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妙玲撫模著自己的肚子,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顏,到時候你打算把我怎麼接出去啊?」
芮顏笑著說道︰「你不要心急,再等一段時間。前三個月只要你注意點,別人是看不出什麼端倪的,因此你再讓我好好想想怎麼把你接出去。」最近芮顏一直忙著臨淵樓那邊的事情,所以冷妙玲的這件事還沒有多加考慮。好在妙玲還可以等,時間也還充裕。
冷妙玲也不再心急,隨後又笑著看了看一旁的一個包袱,這個是翠柳剛才出去的時候放下的,里面肯定又是好吃的,因此她高興地拿準備打開。
芮顏有些好笑地看著冷妙玲,感覺她像是餓了許多天一樣,遂打趣道︰「你也不用心急,又沒有人和你搶。」
冷妙玲也覺察出自己的舉動有些急切了,不過手下的動作還是沒有減緩,依舊是快速地打開了包袱,嘴里說道︰「顏,我感覺我最近真的很會餓,你上次讓翠柳她們買的點心說是可以吃半個月的,可是我都已經吃的差不多了。」
手底下的包袱終于被打開了,看著里面琳瑯滿目的點心盒子,冷妙玲開心地笑了,隨手拿起一個油紙包,里面是香酥金黃的蛋黃酥,她立即開心地吃了一個。
「哇,這個真好吃,比上次在街上買的那些點心好吃多了。」吃了一個蛋黃酥之後,冷妙玲贊不絕口。嘴里吃東西的速度也沒有任何停頓。
芮顏笑著解釋道︰「這些點心都不是買來的,而是翠柳親手做的,因此可能味道還好些。不過我怕進來的時候讓別人異常,所以這一次就帶的少了點,等你吃完了,我就再讓翠柳給你做,然後來看你的時候再給你帶來。」
冷妙玲滿臉的歡喜,「果然還是顏最好了,不過你好幸福啊,每日都可以吃到翠柳做的這些點心。」
「你呀……不過你也別貪嘴。免得幾日之後不夠吃了。而且你也要注意了,不餓的時候不要多吃,不然你的體型胖了,別人也會什麼的。」芮顏還是細細地提醒了一句。
冷妙玲聞言立即放下了手中的點心。一臉的難舍。最近她的胃口很好。總想著吃東西,不過她還是要多听顏的話,不然讓別人看出什麼就不好了。
芮顏又細細與冷妙玲說了一番注意事項後。她也告辭離去了。
只不過還沒有出威震將軍府的時候,又踫上了冷皓翎。
「你是來看妙玲的嗎?今日怎麼不多坐會兒?」
芮顏笑著說道︰「今日也不早了,我就先了,下一次我早點來看她,這樣子也可以多待會兒。」
冷皓翎則直接說道︰「妙玲她也不懂事,既然天色有些晚了,應該留你吃晚飯的,我去同母親說一聲,讓她多準備一點膳食。」
芮顏忙推拒道︰「冷大哥,不用了,府里也還等著我吃飯呢,我就不多留了,等以後有機會再留下來也不遲。」
冷皓翎也不再挽留,默默地看著芮顏越走越遠的身影。隨後他才轉身往外院的書房走去。
「怎麼樣,你可有什麼?」外院書房內,冷瑜看著自己的問道。
冷皓翎則直接說道︰「我暗中去了城西的那座院子查探,可惜並沒有什麼有用的,不過我卻覺得這件事應該和柳大人沒有關系。」
冷瑜沉吟一聲,「這件事原本就蹊蹺,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那里肯定是一座糧倉,一座為了重要事情而準備的糧倉。」
冷皓翎一驚,「父親的意思是,那里很有可能是其中一位皇子的暗中部署嗎?就為了……」
冷瑜搖搖頭,道︰「這個我也不確定,你也不要亂猜,那兒也有可能是其他人的準備的,不過我也相信那兒與柳大人沒有關系。」在這一次蒙州的戰爭中,他與端木洵相處了一段時間,因此他也不相信這件事與柳箐有關系,畢竟柳箐的身後站著的是端木洵,理應說他相信端木洵。
而回到國公府的芮顏,繼續慢慢悠悠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她相信端木洵肯定會把這件事處理好的。
果不其然,在兩日後的早朝上,蔣御史揭發了邢將軍邢霆,把他幾年前的罪證都找了出來。甚至這一次城西院子的走水案,背後的主謀也直指邢霆。
「皇上,臣冤枉啊,蔣大人說的事情,跟臣一點關系都沒有,望陛下明察。」邢霆除了一開始的驚慌外,瞬間就鎮定下來,並有條不紊地反駁道。
蔣宿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直接拿出了一份罪狀大聲說道︰「皇上,這是臣這兩日內收集到的證據,請您仔細過目。」
景啟帝的眉頭皺的緊緊的,前兩日剛剛有人找到了罪證,說是與柳箐有關,今日又有人找到證據說與邢霆有關,不過他自己心里也清楚的很,這件事事關重大,絕對不能有任何的偏差,因此他直接看了鮑公公一眼。
鮑公公會意,直接走了下去,接過了蔣宿手中的那份罪證呈給了景啟帝。
景啟帝原本還算淡然的臉色,在看到這份罪狀的時候明顯黑沉了下來,隨即用力地拍了拍龍椅的扶手,怒聲責問道︰「邢霆,你好大的膽子,這幾年朕一直對你信賴有加,可是你就是這麼對待朕的?」
邢霆的心突然沉了沉,隨後又冷靜地說道︰「陛下,臣這幾年一直都對陛下忠心耿耿,絕不敢做出什麼有違陛下旨意的事情。」
「好你個忠心耿耿,那你看看這都是什麼?」說完,景啟帝就把手中的那份罪狀扔到了他的面前。
邢霆突然有些不安起來,暗中看了端木濤一眼,隨後小心翼翼地撿起了地上的那份罪狀細細看了起來。越看他的心中越亂,上面的事情明明都是暗中秘密進行的,為何會讓蔣宿給了。
端木洵低垂著眼,嘴角邊是一抹淡淡的嘲諷,既然別人不仁,也就不能怪他不義了。
而太子端木潾也是低垂著腦袋,可是嘴邊卻又一抹欣喜的笑容,不過他很快又恢復了滿臉的嚴肅。
「你還有什麼話說?」景啟帝看到邢霆額頭上不自覺冒出的汗水,原本的懷疑都有些肯定了。
邢霆繼續辯解道︰「陛下,這都是子虛烏有的事,請陛下一定要相信臣的清白,臣是冤枉的。」
蔣宿冷哼一聲,隨後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個信封,道︰「陛下,微臣這兒還有一封信,能證明邢霆在押送糧草的時候中飽私囊,把原本屬于軍隊的糧草慢慢的佔為己有,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何居心。」
鮑公公早就心領神會,立即接過了蔣宿手中的那封信呈給了景啟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