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麼了嗎?怎臉色變得這麼的差。」翠柳在一旁有些擔心地問著,隨後不著聲色地瞪了暗甲一眼,都是他給了小姐紙條後,小姐的臉色才變得這麼差的。
芮顏此時冷著臉對著暗甲問道︰「這消息是暗癸傳給你的嗎?」。
「是的,暗癸用了暗號聯系我,隨後就把這張紙條交給了我,讓我交給您。」暗甲有條不紊地回答著,而他眼中對芮顏的尊敬更加深了。最近臨淵樓遭難,可是小姐還是十分妥善的處理著一切事物,並一直努力在為臨淵樓的報仇。
芮顏皺緊了眉頭,看來侯府那邊果然需要她出手清理了,不然到時候恐怕連外祖母都會被殃及。想到這兒她又立即吩咐翠柳下去準備些東西,明日就去侯府看望侯老。
翠柳聞言應了一聲諾就下去準備了,而暗甲見芮顏沒有再吩咐什麼事情,也就跟著翠柳一起出去了。
到了第二日,芮顏就帶上了準備好的禮品直接往侯府去了。
「阿顏,你怎麼了。」侯老見到芮顏前來,原本有些憂慮的臉色也露出了笑容,忙把人迎了進來。
芮顏坐在侯老身邊之後,就笑著說道︰「外祖母,我來看看您啊,就怕您一個人待著寂寞呢。」
侯老欣慰地說道︰「阿顏真懂事,不過外祖母一個人待著也不寂寞,阿顏不用這麼頻繁的來看我。免得讓那邊的人說閑話。」
芮顏見到侯老一直還為自己著想,心里更是溫暖,不過看著老人家眼底的憂慮,她還是開口狀似不解地問道︰「外祖母,您可是有什麼心事,怎麼見您似乎有些不開心的樣子。」
侯老嘆了一口氣,這才有些無奈地說道︰「你大表哥受傷了,如今正在養傷呢,雖然這一次救了回來,可是……」說到這兒。老滿臉的難過。「可是那大夫說,你大表哥的腿有可能會留下什麼毛病,讓我們要有心理準備。」
芮顏雖然早知道了這個消息,但是如今听到還是覺得氣憤。不過她此時卻是滿臉驚訝地問道︰「大表哥受傷了?什麼時候的事?那我得去看看他。」說著就打算往外走。
侯老一把拉住了芮顏。道︰「你表哥如今正在修養。可能還睡著呢,現在不用,等會兒我們再一起。」
芮顏這才又坐回了老的身邊。憂心地問道︰「大表哥到底是怎麼受傷的,前幾日不是還好好的嘛。」
「哎,听你表哥的貼身小廝執筆說,昨日他與一些世家在郊外踏青,可是不知為何你表哥在欣賞風景的時候突然掉下了一個矮坡,矮坡下正好有一塊尖銳的大石頭,也幸好你表哥機警,在落地時扭了一子,這才避開了頭部,只不過右腿卻正好被那塊尖銳的石頭刺穿了。」侯老這時候說起來也是一陣後怕。
而芮顏的眼中卻閃過一抹深意,哪里來的那麼巧的事,而且暗癸傳來的那張紙條中也說明了陳姨娘與應禾豁的可疑。只因陳姨娘在應禾承出事的前一日恰好出了一趟門,可是卻只帶了一名貼身侍女,而且暗癸也在暗處听到了斷斷續續的一陣交談,這件事十分有可能就是陳姨娘做下的。
雖然心中有數,但是芮顏也知道不能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因此如今她輕聲安慰道︰「外祖母,您放心,大表哥自是吉人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侯老輕嘆了一聲,隨後說道︰「能保住命就不錯了,這幾日我已經交代了你舅母,讓她好好照顧禾承,能不留下什麼缺陷就好了。」
芮顏這時候卻有些疑惑又難過地說道︰「也不知道大表哥怎麼了,總是踫到這些糟心事,我下回就去大通寺給他拜一拜,讓他把這些霉運都除掉。」
侯老一臉的欣慰,隨即眉頭皺了起來,禾承這孩子似乎從小到大都有些不太平,還記得去年就險些因為中毒就那麼去了,如今又踫上了這種危險的事。可是上一次是鐘碧媛那個毒婦下的毒,那這一次呢,難道真的是意外嗎?
想到這兒,老人家的眼神銳利起來,上一次的事她的心中總歸有些懷疑,總覺得鐘碧媛被抓到的太容易了,雖然她承認了下毒,可是卻沒承認是下了那種要命的毒,難道……
侯老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如果上一次鐘碧媛說的是真的,那麼那個一直想害禾承的人仍然蟄伏在侯府中,而這一次的事情很有可能還真不是意外。
「外祖母,怎麼了,從剛才開始您的臉色就不太好。」芮顏看到侯老的模樣,忙問了一句,就怕老人家傷心過度身子骨吃不消。
侯老終于恢復了常態,微微笑道︰「沒事,我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芮顏聞言也沒再多問,隨即說道︰「外祖母,那等大表哥醒了,我們就看看他吧,只怪我不知道大表哥受傷了,不然這次來就多帶點東西了,也好給大表哥補一補身子。」
侯老看到芮顏這麼懂事,拉著她的手滿臉的笑意,就連原本有些憂慮的眼神都漸漸和煦起來。
而芮顏與侯老在過了會兒之後就往軒轅居去了,看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應禾承,芮顏的心中也覺得氣惱。這個大表哥平時對她還是很不錯的,因此她也不願意見到他此時這副蒼白無力的模樣。
龐氏在一旁用帕子細細地擦拭著眼淚,對著芮顏說道︰「如今你表哥這副模樣,舅母招待不周了,等你表哥好了之後,一定叫你吃飯。」
芮顏忙說道︰「舅母,表哥如今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您根本就不用管我,我也是今日來看外祖母才知道這個消息的,不然我應該早點才是。」
應禾承無力地躺在床上說道︰「勞煩表妹來看我了,我養養就好了,你們不用擔心。」
為了不打擾應禾承休息,芮顏與侯老沒待多久就離開了。(未完待續……)