找一個替罪羔羊。」
另一個謀士孫澤不同意道︰「如今的形勢還沒到那個程度,現在就直接指定替罪羊還為時過早了。」
邱獲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而且那翁棟既然是早有預謀,哪還容我們在這兒婆婆媽媽的,等他們查到什麼蛛絲馬跡,要指證殿下的時候,那就來不及了。」
孫澤不說話了,不得不承認,如果有所拖延的話很可能會造成嚴重的後果。
端木濤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從剛才到現在一直沒有開口的那名老謀士,道︰「安老有何建議?」
那名老者安錐撫了撫胡須說道︰「殿下,這次的損失既然已經造成了,而且陛下也已經知道了,那我們何不制造一些證據,指向其中一位皇子呢。」
端木濤一听,一直陰郁的心情終于有所緩解,嘴角也帶起了一抹笑意,「果然還是安老想的周到,隨意找一個替罪羔羊是很容易,可是替罪羊職位不高的話又拿什麼解釋糧草的事情呢,然而只要指向其中任何一個皇子的話就妙了,既可以使自己月兌身,又可以解決一個競爭對手。」
安老繼續說道︰「殿下可有想過指證誰呢?」
端木濤的眼中精光一片,冷聲說道︰「損失這麼大,怎麼說也要拉一個有分量的,我看老七就不錯。」雖然如今的太子是端木潾,可是端木洵給他的威脅卻是最大的,他從來沒有見過父皇對他們露出那樣的眼神,也只有端木洵才能讓父皇露出那種慈愛與一個身為父親真正該有的眼神,因此端木濤想也沒想就直接指定了老七。
而此時的容華居內,芮顏則是心情很好的在練字。今日翁棟把走水案上奏的事情她已經知道了,而且皇上還令京兆尹與大理寺一起查辦。看來大皇子那邊該著急了,只不過楊文淵的大婚也馬上要舉行了,不知道這一次的事情端木濤又會讓誰來解決呢。
書寫了一半,芮顏又放下了筆,心還是沒有放下,只要一天沒有定論,那麼什麼都還不好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